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开局咸鱼,被李二赐婚高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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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3章 甩不掉的晦气

    吱嘎。

    雅间门扉推开一角,抱着琵琶的清丽女子静立门前,面遮轻纱。

    “三位公子可曾方便,不若奴家弹奏两首曲子给公子排忧解闷。”

    声音虽小,却带着一股浑天天成的柔媚韵味。

    方才从烦恼事宜中走出,如今这不知情的女子又提起排忧解闷到让秦怀道有些恼火,正欲挥手推掉时,坐在身侧面超门扉一侧的李闲却开了口。

    “来的正好,倘若弹得不错,有赏。”

    后世之中常常听闻这些歌伶妓子们命运悲惨,除了要受到严苛训练以外,还要受到不少达官显贵辱骂轻薄,说到起来倒是和李闲自己处境有些类似。加上这六层楼各个知书达理,识得大体,李闲倒是有些享受起来消遣方式。

    女子似是格外喜悦,躬身揖礼后带上门扉,轻纱浮动带去暗香,径直从三人身后走过,去往山水屏风后坐下。

    待得到李闲容许,方才十指搭去琴弦,轻捻慢弹。

    袅袅琴音如流水潺潺轻轻流淌,待舒缓前奏缓缓填满屋舍,女子方才轻启朱唇,缓缓吟唱出来。

    “人生多少难言事,单存本心一点真,唱曲之人,不问事之真假,但取一段真情……”

    暗香拂过鼻息,悦耳莺啼声妙曼入耳,李闲眼前一亮,不由得轻叹出口。

    “好!不论是腔调,还是这开口词篇,都耐人寻味。”

    程处默虽是武人出生不懂音律,却也莫名从先前的烦躁之中走出,心境也随着悠扬去掉渐渐平缓下来。

    雅间之中静悄悄一片,三人安静的品酒赏曲似是忘记时间流逝。

    短短一首曲子不过一盏茶的时辰,再睁眼时,曲调声断,李闲从衣兜之中摸出两贯钱放置案桌,面含浅笑。

    “快而不乱,慢而不断,音不过高,节不过促,曲调雅正。”

    “虽音律高低转化较为生涩,却也不失为好曲,这些钱赏你的。”

    女子从屏风后走出,望去案桌夸张的赏钱面色骤然惊喜,却并非贪财去拿,转而盈盈福身。

    “谢公子赞誉。”

    愣上一息,女子或许是出于感激,补充道。

    “公子撞日的正是时候,今日梦花魁会献曲一首,到时公子不妨品析一番。”

    “奴家,不过是献丑罢了。”

    再次福身接过赏钱,问询完毕后喊过玉儿先前陪酒的女子,便退出屋舍。

    方才的曲调合心,李闲心中也着实舒畅不少,有佳丽陪伴身侧比之先前放开不少,再者也对那位歌伶提及的梦花魁有些好奇。

    身侧女子巧笑倩兮,柔弱无骨的依坐李闲身侧,葱嫩玉手捏过酒盏递去李闲嘴边,接下先前的话茬。

    “梦花魁乃是醉花楼头牌,弹得一手好曲。可这曲子可不是富家子弟便能随便听取的,也算今日三位公子挑选的日子甚好。”

    “公子也通音律,恰能一饱耳福。”

    提到梦花魁,秦怀道似乎大为兴奋,微醺的脸庞泛红,嘿嘿一笑。

    “李兄,这女子说的不错,花魁献曲可不是天天都有,像我这般混迹醉花楼数载的人也不过去区区见过三次。”

    “正所谓千金难买美人笑,曾有富家子弟豪掷千金也不能引得大掌柜动心,撂下一句不得闲便就此作罢。”

    “这些年来,有个传言,要是谁能为曲调做下好诗,便能引得花魁同桌,当面抚琴。”

    咳咳。

    秦怀道说的激动,揽过腰肢的手狠狠摸上一把,向李闲身侧靠靠,轻声道。

    “这女子场面遮面示人,光是那双水波灵动的眸子,看一眼便能深陷其中。”

    “不过可惜啊,这么些年来,就时像我这般风流倜傥之人,尚未能近身花魁一步,惭愧惭愧。”

    在这种烟花之地能有这样的女子?

    李闲都一度怀疑,这秦怀道是不是与先前的意中人掰离之后,中意了这位风尘女子!要不然好歹也是名望显赫的国公之子怎会对这样的女子赞口不绝?

    身侧女子捏起案桌荔枝塞进秦怀道嘴中,清幽叹息。

    “提及梦花魁,咱们黯然失色,人老花黄。”

    踏踏踏。

    沉重的脚步踩踏木阶阁楼,期间掺杂有人暴躁呼喝。

    “起开!没看见王府公子?不长眼的东西。”

    尚在好奇的李闲陡然间听闻这声音,似乎有些熟悉,却一时又想不起来。

    转而有脚步走上楼阁和议论的声音传出。

    “他娘的!区区一个侍郎,敢对尚书下手!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是是是!那小子就是仗着西征功勋作威作福,迟早会得到报应,义兄不必理会。”

    “不理会?不理会个屁!这小子何德何能竟能容得太子殿下器重,邀约请柬以下,直到今日尚未答复,想想都来气!”

    “呃……火器营事关重大,想必是需要些时辰方能送出信笺吧,量他也没那个胆,敢怠慢太子殿下。义兄,今日有花魁献曲,你饮杯酒消消气,这事情交由我来办便好。”

    粗略几句,李闲已然听出话语中所指的人。

    这不明摆了说的就是自己吗?

    今日还当真是晦气!

    走到哪里都有着破事跟随。

    程处默和秦怀道两人也清晰听出这些愤愤话语,酒杯砸向案桌,作势欲要出去理论。

    两人身侧的女子虽是不知晓何事,但察言观色这点本事还是有的,见两人面色阴沉,心呼大事不好。素手攀上两人胳臂,捏过杯盏递上,轻声道。

    “公子喜怒,不过是些闲碎恶言,莫要影响今日欢庆喜气。”

    话音落下的一刻。

    嘭。

    门扉被径直撞开,一道人影骤然间被掀飞进来。

    喝的烂醉的人影大致还不知晓发生何事,迷糊不清的眼神中四处张望,门外方才搀扶醉汉的女子连连躬身揖礼。

    “对不住各位公子,是我不小心挡了格外公子的道。”

    门外一行人影哪里会听女子道歉,骂骂咧咧出声。

    “走路不长眼的瞎狗,怎么不把你喝死!有……”

    话语在片刻之中停住,门外的一行人从敞开的门扉与屋舍之中人影目光交织。

    “是你们!”

    双方竟乎是在同一时刻开口。

    门外的李震和房玄龄拱卫着身着祥云滚金图案的结实青年,有些愕然,或许也未曾想到会在这样的场合碰面。

    程处默和秦怀道目光从熟悉的两人身上滑落,转而望向为首的青年眼神中闪过一抹异样神色。

    “娘的,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