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开局咸鱼,被李二赐婚高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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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2章 奉旨抓人

    夕阳挂在山头,染得西边天云一片彤红,坐在后院屋舍,看余晖透过窗棂,烟尘的光柱中飞舞,李闲竟觉得格外平静。

    闯下这等祸事,自己并未打算隐瞒,提前的晚膳饭桌上将姿势平静的说与阿爹阿娘。

    平素中习惯对李闲舞枪弄棒的李靖,反常的并未责骂李闲,反而一擂桌面,沉下面庞。

    “好样的!”

    “李崇义这孩子平素中早听百骑私下中抱怨,如今看来在军营中犯下的罪状一点不假。”

    “只要没有将其打伤,咱们还是占理。”

    身侧红拂女听罢,毫无血色面庞微微惊诧,转而寒下脸面一拳捶去李靖肩膀。

    “当爹的在人际上没有半点灵性,就连着孩子一起受罪。”

    “你可知晓那李崇义乃是郡王之子?招惹上这样的人,闲儿今后的下场那还会好过?”

    言语之间,美眸中泪水盈盈,提袖擦拭之间话语也更着呜咽起来。

    “河间郡王和陛下恍若至亲,陛下会看着李崇义受罪?还不震怒下来……”

    “……我的儿啊,这才咱们李府就算不跟着受罚……你也要在牢狱之中过上半生……”

    “先前之时,你招惹上朝堂那些老臣……怎么,怎么就不听劝啊……”

    呜咽声转而变成嚎啕,布上细纹的眼角恍若决堤河坝,一头栽进伸臂安慰的李靖怀中,泪水止不住的下流。捏起的拳头一下下砸向李靖胸膛,迈进衣衫的声音也有些含糊不清。

    “瞧瞧你教导出来的孩子,怎么和你一个性子……能惹得……不能惹得……呜呜。”

    “咱们李府就你这么一个跳腾的孩子……进了牢狱……你让阿娘今后怎么见你……。”

    李靖一边轻拍着红拂女的后背,一边说道些安慰的话语。

    “好了好了,你也别说这些吓人的后话,闲儿也还在场。”

    “陛下责罚下来,我这个当父亲的也一并承担,监牢我熟,大不了关上两日!”

    直到此刻,案桌上一片狼藉,苦累了的红拂女依旧没能从先前的伤痛中恢复过来,坐在那里默默的抹着泪水,时不时抽泣出声。

    李闲面上平静,只是心中格外沉闷压抑,倒不是为自己闯下的祸端,倒是牵连到了李府暗自自责。

    府外有马蹄声由远而近,隆隆炸响之后在府邸停留,片刻之间有嘈杂呼喊从府门口传来。

    李闲微微皱眉,随着安静聆听的父母两人倾听一番,暗叹。

    这宫中的消息着实快,晚膳都没吃上两口,便来要人。

    起身向李靖红拂女拱手,李闲腰杆挺直,面上挤出笑脸。

    “阿爹阿娘,孩儿身正不怕影斜,你们不要担忧。”

    多说无益,躬身弯腰揖礼下去,大步走出门扉。

    红拂女又是一声尖叫,正欲出门阻拦被李靖一把拉住。

    “他已是弱冠的人了,要学会承担。”

    “此事正义在我李府,老夫自会去陛下面前求个情面。”

    看着消失在门扉身影,李靖撅起眉头,微微垂下头颅,显出怒容。

    “嗯?”

    “这小子去了醉花楼?”

    “逆子啊!早该抽上几棍……”

    撞上匆匆忙忙从走廊赶来的家仆,不待禀报李闲挥手打断。

    “不必多说,我和他们同去。”

    手捏金吾卫令牌的校尉,面无表情,亮出令牌压下刀柄。

    “奉圣上诏令,工部侍郎李闲大闹酒肆,出手伤人……”

    话还未完,李闲面带春风摆摆手,掠过福门两侧林立甲士。

    “好了好了,马车上留个位置……大理寺的牢狱该收拾好了吧?”

