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开局咸鱼,被李二赐婚高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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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这是一个希望

    太极宫。

    香薰缭绕,清香弥漫。荣公公挑挑灯芯,桌案烛台火光大亮。

    今日北地灾情已然接近尾声,户部递交奏折皆是关于粮饷下拨事宜,李世民更为繁忙。

    长孙皇后取过单衫,披上伏案人影肩头,关切话语盈盈吐出朱唇。

    “陛下,已至黄昏,休憩些时辰吧。”

    嗯~

    拉长语调自低俯身影传出。

    李世民放下笔盏,靠上椅背,轻叹一声。

    “北地灾情刻不容缓,这土豆一事还需抓紧,不知李闲那小子准备如何。”

    提及李闲,长孙皇后秀眉微皱,倚坐李世民身侧,素手揉捏李世民手臂,轻言细语。

    “陛下。”

    “今日晋王府皇子先生,尽数齐聚立政殿,臣妾颇为忧心。”

    浓眉上扬,李世民心中已然猜出大半,面色一沉,沉声开口。

    “王术明乃晋王府邸先生支柱,数载之间,治儿府邸先生皆有其举荐。”

    “此人被朕引退,其他先生想必不会独留。”

    “通同一气,这是要逼迫于朕?”

    夹杂愠怒语调传至耳侧,长孙皇后手上不停,幽兰叹息,美目之中夹杂担忧之色。

    “书院刘老享有盛誉,此番一马当先,臣妾只怕李闲就此与书院有了嫌隙。”

    “倘若如此,只怕日后李闲想立足书院,将处处碰壁。”

    凤目余光扫视一眼李世民阴沉脸庞,长孙皇后沉吟片刻。

    “李闲此子虽是有些技艺才华,可毕竟不过是初入皇宫,根基不稳,树敌太多,难免影响日后仕途。”

    “陛下,依臣妾之言,不若先将李闲暂调皇子先生一职,另做打算。”

    医治在先,长孙皇后心中多少有些感激之意。

    可此番李闲置于风口浪尖,朝内朝外斥责一片,着实并非靠长孙皇后心中所愿。

    微扬手臂,李世民打断长孙皇后言语,虎目中精光浮动。

    “氏族力量入驻晋王府,并非朕心中所愿。”

    “此番王术明引辞,晋王府各个先生效仿,正好能将这些互通一起之人,剔除出府。”

    “他们拒不教授,便让李闲代替便是,何须忧虑。”

    引辞诸位先生目的明眼人均能心中有数,李世民又何尝想不出来。

    到不若趁此势头,打压打压书院陋习。

    此话一出,长孙皇后停下手中动作,秀眉更为深沉,追问出声。

    “陛下。”

    “李闲虽是医术精湛,出人所料,可他毕竟不是全能之才。”

    “教授皇子,讲求面面俱到,更有皇室礼仪约束。”

    “臣妾只觉李闲难当大任!”

    倘若不是听闻心声,李世民此番亦和长孙皇后一般,对李闲一知半解。

    甚至于定然心中不知,李闲对于诸如诗文,算学已然到达一个深不可测境地。

    李世民心忧之处便在于,李闲这个懒散之人,是否能改掉陋习,做个勤勤恳恳为人师者!

    原本愠怒脸色转而挂起笑容,李世民微阖眼帘靠上椅背。

    “众位先生引退,便随他们而去。”

    “晋王府邸,无需调任其他先生。”

    “李闲喜好懒散闲适,朕偏偏不如他愿,朕倒要看看,这小子背后究竟隐藏多少大能。”

    ……

    卢国公府。

    梧桐成荫,挡过夕阳,归鸟入巢,发出叽喳啼鸣。

    树荫下,有雄浑话语传出。

    “大哥,那李闲胆子也忒大,竟敢得罪国学算术首席,此时怕是传入朝堂,波澜不小。”

    健壮少年双手抱头,枕着树干,望向身侧人影,粗狂面颊上细汗密布,颇为疑惑。

    听闻问话,身侧少年,抬起头颅,赫然是一张俊朗面颊,比之身侧这位看似年轻不少。

    看向几丈外剑舞生风人影,未阖星目,喃喃道。

    “是非曲直,谁又知晓。夜宴之上,我曾见过李闲一面,此人傲慢无礼,却是不喜强出风头之人。”

    “依我所见,这等高调浮夸事宜,恐怕李闲干不出来。”

    说话之人正是程府寄予厚望之人,长子程处默。

    说也奇怪,程咬金五个子嗣,各个粗狂彪悍,独独长子程处默活脱脱玉面郎君,纵然是身居金吾卫右街使,整日与烈阳为伍,也不如其他四位肤色黝黑。

    缓缓靠上树干,与身侧人影齐肩,程处默扭过头颅,淡淡说道。

    “百官进谏,陛下一语弊之,这事宜本身蹊跷。处亮啊,很多时候,耳听不一定为实。”

    “而且听闻府上侍卫曾言,李闲会自制细盐,用以……用以刷牙。”

    说到刷牙二字,程处默似也有些不解,皱起眉头停顿片刻。

    啊?

    身侧程处亮猛然坐起,瞪着大眼,满脸难以置信。

    “河南道私盐盛行,盐价骤张。剑南道盐井堪堪发掘,尚不外传。”

    “这小子竟是这般奢靡?细盐刷牙?”

    “造盐之术那些矿盐大户才懂,这小子平平无奇,还能有这等大能?”

    招手唤过夕阳余晖下舞剑人影,程处默轻叹一声。

    “陛下英明神武,岂会让一个庸碌无能之人教授皇子?”

    “更何况何须处处庇护一个国公之子?依我之见,这小子身上定有秘密。”

    “倘若有幸,我倒是不介意与此人见上一面。”

    程处亮瞳孔倏然睁大,惊呼出声。

    “大哥,你疯了?”

    “李闲早已惹得书院众人排挤,朝臣弹劾,早已成为众矢之的。”

    “见他?岂不是让咱们亦要趟上浑水?”

    练剑人影阔步走来,程处默起身接过剑柄,插入剑鞘。看着程处亮将方巾递与大汗淋漓三弟,方才开口。

    “金吾卫之职,安闲舒适。可论起军功总是要出城征伐,方才有一线希望。”

    “家父被那李绩有意无意排挤,就是咱们抢了他子嗣风头,出征之事,靠家父纵然不妥。”

    “吐谷浑之战,卫国公统帅全局雷打不动,或许咱们可以找找李府长子,碰碰运气。”

    武道世家,或许对杀戮有种天生敏感,那种热血升腾,血管鼓胀的床快淋漓,似乎刻进骨血一般。

    听闻要出征大帐,三弟程处弼幼小眼眸精光大盛,呼吸尚未平稳已然欢呼雀跃。

    “征战沙场,屠戮蛮夷,大哥,定要有我一份!”

    大手拂过脑袋,程处默哈哈一笑。

    “有份,有份。”

    “找上李闲,咱们一切都有希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