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开局咸鱼,被李二赐婚高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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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咸鱼人生,彻底瓦解

    李府。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雕花窗棂,红拂女的呼声便顺着金辉送进北屋。

    “闲儿啊!速速起床更衣,今日阿娘教你体态礼仪。”

    清梦被扰,李闲烦躁的转过身躯,拿着凉枕赌上耳朵,含糊不清的话语嘟囔一句。

    “大清早的,还不能让人睡个安稳觉了。”

    均匀呼吸再次响起时,朦胧之中有脚步走了过来。

    下一刻。

    素手揪起耳朵,扯得李闲哇哇大叫,顿时睡意全无。

    “太阳晒腚,大清早还在睡,你现在可是朝臣,翰林供奉!怎么没个正行?”

    “这懒散的性子是该收拾收拾了,赶快洗漱,完毕后前来厅堂。”

    红拂女的话语絮絮叨叨,尤其是在早晨,听起来更显啰嗦。

    “今日你阿爹去请了宫中尚仪局的司宾,你可要好好修习,进了宫啊,规矩森严……”

    李显阖着眼仰着头,垂手坐在床沿,听闻耳畔碎碎念,一副欲哭无泪模样,心道。

    “李二,你害人不浅啊!”

    耳边脚步声再度逼近,惧怕自己耳朵遭殃,李闲从床榻弹起,匆忙洗漱。

    来到厅堂,一个面瘫脸的中年妇人端端正正坐在厅堂,浅绯袍子板板正正,一看便是一个一丝不苟之人。

    打过招呼,司宾也不废话,直接教习叉手礼。

    一个动作保持数息不难,可一遍遍的重复,着实让人吃不消。

    两个时辰的教习,李闲倍感腰酸背痛,心中大呼‘古人不易’。

    据司宾教导,还有什么稽首礼,跪拜礼,递名刺……

    眼看到了早膳时辰,门外却来了不速之客。

    房遗爱携家丁登门拜访,禀明来意,在李靖引领下,直入厅堂。

    李闲满头大汗,瞥上一眼跨入门扉的房遗爱,面容儒雅,一袭白衣,捏着纸扇,一股浓郁书生气息。

    本就不熟,李闲也没打算和房遗爱招呼。

    房遗爱倒是显得格外热情,朝着半塘座椅的李闲拱手揖礼。

    “李公子御赐翰林供奉,陛下亲自赐婚高阳公主,近来名声颇躁。”

    “幸会幸会。”

    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房遗爱素无交情,此番前来,必有猫腻。

    李闲也懒得和他说道,随意拱拱手,算是回礼。

    房遗爱似乎并不在意李闲礼数不周,落座后,径直开口。

    “卫国公,令郎才学匪浅深得陛下器重,委以重任,着实为大唐青年才俊典范。”

    “房某今日所来,正是诚邀李公子赴会,同皇城文士欢聚一堂,鉴赏诗文,讨究研习。”

    话语间,房遗爱从袖筒取出请帖,呈了上去。

    李靖接过朱红请帖,翻上一页,果然看见李闲的名字赫然在列。

    房遗爱诗画皇城一绝,此番亲自登门拜访,定不单单是发送请帖这般简单,多半乃是为考验李闲,到底有何能耐。

    红拂女也是知晓事理之人,何尝看不出房遗爱用意,也不戳破,缓缓起身,给房遗爱沏茶倒水。

    杯盏盈满,红拂女推至房遗爱身前。

    “房公子文采斐然,作诗绘画信手拈来,又在朝堂上交友甚广。”

    “诗会定然是房公子大展才华,显露身手之际。”

    “闲儿久居府邸,虽是学些诗词歌赋,毕竟浅薄。要说鉴赏,有些抬举了。如今闲儿上任在即,宫廷规矩冗杂尚且需要交代明晰,这诗会怕是去不了了。”

    缓缓落座,红拂女捻过请帖,望上房遗爱,带着歉意,盈盈一笑。

    “还望房公子体谅。”

    李闲几斤几两红拂女和李靖两人心知肚明。

    别说吟诗作画,就是书房书卷,一年也难碰几次。

    更别说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赋诗颂词,这岂不是自取其辱?

    听闻此话,房遗爱余光瞥向李闲一眼,盈盈起身。

    ‘嘭’的展开纸扇,昂首伫立,浅笑道。

    “李夫人言重了。”

    “诗会不过是大唐青年才俊齐聚一堂,商讨借鉴,共同钻研措辞用句罢了。”

    “先前李公子不露圭角,默默无闻,可此番陛下慧眼如炬,识得李公子大能,若是咱们这些文人墨客再这般任由李公子埋藏,说起来倒是显得咱们有些排挤,故意刁难李公子了。”

    本就是带着‘诚邀’而来,房遗爱怎会轻易放手?

    此番红拂女越是躲避,房遗爱心中倒是越肯定,这李闲必然问题不小!无才无技,定是实锤了!

    眼眸中精光一闪,房遗爱‘刷’的收起扇子,转身朝向李闲,郑重拱手。

    “李公子,诗会不过一日时辰,想来也不会耽搁公子修习。”

    “诗会庄园,山水秀丽,万花争艳,倒不是一个放松场景,劳逸结合,房某倒觉得更为适合李公子修习心境。”

    说到此处,房遗爱躬身揖礼,微微颔首的面庞绽出笑容。

    “李公子,诗会一事还望兄台赐教。”

    李靖眼睑抽动,望着那个恭敬的人影,眉头微微皱起。

    房遗爱乃是年轻才俊翘楚一辈,此番强邀李闲,无非便是认定李闲身无长技,要他在诗会出丑罢了。

    朝堂官职争夺暗流涌动,要说这房遗爱没有将李闲翰林供奉一职取代之意,决然不可能!

    思虑间,座椅上的李闲微微缓缓起身,微微一笑,盯着眼前揖礼的房遗爱,拱手回敬。

    “既然房公子盛邀,那李某便……”

    话刚出口,李靖骤然打断李闲话语。

    铁塔般的身形缓缓起身,望向房遗爱,拱手道。

    “公子诚邀,李府心领。”

    “万事皆有轻重,入宫大事当前,李府不敢怠慢,李闲更需事先做好课业。这诗会月月都有,何必急于一时。”

    “待闲儿进宫事宜妥定,下次再与各位青年才俊齐聚也为时不晚。”

    说罢,朝着安坐座椅上的李闲瞥上一眼,横眉一竖,言语颇为严厉起来。

    “闲儿。”

    “眼下时日紧迫,为父相邀司宾教习不易,还不速速前去请教?”

    李闲瘪瘪嘴,对修习礼仪一事极不情愿。但仍无可奈何,总不能当着外人,扫了李靖颜面,随即向着眼前的身影拱拱手。

    “房公子,抱歉!”

    纵然是心中不愿,李闲还是听命李靖,向着后庭走去。

    摸摸自己隐隐作痛的腰杆,李闲脸庞拧成苦瓜状。

    阿爹啊!

    你这又是何苦?

    华夏五千年文明,孕育多少对酒当歌,起舞弄影,自由洒脱的文人?又诞生多少身在田园,悠然闲适,才华横溢墨客?

    区区诗词歌赋,孩儿随口提点两人便是脍炙人口的金句名言。

    房遗爱?

    真当我惧怕与他?

    哎~

    流觞赋诗,观花赏月……

    又要离我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