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开局咸鱼,被李二赐婚高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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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父子情深

    夜色已深,繁星点点,星光照去盘桓阔野的军营。

    成梅花状簇拥的大将帐营中,烛火摇曳,剪出一躺一坐人影。

    巡逻士卒徘徊,踏踏脚步声走过时,军帐之中有对话身影传出。

    “阿爹,李道宗将军乃是皇室宗亲,和太上皇关系密切,就连当今陛下也要给几分颜面。”

    “今日之事,阿爹实则不该出面,孩儿本就是随军不久,没有多少功绩被前辈说道,也是理所当然。”

    “倒是阿爹据理力争,白白挨上板子,唉……是我拖累……。”

    言语之中,捏过牛皮纸上的捣碎草药,敷上程咬金宽厚肩背。

    哼!

    几根木棍搭建的简易床榻上,程咬金听着儿子的自嘲话语,冷哼一声。

    “怎么?你觉得为父是无理取闹?”

    “是皇室宗亲又如何?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该说的还是要说!”

    “这是军营,谈的是行军打仗,布阵策略,不是靠着他皇室身份便能咄咄逼人!青年一辈出计谋,只要不出格,给青年后辈们一个契机又如何?谁不是从跑腿士卒做起的?”

    说到兴头,程咬金猛然转身,牵动背上捶打的伤势,龇牙咧嘴的闷哼一声。

    “这他娘的,下手不轻。”

    程处默连忙按下程咬金肩背,重新让程咬金躺好。

    “阿爹切莫起来,我方才上了草药,待汁水浸入肌肤,好的快些。”

    重新将程咬金背上的草药敷好,擦去多余的汁水,看着父亲背上殷红的印痕,眼角泛起泪花。

    “阿爹,都是孩儿没有本事,方才害你受此责罚。”

    “今后大可不必如此这般,要说,就让他们说吧……”

    嘭。

    趴俯床榻上的人影一拳锤上搭起的木板,吱嘎声响中,程咬金‘腾’的坐起。

    虎目圆瞪,吐着怒意,指着端着草药不知所措的人影,破口大骂。

    “咱们程家没有孬种!就是皇帝老二,闲来无事拿此事说道也不成!”

    “你他娘的堂堂七尺男儿,站起来比我还高,怎能任他们满嘴胡言?”

    “下次谁敢这般说道,拿大嘴巴抽他,告到大帅那里去,出了事,我老程担着!”

    程处默还未见程咬金发这般大的火,愣愣的站在床榻前,不知说些什么。

    或许是发泄过后,心中那股憋屈劲头缓去,程咬金重重的喘息两口,想到明日儿子即将远行,随之语气放缓起来。

    稳稳心神,重新拉被锤的翻掉床下的木板,盖去皮绒,躺了上去。

    “别愣着,给为父上药。”

    冰凉的草药敷上淤血的伤口,程咬金咬咬牙硬是一声不吭,缓缓开口。

    “儿啊,咱们程家走到今日不容易,本是被兵部尚书李绩压得死死的,前途无望家族眼看没落,吃下的闷亏,受过的白眼只有咱们自己知晓。”

    “如今重新踏上军营,咱们就要在战场上英勇杀敌,他们说咱们不行,咱们便要做出些成就证明。你爹向来不是服软的人,你这一辈,也亦如此!”

    捏着草药的手微微一窒,父亲对自己期望竟是如此深厚,似乎一瞬间程处默明悟平素中那些责骂不过是对自己的一种鞭策,刹那间心底流淌一股温泉,眼角泛起了泪花。

    按压着草药轻轻在程咬金宽厚脊背上揉捏,程处默言语有些哽咽,重重点头。

    平素中少见的关怀话语,从床榻枕头前缓缓传出。

    “李闲这小子向来是个机敏的主,缺乏些战场经验便要由你去弥补。”

    “改掉你那些冲动的性子,好好跟着那小子闯荡……”

    “……无论如何……你小子乃是咱程家的希望,要拖,也要拖到咱们大军前去……”

    雄浑的嗓音还在继续说道,但语气不觉间比之先前好上不少。

    同一片天空下,中军大帐中一父一子也诉说着相同的心声。

    昏黄油灯被置放桌角,映红一对对饮父子的面庞,李靖低头看着空去一般的杯盏,虐待疲倦的声音有些沙哑。

    “闲儿啊,咱们父子俩很久没有像现在这般畅饮,明日的征程为父还是要多说几句。”

    “程处默这小子戍边数载,虽未在朝堂上立下大功,可也是手刃过蛮贼的兵卒。深入敌后面临的险恶,你难以想象,还是要多像这个小子请教。”

    “大的计策或许你可以有些鬼点子,但你要知晓一点,任何决策便极有可能致使你手上的百人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微微抬起头颅,李靖目光扫去有些愣神的人影,询问出声。

    “闲儿啊,你觉得西陲边境的糜烂将会在多少时日?”

    知晓西陲边关失手的那一刻,李靖已然猜到接下来的局势。

    蛮人烧杀抢掠,西陲边境将会彻底沦为人间地狱,这般问话,只是在委婉的说道李闲预计之中,这只小队的存活的时间。

    捏过案桌上的杯盏,李闲却显得格外自信。

    “大唐骑兵填充,整个军营士气大涨,这也是咱们大唐对阵蛮夷的底气。”

    “百人小队去了西陲,会给西陲难民带来新的希望,更能将一些游散乡勇,击溃士卒联合。”

    “阿爹啊,李闲不敢保证能将西陲的这些兵卒尽数撵出,但周旋之中,拖到大唐大军来临,并无丝毫问题。”

    李靖多少有些诧异,眉峰微扬,凝视李闲一眼。

    “你能想到这些,倒是让为父欣慰,有几分校尉看局的态势。”

    扬起手中杯盏,李靖推向李闲。

    “来,饮上一杯,算是为父对你的鼓励。”

    嘭。

    酒盏碰撞,落去案桌的一刻,李靖缓缓出声。

    “万事皆不要勉强,放眼大唐青年一辈,敢有此胆量的只怕你是第一日。”

    “今日你能想出这招险棋,不愧是我李靖的儿子,与为父当年奇袭颉利可汗颇为相似。”

    话语顿了顿,李靖赞赏的眼眸中光影逐渐黯淡,提过酒囊再次斟下一小碗。

    “去了那边,你也无需万事皆要逞能,小股军卒奔波,亦如虎口拔牙。”

    “受不住,便退出来等着,你,不会给咱李家丢人。”

    李闲也知晓李靖的意思,打趣的笑笑,双手抱拳,朝着半空中便是一礼。

    “大唐兵锋正锐,势不可挡。更何况如今的战马充盈,骑兵数量激增。”

    “在陛下圣光普照之下,在阿爹英明决策之中,灭个吐谷浑不是弹指之间的事?”

    “我李闲便在西陲边关,安抚民众,等着阿爹雄武之师……”

    严肃的氛围也被李闲这句奉承话语坏了气氛,李靖严肃面庞上忍不住浮起一抹笑意。

    “你这小子看来还得学习学习方位,大唐皇城在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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