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开局咸鱼,被李二赐婚高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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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5章 什么是梦想?

    竟乎一月的牢狱生涯结束,随着皇城流言沉淀,孑然一身的李闲刑满出狱。

    宏伟铜铆朱漆大门缓缓开启,斑驳朱漆随着沉闷吱嘎声掉下些许,一声单薄绸衫的李闲在牢头和狱卒恭维的笑容中缓缓走出大门。

    辰时和煦阳光洒去身上,暖暖的让人舒心,微微合上眼帘,听闻身后沉闷的关门声,似乎一场梦境也被隔绝在门中。身处橘红色的视线中,李闲贪婪吮吸着带着一丝泥土腥味的新鲜空气,从所未有的感觉格外好闻。

    回首回望一眼紧闭的大门,李闲轻叹上一口气,转而头也不回的迈开步伐,走向颇为冷淡的青石街道。

    远处的高大皂荚树下,停上一辆马车,秦怀道嘴上叼着细茎野草,两手环胸望着轻盈走来的李闲,沉静脸庞上浮起笑容。

    “李兄!”

    尚未起身之时,车帘骤然被掀开,身着劲装的程处默率先从马车上健步跳下,急匆匆的迎了上去,展过双臂。

    “受苦了!”

    毫无防备间将李闲扯过撞进胸膛,手掌拍去后背,而后抓过双肩推开,上下打量一番。

    “瘦了。”

    李闲拍开手掌,站看手臂俯头扫视一眼周身。

    “你小子怕是眼拙,我在牢狱之中可是大鱼大肉一直未断,就连衣衫一日一件,丝毫不减重样。”

    秦怀道刷的收起折扇,点去程处默,脸上挂起笑容。

    “仅凭李兄这张伶牙俐齿在何处会吃亏?程兄这不是怀疑咱们李兄的能力吗?”

    哈哈哈。

    三人对视一笑。

    程处默揽过利息那肩头,挥手指去缓缓驶来的马车,笑道。

    “走!接风洗尘!”

    “醉花楼!咱们再去好好喝上一壶,不醉不归!”

    李闲的面色变了变。

    “你小子也不看天色,哪里有辰时大好时光饮酒的……”

    “少拿天色说事,甭怪我老程翻脸。”

    手上更为用力,夹着人影径直钻进马车。

    李闲颇显无奈的摇摇头。

    喝酒误事乃是公认之事,恐怕也只有程家在醉酒边缘作死,乐此不疲。

    刚出龙潭,又入虎穴啊!

    几人一行,再次走上雅房阁楼,昔日打架破碎的地方,也已尽数修补,名为玉儿的姑娘倒还专程过来招待,玉面上笑出了花一般。

    几杯黄汤下肚,三人醉意上头,第二次再入花柳之地李闲也能放得开了,谈天说地间笑声不断。

    程处默带着微醺醉意,眼神也有些许迷离,跌跌撞撞举杯攀过李闲肩头。

    “如今,李兄孑然一身,往后回府有何打算?”

    关于李闲前路安排,实则李闲早已在牢狱之中便有思量,此番听闻问起哈哈一笑。

    捏过杯盏,摇摇晃晃碰上杯盏边缘,笑道。

    “前路?”

    “种花品茶,垂钓遛鸟,寻一处僻静深幽之处,沐浴和煦日光,面朝春暖花开,足矣!”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两人本是不愿提及此事,毕竟牢狱之灾对于这位风华正茂的男子而言,更多的痛苦的回忆,尤其对于名声犹如颜面的豪门贵族而言,虽是李闲多是仗义出手,牢狱之刑多有污点一说。

    秦怀道缓缓呷上一口酒酿,放下手上杯盏,微微收敛脸上笑意。

    “家父极少涉足朝堂事物,可此番对于此事也是破例一次例。”

    “李兄,不怕你怪罪,家父曾被在你的朝堂决断之中劝谏,其中之意乃是需要打磨。为此咱们父子俩还在府邸之中争执一场。”

    “或许没有家父之言,或许这牢狱之灾会早些结束吧。”

    话语说开,空气中似乎飘荡着一股淡淡的悔恨忧伤,李闲听罢摆摆手臂,大马金刀坐于座椅,重重墩下杯盏,溅起酒酿,散落案桌。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么些年来,胡国公蛰伏朝野之外,果然心绪要比身在朝堂权柄之中的群臣看的清楚。”

    “实则牢狱之刑,并非胡国公的劝谏奏效,而是陛下心中的考量,也是我李闲心甘情愿。”

    话音落下,两位好友也为之一震,有些惊愕的望了过来。

    丝毫不顾及两人的不解,李闲喝的微醺的脸庞上格外平静,言语之中有着一种不符年龄的沧桑。

    “陛下先前在牢狱之中曾下过旨意,而我也曾亲口拒绝下来。”

    “说我酗酒闹事,好在并未酿成大错,削官罢爵,要我以白衣之身去往火器营中将功赎罪,其中酌情澄清复用的意图格外明显。”

    “近乎一月的牢狱,我已然想清诸多问题,或许这近两三载,不过是在走绕路罢了。”

    程处默拧过眉头,脸面上多少带上不舍。

    “李兄一身才华,又何必自暴自弃,你我携手,何愁不能在武将一道上大展宏图?”

    “就先前西征之战上,展现出的才华军略又怎会比李将军差?依我看……”

    搭上李闲肩膀,还欲再劝,李闲挂起淡笑,微微摇头,打断程处默话语。

    “敢问程兄,征战疆场,建立不世功勋,为何?”

    这样的问题着实程处默并未细细思虑过,以至于被问起时,微微一怔,有些诧异,有有些迷茫。

    似乎打出生以来自己边听闻着父辈们那些故事成长,无形之中便也想去做和他们一样光耀加生的人。反而从未想过,为何自己非要像他们一样。

    秦怀道微眯眼帘,望了过去,替还在愣神的程处默回答起来。

    “当然是光耀门楣,世人敬仰。”

    “而后呢?”

    “呃……而后迟暮之年,坐在夕阳下,看着自己的子嗣满堂,孙儿们生活于平和时代,笑的灿烂无忧无虑。”

    这样的回答联系那似乎格外满意,微微颔首。

    “不错,这正是你们索要的世界,而此时实则已是我所要的世界了。”

    “不是吗?”

    简单的话语却如同当头棒喝一般惊醒二人。

    曾几何时,三个坐上荒郊荒山的人影,望去通红夕阳,踢腾着双脚,问过同样的话语。

    而就是这个俊朗的少年,眼神似是看淡人间沧桑,淡淡的说。

    “咸鱼人生,仅此而已。”

    “一间茅屋,一棵树,相依两人守候一方田,静看日出日落,静候春夏秋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