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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葫芦包

    晚上还是老样子,家里太热了在外面铺上席子席地而睡,听着爸爸的故事听着就睡着了,睡到半夜突然感觉腿上有冰凉东西在蠕动,我吓得一声大叫,爸爸妈妈听到我的叫声赶忙去开灯,灯一开我吓傻了我腿上正趴着一条蛇,我经常玩蛇我一看便知道这条蛇是桑树根蛇,(桑树根蛇,因外形像老桑树的根而得名,身上的颜色为红黑两色,是我们当地比较常见的毒蛇)。

    我知道桑树根的厉害,被吓得坐起身子便没敢动了,虽然我会抓蛇,徒手而且技术也相当不错,但是面对恶名昭彰的桑树根,我也只得借用工具捕杀,可面对现在这种状况,而现在用什么都无济于事。

    我只得祈祷上帝保佑,但愿它是条公蛇,对我这条白花花的大腿没兴趣,可我转念一想它若不是条母蛇,干嘛大半夜往我身上蹭,心里将月老一阵骂,月老真是老眼昏花,乱搭红线,我可不姓许啊!

    妈妈急得求菩萨保佑,爸爸怪妈妈乱弹琴,妈妈哭着道,“你有本事你把蛇弄走啊!”爸爸白了妈妈吗一眼,爸爸找了根木棍准备将蛇挑开,妈妈急忙拉住爸爸的手哭着说,“你把蛇惹毛了蛇咬了显子咋办啊!”

    爸爸听了妈妈的话,脸色变了变,将棍子丢了,妈妈见爸爸把棍子丢了,手脚无措抱着头呜呜的哭起来,爸爸摸了摸妈妈的头,妈妈看着爸爸笑着说,“没事我有办法。”

    说着爸爸便猫着腰将手慢慢的伸向我,妈妈一把拉住爸爸问,“你要干啥,蛇咬了你咬了显子咋办啊!你还让不让我活了,”爸爸一脸平静捧着妈妈的脸说,“我让蛇咬住我的手,我就能逮住它,我慢慢的让它咬,一定不会让显子有事。”

    说着爸爸就准备动手,妈妈一把拉住爸爸使劲的摇头,爸爸要挣开妈妈的手,妈妈死活不放,爸爸说,“你不管显子啦!万一显子被咬了咋办?”

    妈妈呆了半天抓着爸爸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爸爸一甩开了妈妈的手,看着爸爸伸过来的手,我泪流满面,“爸不要,不要,一边喊着我一边抬起手来,”陆陆突然也窜了出来,陆陆一出来桑树根吓得将嘴张的老大,做攻击状,桑树根的举动把爸爸吓坏了,爸爸急忙让我不要乱动,让我将手放下来。

    看着爸爸劝我放手,自己的手已经快伸到桑树根攻击的范围了,我急坏了赶忙吼道,“你让蛇咬了我也不活了,”爸爸听了我的话手顿时僵住了,爸爸老泪纵横的说,“你要被咬了我们怎么活。”

    爸爸一边说话,一边偷偷地将手往前伸,眼看蛇就咬要到爸爸了,我哀嚎了一声,一把把爸爸的手打飞了,陆陆突然扑了上来,一口将桑树根咬住,桑树根刚忙转攻陆陆,死死的咬住陆陆的脖子,陆陆叼起桑树根一个打滚,滚到了边上,爸爸捡起棍子就上去帮忙,几下就把桑树根打成了一滩烂肉,陆陆不停的舔着血流不止的伤口。

    爸爸赶忙拿出烧酒给陆陆的伤口消毒,我也赶忙拿剪刀採了片仙人掌,将仙人掌刺剪掉,然后捣碎了给陆陆灌下去,妈妈看着我满手是血,赶忙从爸爸那里弄来烧酒给我擦,看着我手被仙人掌扎的刺,妈妈哭道,“都这么大人了,做事还这么毛。”

    我抹了抹妈妈的眼泪说,“猪圈那边灯光照不到,”还没等妈妈将我手上的刺拔完,我急得忙回去推着自行车就跑了出来,爸爸二话没说回屋拿出手电递给我,我抹了抹眼泪接过手电,抱起陆陆坐在了爸爸的车上,爸爸车骑的很快,不一会就到了村里头的小诊所。

    敲开了陈医生的门,陈医生看着我怀里的陆陆,直皱着眉头陈医生说,“他这里是给人看病的,”我哭丧着脸求陈医生,爸爸也赶忙说好话,陈医生也知道村里没有兽医,大家又是一个村的,有些无奈的摇摇了头,给陆陆检查了一番。

    爸爸把事情给陈医生说了一遍,陈医生颇为感动,二话不说就给陆陆挂上了消炎水,陈医生说,“消炎水的作用不大,最好能注射一针抗毒血清,但是自己诊所没有,乡上医院也没有,县里医院但是他们不可能把药浪费在狗身上。”

