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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送急章皇后探宣华,斩妖僧隋军收交趾

    阇黎江大胜,刘方、慕容三藏率兵西进,直逼林邑国都交趾。虽然林邑蛮兵不是隋军对手,毕竟国都交趾有五万重兵。刘方麾下不过一万五千余众,攻城之战,没有以少击多的道理。刘方遂写下奏疏,向朝廷求兵。

    西南奏报,远传千里,直奔京师。数日之后,传至京城。宁安殿里十分安静,小太监的脚步声,带来了几分急促的意境,萧皇后坐在香炉旁边,已经一个人寂寞了许久,等待卫文升调查童谣大案的消息,也有个把月了,此时听着传来的脚步声,以为皇上来了,便起身去看。

    走到外殿正与,那个慌慌忙忙的小太监走了个对脸,小太监怀中抱着几本奏章。萧皇后问道:“这么着急,出什么事了?”

    小太监道:“皇上已经四天没批阅奏章了,今天兵部又来了西南战况的急奏,需皇上的御批。”

    “交给哀家吧。”

    “有劳皇后娘娘。”

    萧皇后拿过几本奏章,一个人来到御书房,翻看了一下,西南行军总管刘方,来了两道奏章,一道是大败战象西南奏捷,一道兵力不足求援支持。想到前敌将士与战象浴血拼杀,萧皇后心中有些安奈不住,问道丫鬟:“皇上在宣华夫人那里有几天了?”

    女官萧敬嫣道:“回禀娘娘,已经快半个月没有回过宁安殿了。”

    “唉。”萧珺叹了口气,言道:“西南战事需尽快奏报皇上,你们准备些礼物,哀家要去趟平阳宫。”

    萧敬嫣把脸一沉,劝道:“恕奴婢直言,娘娘是皇后,宣华是先帝的妃子,不和宣华夫人争风吃醋也就罢了,还把白狐锦被送与了人家。本来是宣华夫人横刀夺爱,反倒要让正室皇后去求她,天下哪有这般道理?”

    萧珺道:“你这恶奴,说话好刁毒,哀家给你们说过,一旦**争宠,宫斗必生党争,如今前敌将士正在浴血交战,稳住了宣华夫人就是稳住了大隋。大局为重,宠幸为轻,谁也不可为一己之私耽误政事。”

    萧敬嫣道:“娘娘,长此以往,内宫主次不分,连下人们都会说道。”

    萧皇后:“皇上当年为了登基,你知道宫里死了多少人?哀家不想死人,更不想自相残杀。”

    看着萧皇后凝重的眼神,萧敬嫣也不敢再劝说,只得和几个宫人,去选了精美饰品。

    萧皇后来到平阳宫,此时宣华夫人神情比之前好了不少,隋炀帝杨广正在偏宫沐浴,还未回来。

    萧皇后对宣华夫人礼数丝毫不差,又把所赠礼物一一细数,宣华夫人看着金钗银簪,翠石玉坠,个个精美绝伦,工作精湛,皇后所用珠宝,那个妃嫔会不喜欢?宣华夫人自然倾心,不过脸上又有些难为情,坐在床榻上问道:“皇后每次来平阳宫,都如此破费,让我如何消受得了?”

    萧珺言道:“平日里承蒙夫人伺候皇上,省去我不少事,我当善待才是。今日前来,实有要事相商。”

    “皇后不必客气,尽管说来。”

    萧珺拿出刘方的奏疏,交予宣华夫人言道:“西南战事报捷,但依旧吃紧,当前要务,不可耽搁。”

    宣华夫人心领神会,言道:“皇后放心,我自会叮嘱皇上,尽早处理此事。”

    “如此最好,夫人好生调养,孩儿日后再来探望。”

    一听萧珺又自称晚辈,宣华夫人脸上更有些挂不住,问道:“敢问皇后,你我可像当年,以姐妹相称如何?”

