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开局咸鱼,被李二赐婚高阳

大唐:开局咸鱼,被李二赐婚高阳 > 第119章 热闹的李府

第119章 热闹的李府

    李府。

    昔日门可罗雀的府邸,今日车马喧嚣。

    房府和长孙府邸也打着歉意旗号,送来两箱金银。熟络老臣备下贺礼,说是庆贺李闲高声。

    一些叫不上名字的朝臣也跟着掺和,自报家门,搬出珍品玉玩。

    红拂女伫立府门,笑呵呵的招呼着各个来送礼的家仆,终是敌不过这些仆人热情,象征性的收上一些。

    打发走这些家仆,招呼家仆回绝掉拜府人员后,便让府丁们搬上这些贺礼独立堆砌一件屋舍,等有机会回敬回去。

    国人讲求礼尚往来,红拂女还是懂得的。

    夫君李靖平素不善交际,之所以这些朝臣这般客气,不过是仗着此番李闲一鸣惊人。

    脸上挂着笑意,穿梭在抱着礼盒喜笑颜开的家仆中,红拂女迈出疾步,向着北屋而去。

    洞开门扉中,父子各坐方桌一旁。

    李靖心有余悸,对于李闲高升并未多少欢喜,甚至于听闻前院家仆们兴奋叽叽喳喳,反而有了几分担忧。

    沉默良久,望向对面惬意半躺的李闲,说出心中忧虑。

    “闲儿,此番你屡立奇功,倒是让让人意外。”

    沙沙沙步履踩过屋舍前地板,红拂女提着门前煮的咕嘟咕嘟的茶,迈过门槛,大致是听到李靖方才话语,

    望向面色略显凝重的李靖,笑吟吟道。

    “闲儿素来闲散,却并非那些京城中混迹酒肆茶坊,声色犬马的纨绔子弟。”

    “大智如愚,一鸣惊人,先前着实让阿爹阿娘吓的不轻。”

    方桌上去过三支陶碗,斟上三碗略显浓稠的茶,推至两人面前。

    儿子有出息,红拂女面上自然有光,眼含慈爱望向李闲。

    “阿娘一妇道人家对于朝堂知之甚少,可如今坐上这翰林学士之位,你便要一心向民,有这才能也莫要藏着掖着。”

    “造福一方百姓,切莫在向先前一般闲散逍遥,至少不能尸位素餐,让其他大臣看着碍眼。”

    李靖碰过滚烫陶碗,缩回了手,面色阴郁,盯这蒸腾寥寥白气茶碗,恍若阵阵愣神,缓缓开口。

    “那翰林学士不比翰林供奉,起草陛下诏令,算得上陛下心腹。”

    “陛下特批闲儿辅佐农桑,和司农寺有些沾染,只怕会引的一些户部老臣不满。”

    “虽然此番闲儿初现大才,可毕竟书院那群饱读圣贤书的学子,各个都是各个州县人中豪杰,哪能这般容易屈服?”

    目光从漂浮花椒橘皮的茶盏上移开,望向李闲。

    “闲儿,任重道远这四字并非说说而已。”

    “你阿娘所言虽在在理,可其中凶险,牵扯关系,只怕你目前尚且把控不住。”

    “依为父所见,起点太高,容易摔下太惨,你可明白其中深意?”

    目光游离两位慈爱父母之间,李闲转而勾起唇角,面上轻松写意。

    “孩儿明悟阿爹阿娘所言。”

    “在李闲心中官拜何处丝毫没有影响,就比如眼前,该教授皇子不该教授皇子什么,李闲心中明确。”

    “同样这个盛世出现端倪的大唐,皇城百姓丰衣足食,安居乐业,朝堂人才济济,又何须我李闲前去出谋划策。”

    习惯性的捏过身前茶盏,看到其中丰富的漂浮物,李闲皱皱眉。

    唐朝此番还没有一个叫陆羽的人出世,这茶水多半只能叫汤,较为粘稠,说是吃茶一点不为过。

    手指推开身前的茶盏,李闲再度开口。

    “阿爹阿娘也时知晓我性子的,平素中懒散惯了,要整日操劳与民间案卷,定然不习惯。”

    “实则李闲做的不多,方便自己之时,随便能推广开来,收益大众百姓。”

    “就比如这茶,李闲想做一种色泽清冽,气味醇香,品上一口能让人心神舒畅,精神倍增的茶。所谓白菜萝卜各有所爱,需要者自取便可。”

    说的隐晦,却符合李闲心性,不争世俗,不为名利,李靖也微微放下心来。

    念及这小子闯下一次大祸,虽是有惊无险,但至今想起仍有些后怕,李靖随即开口。

    “你有此想法最好不过。”

    “可如今毕竟是翰林学士,太过懒散说不过去。你的那些稀奇古怪事物为父不管,只是为官一道,不要让人踩住你的把柄。”

    “眼下,你可有规划?”

    李闲长长出上一口气,望望杯中茶水,沉吟片刻。

    “程处默制盐之法固然不错,可牵扯其中的东西可不是随手便能拿出来用。”

    “就说现在的炊具,不过一些陶器青铜,容量太小,等熬制出来放于整个灾区,不过杯水车薪。”

    “得制造一匹大口径铁锅,这铁锅需要铁矿,工坊炼制铁水。倘若拿普通柴火煅烧,消耗巨大不说,还达不到想要的温度,得将煤炭开采出来……”

    李靖和红拂女听这李闲说的头头是道,只觉头大。

    挥手打住一旁掰着手指的李闲,李靖面上一阵难受。

    “这铁矿的事还是先放上一放,长孙一氏把控大唐冶铁有些年成,国中兵刃,钱币制造尽数归其管辖。”

    “倘若为父能帮上忙,闲儿尽管开口便是。”

    “凭阿爹这张老脸还能混上几分交情。”

    乌鸦变凤凰,李靖打心底中还是格外喜悦,自然一马当先要为儿子捧场。

    “那里需要阿爹出面!程处默那小子揽了咱们李家的功劳,这点小事理应自己就去做!”

    想到制盐一事,李闲想起程处默一脸嫌弃。

    “明明要那小子肚子送上秘方,独自拿功,随便有个借口参入行政军营。”

    “没曾想这小子竟是将我暴露出来,也不知这小子是真傻还是假傻。”

    吸溜。

    一口浓茶喝进嘴中,李靖砸吧砸吧嘴。

    “程家长子武力不错,品行端正,是颗苗子,可以深交。”

    “这孩子性子刚烈,先前在长街上与李绩长子有些摩擦,因而这些年来李绩对此耿耿于怀,有意无意压制下来。”

    “那金吾卫毕竟是个闲职,既然他有心上进,为父倒是可以向陛下提及。这也为你今后官途拉上几个至交,也坦顺坦顺。”

    不善人情世故的李靖能说出这番话语,倒是让李闲有些惊诧。

    “家父还懂得这些?”

    正在畅想未来的李靖蓦然一窒,瞪上李闲一眼。

    “为父在这一道上走些弯路,此番便是教导与你!”

    “不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