    我听得直抹眼泪,爸爸眼圈也一阵阵发红,陈医生安慰着说,“不过猫狗的生命力都比较顽强,再说桑树根的毒性针对冷血动物还行,但在大单位的人畜身上扩散起来就相对迟缓了很多,再者就是你们伤口处理得也比较及时,你们不用担心了。”

    医生挠了挠陆陆的头送走了我们,看着陆陆的精神状态,跟平时没有太大的区别,我悬着的心也渐渐放下了,第二天爸爸又去兽医那里买了些解毒药粉,让配着仙人掌泥服用,这两天陆陆一直低烧不止,看着陆陆难受的躺在窝里,我和妈妈整天掉眼泪,爸爸看着没有起色的陆陆私下里眼泪也没少抹。

    第三天陆陆的烧退了,但虚弱的连站都站不起来,这种状况一直持持续了两个多星期,陆陆终于好转了,但看着我身边,瘦成了皮包骨的陆陆妈妈直摇头,我天天去抓鱼摸虾,给陆陆补身子,弄回来的鱼虾我都没舍得吃,可陆陆就是不见起色。

    我们这边河里的鱼被我抓的闹鱼荒了,我就到外婆他们那边去抓,小舅领着童子军给我帮忙,抓回来的鱼虾小菜子也占了不少的光,小菜子身体还是老样子,小舅心疼的整宿睡不着。

    没几天鱼虾河里的鱼虾,被我们抓的断子绝孙了,我和小舅两个就把注意打到了葫芦包上(葫芦包是胡蜂的巢穴,葫芦包一般被胡蜂筑在树上)。

    和小舅好踩好点,看着松树上比篮球还大的葫芦包,我倒吸一口凉气,可看可看身边瘦的摸来都搁手的陆陆,我还是要咬了咬牙点头表示可以干一票,回去准备一番万事俱备,静等到月黑风高夜。

    夜幕降临伸手不见五指,小舅找到制高点将准备好的火把点燃,我显然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赶忙抬起竹竿将火把塞到葫芦包下面,一阵烘烤胡蜂像断翅的风筝纷纷掉地,足足烧了十几分钟我才罢手。

    我给小舅打着手电,小舅爬到树上用口袋把葫芦包都住摘了下来,我们俩凯旋而归,蜂蛹用的营养相当可观,小菜子吃了一段时间气色好转了不少,陆陆也终于开始长肉了,我和小舅乐坏了。

    干起活来也有劲,弄的葫芦包也越来越多了,爸爸妈妈过来玩,看着我们弄了一个有两个足球那么大的葫芦包都吓傻了,爸爸一阵唏嘘,妈妈也是一阵责备,看着卓见渐丰满的陆陆,我嘿,嘿一阵傻笑。

    看着我们干的这么有劲,虎子和小龙都来搀和,如今附近十几里的胡蜂,看见我们都要绕道,哪还敢在附近筑巢,今天踩点腿都跑断了一无所获,再回来的路上听别人说,苟江木家板栗有个没人敢动的大家伙。

    我们听到了这个消息,马不停蹄的找到到苟江木,在在苟江木的指引下见到了那个传说中谁也不敢动的葫芦包,看着我们面露喜色的苟江木吓得拔腿就跑,我和小舅拿着镰刀清里出了附近的路招呼大家回家。

    走了一会小龙突然问我,“你说我现在能打的中打不中那个葫芦包,”我白了了小龙一眼说,“现在离那葫芦包三四十米远,你以为你是大猩猩啊!”

    话刚说完看着拉开弹弓的小龙,我撒丫子就跑,此时只恨自己少长了两条腿,看着成群的马蜂追了过来,小舅恨铁不成钢的骂了句,拉着虎子也撒丫子就开跑,小龙在最后面,不一会惨叫就不绝于耳。

    跑着跑着我突然感觉一个头两个大,脑袋上一阵疼,我知道被蜂子蛰了,但我丝毫不敢停下来,边拍打着头上的蜂子,边使劲的跑着,陆陆也不好受,它背上也趴着两分不清公母的。

    跑了好一会我才敢停下里,赶忙去拍陆陆身上的胡蜂,一只被拍死了,还有一只愤怒的飞到了我的脸上,我想也不想狠狠的给了自己两个大耳瓜子,打的自己眼冒金星,看着陆陆躺在地上舔着伤口,我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股劫后余生的喜悦充斥在心头。

    不一会虎子扶着小舅和小龙,出现在了我的视野,小龙的脸肿的都快看不见鼻子了,小舅也好不到哪里去,眼斜了,鼻子歪了,嘴巴也合不到一块去了,虎子和我差不多一边脸大一边脸小。

    确认了一下大家的状况,我不敢拖延赶忙将小舅和小龙,送到了村头的诊所,输完液我和虎子扶着小龙和小舅到家,街坊四邻像看国宝一样的来凑热闹。

    爸爸戳着我那被蛰肿了的脸,劈头盖脸的一镇骂,我捂着脸疼得直跺脚,第二天我的脸和头已经不怎么疼了,看着肿的睁不开眼,摸着墙找厕所的小龙我也懒得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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