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3654/489653654/489653683/20191224150400/css/style.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 这女人……何明无语了,完全搞不懂她在想什么。
摇摇头,看着女人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何明紧接着也走了进去。
西省的省部在2楼,属于所有省部中楼层最低的,到省得不少力气爬楼梯。
来到二楼,走进大厅,里面的设施已经被人为清空,整个大厅除了承重柱外,只剩密密麻麻的人群。
西省是打工大省,由于紧邻东省,所以大部分的年轻都跑这边来工作,这就不可避免了人数超出楼层所能容纳的上限。
等何明赶到时,人群已经被挤到了大门外,就连走廊都被堆的满满当当。
这情况,别提搞什么选举了,就是简单的进行名单核对都难以维系。
于是,为了让接下来的活动能顺利展开,上层决定把几个人数爆表的省部临时调换到户外。
因此,所有核对过名单的人,都会被要求前往新的活动地点集合,这才没让2楼被堵死。
等到何明核实名单时,时间已经悄然过去了两个多小时。
做为排在最后的苦逼,在核对完姓名,确认贯籍,年龄,性别,学历,以及所在部门后,何明十分倒霉的被人抓了壮丁。
他需要和十几位同样倒霉的老哥,帮忙把这里办公桌椅全部抬下来,转移到新的活动场地。
新场地被放在楼下的篮球场上,四周不仅架设的四个探照灯,还弄了十几个废弃油罐之类的东西,做成一个个篝火,充当照明。
此时的篮球场上,密密麻麻的人群已经形成了一个个小团体。
这些小团体全是以市级为单位,自发性形成的。
所有人都在尽可能的结识同乡,熟悉同伴。何明自然也不例外。
他在放下办公桌后,顺手拿了一份计划书,便去寻找自己的组织。
“老乡,你那的?”
“我xxx市的。”
“巧了,我也是,我xx镇的,你那的?”
“哎呀,我老婆就是你们那的,去年过年还去过你们那的水库……”
……
“桂市的兄弟,还有没有桂市的,到这边来……”
“柳市!柳市的老乡来这边认识一下,路上相互有个照应……”
“贺市……”
……
吆喝声,谈笑声,喧闹不止。
一个省很大,一个市也同样不小,花不为整整几万人,n个部门n条流水线,即便是同一个镇的老乡尚且不一定认识,何况是同一个市。
然而,现实又逼得大家必须尽快熟悉彼此,抱团取暖,因为谁也不知道路上会遇到危险,尤其是跟大部队分离后那最后的一段路,更是危险丛丛。
面对前途叵测,众多无法预料的困难,不尽快熟悉自己的同伴,找准自己的定位,能行吗?
况且,他们还要利用一个晚上的时间选出省代表,参与物资分配大会,这可是关乎返乡路上生死存亡的大事。
即便西省跟东省比邻而居,看上去距离不是很远,可架不住11路公交的效率实在感人。
现在的都市青年,能进行负重徒步越野的有几个?
一个个不是蹲流水线,就是蹲办公室,缺少必要的体能锻炼。
吃得虽然比以前的人好,可真实的体能耐力还不一定比得过山里面70岁的老头。
至少当年高中暑假的时候,何明就见过村里70多岁的老头挑着两百斤重的柴火,在山道上健步如飞,把他这个半大的小伙狠狠的甩在了后头。
要知道,当初他可是只背了一根五十多斤的木头,就这样,走了不过三四里的山路,就累的跟条死狗一样,连老头的背影都摸不着。
等他千辛万苦连拖带拽,把那根木头弄回家后,已经是下午两点,老头都回来了两个多小时。
就因为这事,何明从此以后再也没上山背过一根柴。
可想而知,娇生惯养的现代青年体能到底有多差劲。
他敢说,能保持每天负重20斤越野30公里的,在这几万人就已经是拔尖的了。
所以,看似西省离这里很近,徒步返乡的情况也绝对不会轻松得到哪里去。
就以东市到桂市为例,整个路程将近600多公里,如果再加上沿途一些突发情况,导致绕路折返的话,路程可能还会更长。
即便所有人能保持日行30公里,也至少需要20天。
当然,这完全是不可能做到,事实上以现代年轻人背十斤大米上五楼都能气喘吁吁的现状而言,所有人能保持长时间负重越野20公里就烧高香了。
这种情况下,即便西省离得最近,他们也要尽量争取到足够的物资,尤其是手推车。
所以他们选举省代表时,就不能随便,这个选出来的代表,必须要脸皮够厚,嗓门够大,气势要足,最关键是要能喷,一张嘴能跟键盘侠大战三天三夜那就更好了。
而这样的奇才基本都是凤毛麟角,长大成人不被人打死的更是少之又少。
晚上9点,刚刚混进组织没几分钟的何明,准备看准时机结识几个老乡,结果还没来得及开口,选举大会便开始了。
本就不太擅长交际,这会更是直接被一闷棍打了个措手不及,一种十分不妙的感觉在心头升起——老子不会已经成了这个圈子的透明人吧?
何明暗道一声,晦气,见实在插不上话,便索性站在一旁看别人吹牛逼。
“老乡,要不你去当当?”人群中一位老哥朝身边的眼镜男说道。
这个眼镜男,看起来二十几岁左右,长相斯文,身穿研究员特有的白大褂,而背后又没有队长之类字样,大概是某个实验室里的研究员。
或许是因为学历高,属于众人眼中的大知识分子,所以旁边起哄的人还不少。
眼镜男见状,连忙摆手摇头:
“我……不行,当不来。”
“老乡,别谦虚你可是在研究所里干活的牛逼大佬,大教授,当个代表还不是妥妥的。”
“毛的大佬,我就是在里面给人打杂的,要真是教授,28号那天晚上就被直升机接走了。”眼镜男苦笑一声,自嘲道。
“这话说的,扎心了老铁。”。
“过于真实,引发不适,咱们这些留下来的,都是被放弃的苦逼啊,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