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开局咸鱼,被李二赐婚高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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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8章 着火了

    月色如水,倾泻银光照去一盏盏熄灭烛火的屋舍,皇城也在整个打更人的锣响声中渐渐沉睡。

    田间虫鸣阵阵,昼伏夜出的青蛙扶上泥土,吐出长舌沾去草丛上热闹欢腾的虫儿,望去荒郊工坊走动脚步,惊慌的跳去田间。

    哗哗甲衣震烁穿行工坊四周,窸窸窣窣的说话声音响起在黑夜之中。

    “唉~这新上任的文老说起来算是操持大半生工部的顶梁柱,怎的将整个火器营弄得乌烟瘴气?就说说这匠人们,好吃好喝伺候,如今全在寝屋中呼呼大睡。一些胆小的领着工钱整日吵嚷着要回府过活,也不知晓心中在想着什么?就像是我们喜好将他们囚禁一般。”

    “你知晓什么!当真以为这皇粮好吃?当初李闲可,是在陛下那里立下军令状,轻者砍头,重者抄家,照如今这境况,两百枚以次充好的撼天雷尚未挑拣出来,哪里还有新的填充仓库?”

    “唉!你可别说,那铁疙瘩看着就是半个瓜大小,还真是难以让人联想起当日后花园中炸响的情形。不过这两百多枚就这样摆放在院落之中挑拣也真是不怕死啊。”

    “怕什么!这些匠人何曾见过这些东西?关于威能都是道听途说,谁又曾亲眼见过?怕个什么?”

    “说的也倒是,反正咱们负责守卫,其他……”

    轰!轰轰!

    巨大轰鸣掩去后面话语,震响的声音恍若要将耳膜撕裂。眼帘中瞥见冲天而起的火光之时,灼热的气浪冲塌院落的土坯围墙,裹挟着粉尘木屑的气浪径直扑面而来,掀翻人影。

    连续的骤响声音恍若天界惊雷炸响,无情的鞭笞着地面,震动砂石,恍若无数牦牛愤怒的在地面践踏,让地上趴俯尚未站起的人影为之心骇。

    耳朵恍若在此刻完全失聪,橘红色的眼帘中有人周身起火,惊慌的从化为火海的工坊中冲出,四处扑腾乱打。横木摧枯拉朽般断裂飞溅,身在阁楼上戍卫的人影自崩坍的楼阁上坠落,转眼间便被压成肉饼。

    空气中充斥着刺鼻的硝烟味,恍若人间炼狱的赤红底色中,满是奔逃四散的人群。

    趴伏在地上的人影看着化为火海的工坊,本能的跌跌撞撞起身,在耳畔逐渐恢复一丝声响之时,扯起喉咙惊呼出口。

    “火器营……着火了!”

    ……

    急促的马蹄声从皇城城门口蔓延,飞奔至几日未到场的工部尚书文老府邸门口,焦黑布满血迹的面庞上满是骇然,使劲拍打着府门上的门环,冲着开门查探的府丁嘶喊起来。

    “快去……快去禀报文大人。”

    “火器营……火器营着火了!”

    很快,整个府邸彻底沸腾。

    披着单衣的管事一脸苍白的跑去文老的寝房,大声喊着院中的丫鬟去为文老更衣,屋舍内的灯盏一盏盏亮起,盯着黑眼眶的文老摇摇晃晃的走出屋舍,有些迷糊望去管事。

    “大事不好了,老爷!”

    “火器营……火器营没了……”

    ……

    失魂落魄的老人盯着蓬乱的一头银发站去火器营工坊门前。

    丈高的火焰肆意吞噬着倒塌的坠楼,巨大的横木经受不住火海的炙烤,噼啪燃烧的声响中轰然坠地溅起火星烟尘。少许安定下来的御林甲士匆忙的穿梭在火场搬运着受伤的同伴,满眼的橘黄废墟中那里还有丁点工坊的痕迹。

    嘈杂的人声中,校尉望着满脸焦黑的憧憧人影,力竭声嘶的指挥着救火的话语,陶盆木桶被慌忙的提了出来,盈满的水浇去熊熊大火,嗤的声响里腾起呛人的白烟……。

    “完了……火器营完了……”

    老人面如死灰,哆嗦着嘴唇轻嚅出话语,一口气没提上来,直接昏厥过去,引得周遭掐人中喊郎中的声音再度嘈杂。

    火器营乃是陛下亲设,武将之首的申国公一手督建,镇国利器工坊重要性不言而喻,如今接受的文老又遭此惊吓,御林甲士校尉咬紧牙关只得尽最大努力去拯救。

    简单安排两句,遣过一身乌黑的士卒去往后院休憩,一把夺过身侧慌神士卒将手中水瓢。

    “手脚利索的,去往工坊寝屋间救人,能救多少是多少!”

    “身上带着官职的,随我来前去视察尚未炸裂的撼天雷!其余人,救火!”

    说罢,周身浇上水渍,端着盆瓢便冲向火场冲去。

    自此番爆炸以来,校尉终是知晓这些不起眼的弹丸威力,自然不敢小觑。尤其是这等撼天动地的感觉,深深烙印心头。饶是身经百战,见识过生死的御林甲士,此刻那股威力惊人的骇能所震魄,骨子中对于那巴掌大的器物恐惧。

    一双大手从身后拖住与走的身形,惊惧之中带出颤音。

    “文老已倒,整个火器营还需大人统领全局……那撼天雷,太……太过危险。”

    “大人不能以身返险,去往仓储还是由在下来吧……。”

    都是从修罗战场上走出的勇士,随时心中恐惧,但这种培养起的默契和信任还是让手下的副将,接过校尉手中的瓢盆一瘸一拐的走向仓储之地。

    含泪目送陪伴身侧数载的副将大义凛然背影,校尉余光瞥见几位浑身伤痕乌漆嘛黑的士卒,顺手一个响亮的耳朵摔了过去。

    “军国重器,你们是怎么看守的?”

    “仓储之地,为何会有火苗窜起?又为何会引燃工坊?”

    被打的士卒捂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有些委屈的侧头看向盛怒的人影,怯生生的开口。

    “文老不顾劝阻,将那些不合规的撼天雷搬至前院来挑拣,加上又是熬制硝石硫磺的作坊恰好相距不远……”

    听闻此话,校尉面上一窒,原本举起的手再也没有扇下去,教训的话语也被堵在喉咙中丝毫接不下去话语。

    末了,垂下手臂,望去一个个银亮衣甲被染成一块黑一块灰的士卒咬咬牙关。

    “都沾着干嘛?救人!救火!”

    “知会皇城,如实禀告陛下。”

    抬手指去一个士卒,引去皇城方向。

    “如实禀告陛下,一字不落!现在就去!”

    待接到调遣的士卒都离散而去,校尉目光扫去后院洞开的门扉,愤怒的一跺脚。

    “文老啊文老!你这是要将我们一并拖累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