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开局咸鱼,被李二赐婚高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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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1章 隔岸观火,明哲保身

    晨光从东边云隙照来,推开青冥的颜色,蔓延过皇宫,将整座皇城包裹起来,不到片刻,天地间都沉浸在这片金色里。

    题写‘吴王府’二字的匾额,在阳光中熠熠生辉,匆忙身影跨过门槛,有力的步伐中带动衣甲哗哗震响,急急向着校场而去。

    此番已离李闲大闹醉花楼已有十日,在三日前,一行纨绔皆被国公们派人从大理寺接走,唯独李闲迟迟不见踪影。甚至于李府也如同先前一般平静,听不到其他府邸中鞭笞子嗣的怒吼。

    走过去这长廊,穿过水榭楼阁,在假山石墙洞开之地,侍卫从月牙拱门中瞧见校场上练武的人影。

    平素中沉静如水的吴王李恪,在偌大的黄土校场打拳,身上湛蓝云纹长袍在晨光中翻卷飞扬,半空腾挪落地,一张推开,隐隐带起风声。回转之间,单腿一曲,掌化为拳迅猛击出,沉重有力。

    侍卫虽然心中急躁,却也不敢打扰此时的吴王。

    曾经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吴王专注时,无论是练拳还是看书习字,不能受到丝毫扰乱,违者赶出吴王府。

    回想时,李恪收功回气,目光望了过来。

    “如何?”

    廊檐下站立的丫鬟赶忙递上温水润口,另一人充满拿着浸过温水的方巾迎上。

    瞧一眼被宫女侍奉擦汗的李恪,名为张轩良的贴身侍卫上前拱手揖礼。

    “已过三日,大理寺毫无动静,李公子似乎并未有放出来的痕迹。”

    “据听闻,就连御史台和刑部尚书已然前往各自官职复命。”

    微抬眼帘,张轩良的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吴王殿下,这李公子是否已被大理寺收监?咱们是不是……”

    话语未完,已被立刻挥手打断,微微侧去头颅,示意两位宫女退下。

    待宫女走远,无王方才在这再无一人的校场上微微抬头,轻皱眉头。

    “蹊跷,着实蹊跷。”

    “一个弱冠年华的少年,见路不平拔刀相助,这方是少年真性情。那里能和朝堂上那些淫浸数载的老狐狸比,按理来讲,父皇定会向向前那般袒护李闲才是。可……却偏偏没有……”

    “这件事上的拿捏多半不在于父皇的决断,归根国公间的私事边不是大事,关上这十日也算够了。倘若是归根于李闲拳打皇室,以下犯上这便是对皇室的不敬,可似乎父皇也并未降下任何罪恶。”

    侍卫面庞上闪过一抹异样神色,并行两步与李恪并肩,接下话茬。

    “吴王殿下是说,这其中乃是必下与李公子达成了共识?”

    “难不成这其中还有其他秘密?”

    李恪向来不喜好凭空猜测,微微停下脚步,转开话题。

    “太子府和魏王府有何动向?”

    “太子殿下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连参与此事的李震此刻也窝在府邸不曾走动。相反,魏王的人马似乎私下之中和大理寺有些接触,然而送去的东西似乎原封不动的又退了回来。”

    嗯?

    俊秀的面庞上微微一动,转而眉头舒展,浅笑起来。

    “那这便不奇怪了。”

    “李闲素来与世无争,却恰恰在此事一反常态,这其中便有问题。”

    “还有那李崇义与李闲素无瓜葛,单单是酒楼闹事就能引得刀剑相向更是蹊跷。如今太子府与李崇义关系最为密切,从中说漏了嘴也无可厚非。至于这魏王嘛,多半是想在危难之际施以援手,这种套近乎的方式最为粗陋,但也最为可靠。”

    阳光漫过草地,花丛,有鸟雀穿梭前方竹林惬意的唧唧喳喳。也有清风拂过花蕊,引得方才栖上花蕊的蝴蝶惊慌煽动翅膀。

    良辰美景呈现眼眸,李恪看透事情来龙去脉的心情也随之舒畅,絮絮叨叨将其陈年旧事。

    “父皇执掌天下,可这君王之位来之不易,其中艰辛凶险也绝不是孤这个天生锦衣玉食的人所能想到。”

    “正因为糖果这条路,父皇对于皇权的重视格外敏锐,区区一介国公之子公然殴打王室子孙,此事说大可大,说小也小。”

    “实话实说,李闲是个让人心悦的人才,孤能这般想,父皇亦能这般想。”

    两人行至地势颇高的凉亭,寻一处石凳坐下,将脚下景致尽收眼底。

    “父皇曾立于大殿之上,望去满朝文武兴奋呼喝‘天下英才皆入吾毂中’,看得出来,父皇惜才,盘亘爱才。”

    “当日火器营之时,孤能直言不讳为李闲说到些许好话也皆是如此。既然父皇拿捏咱三皇子心思,倒不如直言坦白,像魏王这般遮遮掩掩反而会误了事,得人厌。”

    身侧的侍卫静静坐立身侧石椅,细细聆听。

    吴王素来喜静,沉默寡言,此番能说道这些大理,侍卫看得出来,吴王并非对于李闲之事毫不挂念,相反,重视程度不亚于其他两位皇子。

    然而如今的事态复杂,牵扯进其他皇子不说还有陛下牵扯其中,更有一种可能,陛下乃是依仗此事探测各个皇子心中所想。

    身侧沉静话语打断思绪,李恪娓娓道来。

    “题诗作此,不过是些小道,酿酒炒茶也不过是上不了台面的事物,曲辕犁,马蹄铁有益农桑,兵马的这些方才是大唐非常需要之物,这样的人,怎会配不上英才二字。”

    “父皇能看上的人,不是咱们这些皇子能够染指的。”

    话语在此处停下,李恪沉默上片刻再度开口。

    “算起来孤与李闲也是泛泛之交,你便递去一封劝谏,信件中只可提及些买卖上的私情,万不可涉及政事……”

    “罢了,还是孤亲自执笔吧。”

    李恪从凉亭上站起,拍去身后的灰尘,转身去往书房。

    身后的侍卫微微凝眉,脸上挂起少有的凝重,平素之中这些事宜乃是门下门客便代劳下来,何曾需要吴王亲自动手。就算此番牵扯甚广,这也万万无须这般谨慎吧?

    “吴王殿下,不过是些劝谏之言,门下的宾客自会处理妥当,何须劳烦你亲自动手。”

    “不若……。”

    负手身后,缓步上前的人影缓缓抬手打断侍卫话语,微微驻足,仰头看去万里碧空,喃喃道。

    “朝堂,要变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