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开局咸鱼,被李二赐婚高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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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还有王法吗?

    太极殿。

    昨日一场细雨,冲刷殿前玉阶锃亮白净。

    晨光照射,能映出模糊人影,恍如全新一般。

    洞开大殿门口,林立两侧士卒握刀持戟,身躯笔挺。

    “众爱卿,北方灾情消退,重建事宜迫在眉睫,关于次年赋税征收关乎北地民生,更是重中之重。”

    朗朗嗓音雄浑中正,带着一股威势,隐隐传出殿门外。

    殿中。

    李世民稳坐龙椅,面上和颜悦色,虎目扫殿中文武百官,精光隐现。

    “武德年间,始定律令,凡民赀业分九等,终因民定稀少,农商凋敝,不得推行。”

    “天下户立三等,未尽升降,今朕遇将置为九等,严格实施。”

    “众爱卿,意下如何?”

    看似复杂,实则不难理解,原本的分户为的便是统计田亩,资产。

    九等制实质是将贫富之间再度细化,按田亩资产重新缴纳赋税。

    当然此等律令推行,吃亏的定然是那些家境富足,田亩诸多之人。

    此言一出,不少朝臣面色微微一变,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心中泛起涟漪。

    这实则不过是将本欲压线贫户的重担,变相分摊到富户头上罢了。

    李世民望着鸦雀无声,面色各异的各位老臣,郎朗出声。

    “长孙爱卿,你意下如何?”

    嘭。

    威严帝音如同一柄直击脑门。

    大唐境内铁矿,接近半数由长孙氏族把控,乃是长孙一支家产重头。

    田亩虽然众多,毕竟不占大头,说起来两者赋税缴纳着实让长孙无忌肉疼!

    但身为皇亲国戚,陛下此番点名,意欲格外明显,乃是让长孙一支做好表率。

    微微舒展眉头,长孙无忌提过衣襟下摆,大步走出人群,恭敬拱手揖礼。

    “陛下,户分九等,利国利民。户籍统筹,更能理解大唐现状。”

    “臣以为此策甚佳。”

    话音刚落,朝堂之上陡然升起一阵窸窸窣窣议论之声。

    手执朝板的老臣,低垂头颅,余光扫过殿中长孙无忌,瘪瘪嘴角。

    “哼,这匹夫,说的轻巧。”

    “家中有金山银山,敲掉一块小角无伤大雅,照样富得流油。”

    “可曾想过咱们这些老臣,如此改制,缴赋税竟乎翻上一番!”

    此言一出,身侧老臣连连摇头,轻声叹息。

    “唉~富足富户定然对这点芝麻赋税不在话下,像咱们这些老臣还得养家糊口。”

    “这……这不是强人所难嘛!”

    有人瞥上一眼说话老臣,嘴角勾起,颇显不屑。

    “李老,你也此番叫嚣?”

    “我可听闻你家中米粮成仓,铜臭满屋。哪里像我们这等下户,赋税都要靠来年收成,遇到灾年之时,还需向皇城大户赊购。”

    “唉~苦啊,苦啊。”

    数十载的休养生息,劝课农桑,皇城百姓们早已安居乐业,自给自足,多半皆有盈收。

    此番叫苦连连,不过是舍不得自家钱库那些生锈铜板外流罢了。

    吵嚷渐起,哄杂一团。

    李世民不用去听,也大致能猜出群臣心中所想。

    扬过龙袖,李世民再度询问。

    “诸位,可有异议?”

    雄浑声音中带着一抹不容置喙,空气之中飘散出一股若有若无威压。

    群臣面面相觑,尽数躬身拱手。

    “陛下圣明。”

    大事议定,李世民骤然起身,龙袖环过众臣。

    “此事不得延误,全权交由户部查办。”

    朝堂众臣举动也尽数落在缓行偏殿人影眼帘,李世民先前与李闲心声谈论之时,实则早已料朝堂反应。

    北地危局,刻不容缓,大唐贫富分化也着实应该多加干涉了。

    朝会散去,众臣跨出殿门。

    阳光正媚,在白净玉阶上映出三两群聚的影子,周遭轻声议论传入耳畔。

    “陛下怎的忽然提及此事?哎,也不知是何人所提!”

    “这等损人不利己的阴招,唉~真是气煞老夫!”

    “呵!不利己?你就知道不利己?说不钉有些人正偷着乐呵!”

    “偷着乐呵?朝中大臣那个不是百顷良田的大户?富户赋税加重,按田地丈量调整,他也乐呵的起来?”

    声音渐大的一刻,有人见长孙无忌阔步跟来,连忙噤声,笑着拱手揖礼。

    微微点头,略过众臣,长孙无忌面无表情匆匆前行,走的远了,隐隐还能听闻身后话语传出。

    诸如‘家大业大,九牛一毛’之类云云。

    “郑国公,何事如此匆忙。”

    吆喝声响起,萦绕长孙无忌耳侧。

    愕然回头间,房玄龄簇拥一群肱骨重臣中抬起头颅,向着自己招手示意。

    阔步挪移过去,拱手大国招呼随着众人一起出去宫门。

    “说来奇怪,搁置十余载的事情再度提及,并被陛下拿在朝堂说道,颇有些蹊跷。”

    房玄龄侧过头颅,颇显疑惑。

    在场几位皆是人精,此时此刻谁也不提及此策下,钱帛损失,更多的则是对于幕后之人多有猜忌。

    毕竟陛下日理万机,光是各地呈上的大事奏折便已然陛下焦头烂额,数十载前的事,怎会忆起?

    宋国公萧瑀撇过一眼房玄龄,花白胡须抖动,冷眼相对。

    “房相何必遮遮掩掩,此事关乎大众你我,有话直说!”

    言语不善,带一股怨气。

    众臣心知肚明,萧瑀此人身有大才,心底偏狭,不能容人。

    在陛下任用新用事房玄龄时,权任稍分,直到此时任还对房玄龄有些怨念。

    房玄龄略显尴尬笑笑,拱手晃过眼前几人。

    “先前土豆一事,乃有高人出谋划策,借此难题。此番赋税之举,依微臣看来,多半乃是此人进谏。”

    房玄龄能想到的,诸位老臣又何曾想不到?

    只不过此时被挑上明面,说出来而已。

    “呵!制衡贫富,本是利国利民的计策。可陛下身侧高人迟迟不肯现身,颇有些玩弄你我意味。”

    此话一出,顿时拉开话匣。

    “确实如此,进谏之举本应光明正大,偷偷摸摸难不成耻于我等为伍?”

    “退居幕后,却参政议政,这等做法着实不妥。按理也应当遵循朝堂规矩,行则赏,错则罚。”

    “此言有理!是该请出这位奇人异士,赏罚分明!”

    言语之中,已至宫门,长孙无忌停驻脚步,拱手横过众人。

    “诸位,清清白白公公正正乃是参政议政基石,大唐律令之下,众人平等。”

    “老夫恳请诸位,联名上书,以正朝堂清风,以正律令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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