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开局咸鱼,被李二赐婚高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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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教授皇子不如养猪?

    一个伤脑,一个用劲。

    李世民安排无懈可击,无论作何选择,终究逃脱不过。

    李闲不是无脑的主,明显教授皇子更为省心省力。

    大开大合手臂,垂直躬身揖礼,李闲佯装欣喜断然回应。

    “承蒙陛下抬爱,微臣定当尽心竭力教授皇子,再续大唐盛世。”

    “臣,谢陛下隆恩。”

    略显浮夸的动作落入虎目之中,李世民面色泛红,格外欣喜。

    压下手掌,示意李闲落座,星目中饱含赞许神色。

    “李闲,皇城宫宇皇子不少,你觉得太子李承乾如何?”

    朝外议储,乃是宫中禁忌!

    就连位高权重的三公九卿也不敢提及,更何况李闲不过是一介庶民,又有何等资格指点?

    淫浸朝堂数载的李靖,自然知晓这等秘而不宣的问答,不是李闲这个毛头小子便能拿捏住分寸的。

    马屁拍个正着倒也作罢,拍在马蹄,轻则性命堪忧,重则殃及全府。

    扫一眼拧眉沉思的李闲,李靖不敢担保片刻后是否会有冒失话语传出,念及后果已然心头砰乱,额间沁满冷汗。

    抢先面朝李世民,拱手揖礼,李靖颇显惶恐的话语吐露嘴唇。

    “陛下。”

    “犬子年幼无知,储君尊位,岂是他一介小儿能肆意点评,还望陛下……”

    话未说完,李世民雄浑嗓音,冲出喉咙。

    “无妨,此乃闲聊,也是朕的旨意。”

    拂起龙袖,粗短手指点点李闲,含笑鼓劲。

    “李闲,但说无妨,此番不定罪,不论惩。”

    劝说无望,李靖悻悻然落座,苍白老脸皱褶里盈满细汗,屏息凝神中轻颤双手,不敢去想片刻后的狂风骤雨。

    空气格外凝重压抑,压迫呼吸,感受不到风的痕迹。

    肃穆不安的气息让李闲格外膈应,腆着笑脸望向笑容和煦的帝王。

    “陛下,微臣口无遮拦,触及龙鳞之处,还望宽恕。”

    见对面李世民笑脸盈盈,轻轻摆过手臂,李闲思绪骤然活跃。

    【李承乾?勤学奋勉,志存高远。凭心而论,八岁继位储君,时至今日,俨然有了李二几分帝威。】

    【只可惜命运多舛啊,自断腿之后性情大变,目无尊长,骄奢**,更是沾染断袖之癖,惹得整个东宫乌烟瘴气。】

    【这样的人天生多疑,生活在李二阴影下,唯有体悟自心,化解心魔,方能称雄一方。至于依仗外人教授,多半徒劳。】

    听惯了朝堂众臣吹捧,李世民也曾迷失在这些赞誉声中。

    此刻听闻不一样的心声,李世民心头一沉,心境格外沉重。

    但平心而论,倘若这些事宜真实可靠,李世民也无话可说。

    毕竟这评价算是合情合理,有凭有据。

    “陛下。”

    平静的声音唤醒起李世民沉思,四目相对之际,李闲缓缓开口。

    “太子殿下勤奋好学,聪慧宽仁,乃是诸多皇子中表率般的存在。”

    “想必朝中诸臣赞誉颇丰,褒奖有加。”

    李世民笑笑,并不接话,微微点头。

    “李闲,你不过与乾儿有过几面之缘,倒是慧眼如炬。”

    “你且说说魏王李泰,又如何?”

    【魏王李泰?自小便聪明伶俐,喜好文学,专研之深足以让诸多老臣汗颜,在朝中名望不差。】

    【可恰恰心中嫉妒作祟,深陷储君之争漩涡,已致心生恶念,对自己兄长刀戟相向。】

    【哎~说到头来,这李二开了弑兄逼父先河,引得这儿子无意间便效仿。没有一代贤君的命,却意欲染指帝王龙座,可悲可叹。】

    【说到底,这李泰内心阴暗,祸种深埋,教授这种人?还不如去养猪,到了年关还可多食几石肉。如若不然,到时候被这皇子反咬一口,骨渣不剩。】

    弑兄逼父?

    听罢此言李世民眉头倏然皱起,按扶扶手大手缓缓紧攥。

    陈年旧事连朝中肱骨也不敢轻易提及,小子当真口不择言!

    教授皇子不如养猪?

    放眼整个大唐只怕也就你李闲敢如此说道!

    即是知晓李闲大能,半躺逍遥椅上的人影,闭着的眼角抽动,心中暗生愠怒。

    身侧李靖也是洞悉甚微的主,大气不敢喘上一口,一边竖耳聆听李闲话语,一边余光紧紧扫视着帝王一举一动。

    冷汗自脸庞滑落脖颈,李靖眼眸中映出竹椅扶手上渐渐攥紧拳头,瞳孔倏然睁大,心中猛然一沉。

    喉结滚动间,心中骇然陡生。不知晓李闲哪句话触碰到了逆鳞,仓皇起身拱手。

    “陛下。”

    “犬子口无遮拦,对当今储君评头论足已是大过,怎敢在对魏王指指点点。”

    带着颤音的不安言语中,李靖扭过布满细汗脸颊,余光瞥向李闲,沉声怒斥。

    “逆子,过来请罪!”

    座椅上的人影并未睁眼,反而扬起手臂,在空中轻挥。

    慵懒中带着一抹低沉话语声打破李靖劝阻,在整个后院缓缓荡开。

    “让他说。”

    “这,是朕的旨意。”

    规劝不成,李靖心中猛然一窒,嘴唇不经意间哆嗦抖动,如同破旧机器一般缓缓扭过头颅,冲着座椅人影缓慢躬身。

    “是……老臣……遵旨。”

    李靖有些许被抽空感觉,脚下虚浮,撑上石桌缓缓落座。

    冰凉冷汗浸湿后背衣衫,李靖颇显哆嗦逝去额上冷汗,只觉周遭空气如同胶漆,隐隐有些窒息感觉。

    胆寒的望向拧眉垂头李闲一眼,砰跳心间不断祈祷。

    闲儿啊,你可莫不要胡言乱语!

    陛下已然有了怒意,再说下去,咱们整个李家只怕会招来杀生之祸!

    静谧之中,李闲脸上笑意全无,转而有一丝迷惑。

    夸赞太子人中龙凤,难不成李二也不满意?

    你这是要比我报些黑料不成?

    略微镇定心神,李闲微微抬眼望向安静半躺座椅人影,缓缓拱起手臂。

    “陛下,魏王自幼聪慧,识的大体,独得圣宠。放眼整个大唐皇室,定然是最为受陛下宠溺一个。”

    话说此处,李闲微微停顿,揖礼双拳后眼中闪过一抹坚毅之色。

    “宝剑之所以锋刃,乃是经过欠锤万打方才成型。寒梅之所以幽香凝而不散,乃是因为能直面冰冷刺骨的积雪。”

    “臣以为,魏王这般顺风顺水,完美人生,或许需要些自身静心自悟,有些波折,方能锦上添花,再上一层楼。”

    身侧李靖听的胆寒心惊,面如土色,惊骇的转过头颅,眼中满是绝望之色。

    完了!

    完了!

    这可是堂堂大唐皇子!

    说什么不好,那里有规劝别人饱受磨难的?

    你这逆子是要整个李府陪你遭殃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