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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替谁脸红

    再说就我现在这猪头般的脸,欣雨她们可能都认不出来,更别说七年没见的父母了,他们年纪大了,我可不想吓他们!还是安静养几天吧!

    中午他们家门口,围观的人,基本上都走了,赵同留了几个本家兄弟陪我吃饭,我想他应该,想用这种方法逃避尴尬,席面很丰盛,他们特意把赵可可安排在我的身边,除了有一个年纪大的不太待见我,其他的都把我当成了侄女婿。

    纷纷问我,家境如何,工作在哪里,买没买房,我不咸不淡的回答完了后,他们纷纷点头,还崔赵同,让他早点到我家去看看,越听我越无语,几度想离开,可赵同却用一脸哀求的眼神看着我。

    误会前他们为了女儿,能和我玩命,此刻误会已经解除了,我们已经没有太多的瓜葛,他却为了面子,出卖了女儿,不再嫌我老,不再嫌我“瘸,”不再嫌我有家室。

    多年后村里人,见我久久不来提亲,他便站在道德制高点,大肆诅咒我,指责我,然后私底下他却在偷偷的发笑,因为我替他背了黑锅,

    我不想理他,转而看了看赵可可,她却是坐立不安,满脸羞红,这抹羞红,不知道是替赵同羞的,还是替陈莹羞的,我端起酒杯自酌自饮,不一会就醉了。

    赵可可什么时候,离开桌子我都不知道,不一会一声嘈杂声便传进了我的耳朵,赵同你女婿呢!然后就听到很多附和声,再然后就是一屋子哄闹的。

    我脑子越来越沉,等我清醒的时候,已经躺在床上了,赵可可趴在床边睡着了,旁边的炭火马上就灭了,我心一沉,这么冷的天,她怎么能这么睡呢!她还年轻,冻坏了怎么办。

    我拍拍她的肩膀,将她叫醒,让她去睡,她摇了摇头,让后对着我做了几个手势,我看着她的手势,一个也没看懂,拿起枕边床头的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两点了,我赶忙给她发微信说,“天晚了,让她赶紧去睡觉”。

    她也拿出手机微信上说,“没事,她要在这里陪着我。”

    我说,“我这都是皮外伤,两天就好了。”

    她就是不肯,我急了,但是我们用的是微信交流,我不知道该如何发火,难道发几句,你不去我就生气了,或者是我现在十分生气,之类的话,让我用这种自己方式表达情绪,我怕我还没发出去,就被逗笑了。

    我崔了几次她都不肯,最后只能愤愤的来句,“冻死你。”

    她看着我直发笑,我灵机一动,一把把她揽如怀里,本来还以为,她会急忙挣脱我,然后脸一红跑开了呢!

    可是我等了好几秒她都没反应,这一下子我有点骑虎难下了,我慢慢的把她放开,看着一脸娇红的她,我摸了摸她的头,让她去睡,她看了看我然后转身走了。

    等了一会,她发了一条微信说,“她真不敢相信,她父母犯了如不可原谅的错误,我竟然原谅他们了,她说如果我也喜欢她的话,她可以等我。”

    看着她发来的微信,我没回她,我暗自好笑,辗转反侧,再也睡不着了,我打开手机看着手机相册,看着欣雨的相片,思绪满天飞。

    第二天依旧是晴天,药效很好,外敷内服,伤已经不那么疼了,我也晃晃悠悠的起来吃早饭,赵可可有点却躲着我,我也没在意。

    中午吃完饭后,我和赵乐赵可可围着火盆边烤火,我想消除一下,我赵可可之间的尴尬,我便拿出手机在微信说道,“昨天谢谢你,我喝多了,连床都找不到,谢谢你把我扶上床,”其实我知道不一定是她扶的我,但是这么说是为了打开话匣子。

    赵可可感觉手机震动了一下,然后看了看我,我对她微微一笑,她便去掏手机,手机刚拿出来,唰!的一下,就被赵乐给抢去了,赵乐看了我给赵可可发的消息,哈哈,大笑起来,赵可可,一脸迷茫的夺过手机。

    赵乐说,“你可别感谢她,要不是她,要不是她,你现在还在和你家那谁,哦,哦,欣雨,你还在和你家欣雨亲热呢!”

    听了他的话我一脸迷茫,用求助的眼神看着赵可可,赵可可无奈的扬了扬手机,赵乐赶忙歪着头看我的手机,赵可可说,“啥事也没有,你别听他瞎说。”

    呵!呵!“啥事也没有,啥事也没有,”赵乐一脸玩味的道。

    赵乐这个缺德带冒烟的,他想无非是想让我服软,然后再狠狠的奚落我一把。

    我也只能陪着他闹,因为他提到了欣雨,赵可可是不知道,我老婆叫欣雨的,赵乐更不可能知道,所以我感觉是自己酒后吐了真言,所以我也想听听,听听自己到底说了什么!