    领头的金吾卫校尉望着钻进马车的背影面上抽抽,讪讪将令牌收回腰间挂好。

    “上任数载,第一次见这么配合的人……”

    “收兵!押往大理寺!”

    ……

    程家府邸。

    堪堪从皇郊工坊中摸出几坛酒的程咬金喝的昏天暗地,酒气熏天。一觉醒来,洒满酒渍的内衫上还带着醉人的酒香,府门的吓人急匆匆的撞进门扉慌慌张张的禀报,程家长子和秦府长子在醉花楼闹事,被半道上的金吾卫抓住,关进了大理寺。

    顶着头疼欲裂的脑袋,程咬金穿着长衫从屋舍内迷迷糊糊的走出,嘴中重复着方才的禀报。

    出门的一刹那,只见正妻领着两个上蹿下跳的儿子,正向这边而来,哭声震耳,恍若天崩。随同仆人在一旁安慰,不停地递去方巾。

    程咬金望去一团糟的府邸,猛然回忆起家仆的禀报,虎目倏然间睁大,望去身侧愁苦的家仆。

    “什么?那逆子闹事被大理寺关了?”

    “是!”

    “出了人命?”

    “没有,程公子只揍了李震,除了皮肉伤并无大碍。”

    “混账东西!李震也是他能惹得?程府如今尚有一点起色,迟早也被这逆子糟蹋完!”

    程咬金当即暴怒,大骂出口,踩过气冲冲的步伐便要去宫中求情。

    看看跨出第一步,便听闻身后的家仆小心翼翼的补充道。

    “公子只是从犯,殴打李震也并不是大事。只是为首的乃是李闲,当众将郡王长子打伤,还吓个半死,现在全城都在说道这事,估计……”

    嗯?

    程咬金收回脚步,就连身侧哭爹喊娘般的正妻也顾不上,皱眉望去家仆。

    “李闲?”

    “老夫的逆子乃是给这小子去帮衬了?打的是李崇义?”

    家仆唯唯诺诺,丝毫不敢怠慢。

    “是啊。”

    “皇城的金吾卫和大理寺的官员尽数出动,听闻陛下贴身侍卫李君羡也带上一对士卒前去协助,这番怕是……”

    “唉~快想想办法吧!我这便去备下马车,送老爷入宫。”

    经这以提及,正妻哭的更大声,扯着嘶哑的喉咙,摇着程咬金胳膊。

    “天杀的,你还喝酒!整日也不管束那孩子去和李府秦府厮混,现在酿下这祸事!”

    “招惹一个李绩,咱们府邸都快散架,这又招惹上了郡王府地,你让我程家怎么活啊!”

    妇人吆喝上几句,胸口喘得厉害,被两个孩子从身后搀扶,都有些站立不稳。

    两个年岁尚小抹泪的孩子,见母亲嚎啕大哭,眼泪也不争气的簌簌下掉,两人跟着呜咽起来。

    噗嗤。

    程咬金忽然间大笑出声,两手叉腰看着眼前乱糟糟的一团。

    “好哇,好!”

    “老夫果然没看错李闲这小子,西征归来这才堪堪几日,果然就做出一件混账的事情来!”

    “最混账的是,连老夫那逆子也能捎带上。”

    有李闲在,程咬金心中放心。

    李闲本就不是一个喜好惹是生非的主,能暴起这脾性多半是遇到难忍之事。能带上程处默那是老程家的福气,至少这两人现在也算是穿一条裤子的人!

    听到周遭两个孩子哭泣,程咬金一阵来气,一人踹去一脚,暴喝起来。

    “哭!成天就知道哭!”

    “练武不上道,惹是生非的本事也不会!老夫怎么就没能生出一个灵性的孩儿!”

    “楞锤,看着你们就来气,滚,都滚!”

    喝走了两个孩儿,程咬金一把拍去家仆肩膀,大咧咧的捏过肩胛向府门拽去。

    “走走走,去李府看看。”

    “嘿嘿,李靖那老头子估计都急疯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