    萧珺此时已转过身去,微微回头答道:“母妃辈分,早已有别,萧珺岂能怠慢礼数。”言罢,皇后萧珺离开了平阳宫。

    萧珺越是对宣华夫人敬重有加,宣华越是心中抑郁难受,黯淡之时,隋炀帝杨广回到平阳宫。一见宣华夫人脸色压抑,便问道:“夫人有何不悦?”

    “皇后方才来过,送来一道奏疏。”

    “皇后待人宽厚,夫人不必顾忌,莫非是宁安殿的丫鬟,说了冷嘲热讽的话?”

    宣华夫人言道:“臣妾本是先帝妃嫔,而今与陛下不伦之情,只恐要留千古骂名。”

    隋炀帝拿过刘方的奏疏,一边打开奏疏,一边安慰道:“朕与夫人,才情相溢,情投意合,本是佳偶天成,何必在乎他人说道。”

    看着刘方所奏之事,杨广道:“拿笔墨来,朕立刻钦定。”太监端来笔墨,杨广在奏疏上提笔御批,命钦州总管宁长才,调集钦州一万兵马出兵林邑,与刘方会合。

    杨广命太监传送尚书省办理,又对宣华夫人言道:“今日回暖,夫人久居宫中阀门,不如出去走走。”

    宣华夫人见杨广情意真切,也放下心中顾忌,起床下榻,二人披风盖肩,结伴而行,情意绵绵,踏春寻芳。这便是:

    稳住宣华稳国家,自古宫斗多残杀。

    只为十二心愿事,不寻私怨寻繁华。

    京师的诏令快马传到钦州,总管宁长才奉旨出兵,率一万马步军度过大缘江,驰来增援。与刘方、慕容三藏会和,挥兵南进,直奔林邑国都交趾。

    六诏战象损失极大,。林邑国的国王梵志败退回交趾城,心中懊恼,为纠结残部,重整旗鼓,梵志请来交趾城十八庙主,筹建僧兵,决心在都城之下决战隋兵。

    交趾城中有十八个寺庙,终年礼佛共香,也有好习兵器刀棒的武僧,为林邑国国王所敬重。如今梵志自知不是隋军对手,便请来十八位庙主,共商大事。

    十八庙的庙主如同中原的方丈、主持,本是出家之人,不问世间凡事,被梵志请来,一个个低头不语,手握念珠,纹丝不动。

    梵志言道:“如今隋兵乘胜而来,战象蛮兵皆不能挡,所以请诸位庙主,出兵相救。”

    十八位庙主之中,多是吃斋念佛的和尚,不懂兵事,一位庙主说道:“我等出家之人,手无缚鸡之力,怎能充当兵士,更不敢大开杀戒。”

    梵志说:“不是朕不敬佛,平日里你们供奉皇家香火,如今国家有难,诸位高僧岂能冷眼旁观?”

    这十八庙主麾下弟子多达几千人,虽然弟子众多,可都不是带兵打仗的人选,又不敢抗旨不尊,一个个满脸为难,有口难言。

    众人都在愁眉苦脸之时,只见大罗寺的庙主阮丹,站起身来:“陛下,既然大隋的人马兵临城下,我大罗寺武僧愿意效忠朝廷,上阵交战!”

    十八庙主一看阮丹发话,吓得嘴里只念阿弥陀佛。这阮丹乃是武僧出身,功夫了得,脾气又极为火爆,其他的庙主谁也不敢劝说。

    梵志道:“庙主果真能上阵杀敌?”

    阮丹道:“阿弥陀佛,贫僧阮丹略习武艺,原为主将,为陛下出战。”

    梵志大喜:“阮丹庙主,忠心为国,朕即命你率兵出战,得胜之日,庙主便是十八庙主之首,林邑国佛家正宗。”

    “多谢陛下。”

    三日之后,钦州总管宁长才与刘方、慕容三藏会合,率隋兵杀到交趾,两军在城下排兵列阵。刘方、慕容三藏、宁长才顶盔带甲,立马战前。只见交趾城门大开,只见蛮兵在前,僧兵在后,两队人马一次排开。