    我本来可以直接问赵可可,但我怕赵可可,说的太委婉,反而错过了很多情节,我拿过背包,从背包里掏出了一个铁盒,这是回来时同事送的雪茄,他说现在年轻人,特稀罕这个,我拿出一根,在鼻子上轻轻一嗅,引得赵乐不断耸鼻子。

    我将烟在火盆里点燃,慢慢的抽了起来,然后将烟盒递给了赵乐,赵乐眼前一亮,我说,“赵哥昨天我喝多了,很多事都不记得了,麻烦你帮帮忙回忆,回忆!”

    赵乐抢过烟盒,“雪茄,雪茄,嘿!嘿!”傻笑,然后笑道,“好说,好说”,然后喋喋不休的讲述起来,听的我头皮发麻。

    原来我喝多,钻到桌子底下去了,他们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结果就散席了,最后在桌子底下找到我了,我抱着他们家的母花狗,哭得满脸是泪,吐了个满地花,嘴里还说,“欣雨,欣雨,我不让你走,你为什么不要我了,为什么不要我了,妞儿你也不要我了吗?不要不要我好不好!”

    说的时候,赵乐还故意拉过那条母花狗,抱在怀里模仿着我昨天的样子,又是哭又是闹得,演的十分卖力,赵可可笑的粉黛微红,我却有点后悔给这家伙雪茄了。

    晚饭的时候,医院的那个老头过来了,头上包的跟粽子一样,我没理他,只管吃喝,他也跟没事人一样,胡吃海喝,一会就醉了,中途他上了躺厕所,回来的时候因为喝醉了,头上的纱布,挂在了厕所门上,也没反应过来,我白了他一眼,他头上连个包都没有。

    老头晚上给我擦药的时候,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你也太狠了,我都这么大年纪了,你下手还这么狠,你看看这伤的,”说着便去摸头,这一摸他才知道头上的纱布没了,然后老脸一红,低头到处找。

    我白了他一眼说,“别找了,刚才我上厕所的时候,被这玩意套住,差一点没勒死,”说着便将一团纱布,扔给他,老头老脸一红,背着药箱就往出跑,我怕他又慌不择路,叫道,“你慢点,”半天也见老头应声。

    第三天朝阳的地方雪都化了,冷得很,我老是看到有人在外面晃,就是不进屋,我有点好奇,就想出去看看,再说多运动也有利于恢复,赵可可想跟着我一块去,我没让,她跟着我在村子里瞎晃,我怕别人说闲话,对她的影响不好。

    赵可可家住在,陕沪高速公路边上,坐西朝东,阳光非常充裕,附近的积雪,早就不见了踪影,家乡的神秘面纱,已经被揭开,等着归来的游子,尽情的探索。

    我怀着忐忑的心,急不可耐的踏上了,村边的小路,看着一栋栋,陌生的小楼,我不知道是对他们的主人陌生,还是对小楼陌生,因为上了大学就没怎么回家了,寒暑假也在南方打工挣生活费,所以算一算我对家乡的记忆,还停留在十多年前。

    眼前的小楼,以前也只有城里,才能合群,青砖大瓦,在村里才不显得突兀,可现在青砖大瓦,早就被形式,各异的瓷片包裹,在阳光的照耀小楼映日生辉,晃得我眼睛十分难受,我便不再看建筑物。

    顺着小路走到了山脚下,面对着眼前的山,我眼前一阵迷离,内心变的焦躁不安,顺着小路上山,心浮气躁的看着,周围的山坡,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一阵眩晕,眼前发黑,心嘭嘭乱跳,我知道这不是因为运动缺氧造成的,我了解我的体质,而且我走的非常慢。

    遇到这种情况我脚步就停了下来,可是歇了好几分钟也不管用,反而心跳的越来越快,我一把扶住眼旁边的树,大口的喘气,心慌不止。

    慢慢的蹲下来,静静的捧着脸,我感觉听到哭声,我听了很久,听到了内心那个自己在哭泣,悲由心生,我的泪水顺着指缝慢慢滴落,越哭越伤心,指缝的泪水越滴越快,我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哭声渐渐大起来,继而抱着跟前的树,哭声震天,久久不散,小时候的一幕幕,在脑海里浮现。 记得小时候我问过爸爸,“山为什么这么高,”爸爸说,“因为有树,才显得山高,树越高山越高,山越高树也越高。”

    我又问,“那为什么树这么高呢!”

    爸爸说,“山养育了树,树又成就了山,所以树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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