    刘方、慕容三藏、宁长才三人定睛观瞧,心中一阵疑惑,蛮兵的能耐已经见识,而交趾城竟冒出一列僧兵,这让隋军主将有些意外。只见僧兵之中,催马而出一名战将,此人与众多蛮人、土人不同,身材高大,八尺开外,鹰目朗视,鼻尖唇薄,光头无法不戴盔,身着兽头牛皮铠,掌中一口长柄鸡爪镰,锋光崭露,胯下坐骑像驴、像骡,又像马,也不知是什么杂生混血,名曰“四不象”。这员战将,便是武僧阮丹。

    与众僧兵一比较,这才看出,此人应是习武的高僧。在梵志怂恿之下,如今交趾城的和尚都卸了袈裟,换上铠甲,刀棒林立,应对隋兵。

    刘方言道:“谁愿出战?”

    慕容三藏言道:“待我擒他!”

    “为慕容将军擂鼓助战!”

    一通战鼓,大将慕容三藏,催马挺枪,挑战阮丹。阮丹挥舞鸡爪镰刀相迎,二人不容分说,走马交战,大战四十回合,不分胜负。

    慕容三藏一看,阮丹如此凶猛,只得虚晃一枪,败下阵来。这时宁长才正欲出马,刘方言道:“阮丹士气正旺,不如暂且收兵,用计破敌。”立刻传令,鸣金收兵。

    回到中军大帐,慕容三藏言道:“这个妖僧,武艺了得,宜智取不宜强攻。”

    刘方问道:“将军可有妙计?”

    “我观城西北,有一坡路,林间险恶,不如设伏兵杀之。”

    刘方点头,就依慕容三藏之计,慕容三藏又道:“明日交战,刘总管出战,才能使敌将中计,宁将军林间两侧设绊马索。”

    到了次日,两军又在交趾城下排兵列阵,武僧阮丹,拍马出战,刘方对慕容三藏言道:“宁长才可布置好埋伏?”

    “现已万事俱备。”

    刘方点了点头,拔出腰中宝剑,催马出战,大喝道:“我乃隋军主帅,罐州总管刘方,阮丹何在?开来送死。”

    阮丹大怒,心想此人既然是帅,当取其首级,以立头功,遂挥镰出战。刘方武艺平常被不是阮丹对手,只是虚晃几剑,便驳马逃走。

    阮丹一看,此乃天赐良机,正是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的时候,遂策马追赶。刘方、阮丹二人一前以后,追逐而去。

    眼看二人走远,慕容三藏下令,击鼓进兵,开始攻城。只闻一通鼓毕,箭弩齐发,隋军奋勇杀来,城下的僧兵、蛮兵也随之应战,交趾城下一片厮杀。

    庙主阮丹追到城西北山坡树林,看着刘方沿林间小道而去,等阮丹到来,忽然只觉着马头一探,“噗通”一声,阮丹连人带马被绊马索绊倒。左右林丛之中,立刻杀出百余名隋兵。阮丹拔出腰刀,连砍十多名兵士,这是宁长才,一跃而出,挥舞掌中枪,不经意间打掉阮丹手中刀,挺枪便刺,阮丹已心神混乱,躲闪不及,被大枪穿心,插在树干之上。

    宁长才砍下阮丹首级,跟随刘方带兵直奔交趾城下。此时慕容三藏,已把城下僧兵杀的大败,其余蛮兵见阮丹人头被砍,主将战死,纷纷逃回城中。

    刘方传下军令,重器攻城,只见云梯、撞车、箭车、撞车汹涌而出。守城的蛮人、土人哪里见过这等攻城兵器,吓得手忙脚乱,况且交趾是土城,矮小嬴弱,经不住重兵器强攻,霎那时间,乱箭如雨,城头血肉横飞,隋军兵士登上城池,砍倒林邑国旌旗。

    林邑国的国王梵志,见隋军登城,大势已去,不得已才带着随从、家眷和一些宝物,从南门而逃,一路向南,逃循远去。这便是:

    南越妖僧起杀伤,不守戒律耍豪强。

    轻视隋主英雄胆,小看天威战所向。

    插死树干屠刀落,砍下秃顶正佛纲。

    空读半生庙堂律,枉烧一世烟火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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