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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洁癖

    安欣然脸一红,看到汉字自然也知道这个哑女是中国人,忍不住训道:“你好歹也算是中国人,怎么可以帮恐怖分子做事!你不觉得羞耻吗?”

    女人被她骂得眼泪汪汪,啊啊地打了好多她根本看不懂的手势。安欣然觉得着女人怪可怜的,没精打彩地收起一衣服,拍拍她的肩无奈地道:“唉,算了,指不定是他逼的,这种人,有什么事干不出来。”

    哑女人摇了摇头,在纸上写道:“里间有水,需要我帮忙打开吗?”未等她说什么,哑女人连忙把门打开,把水调到最舒适的温度。

    能在这个地方用到这么温热的水,简直就是奢侈。这个地方属于内陆地区,水源本来就少,再加上战争一起,水源给各方组织截断,他们连吃饭的水都要省着,哪里还敢冲凉。

    记得最后一次冲凉还是在半个月前,也只是用毛巾简单地抹了抹。安欣然心酸地想着,没有动。哑女把纸递到她面前,上面写着:“老板有洁癖,你一定要洗干净。”

    他有洁癖关她什么事!不过,她还真怕红血强行扯她的衣服,以她的能力自然是推脱不掉了,与其如此,还不如自己老实地洗干净,再做别的打算。

    她关门,在水下洗了这几个月来最畅快的一次澡。换好衣服,走出来,看到镜中的自己,虽然瘦了不少,但并不黑。衣服合体地贴在身上,并不适合她的个性,和江奇然以前的着装类型像,除了颜色。

    江奇然的每一套衣服几乎都是这个样子,而这些衣服必定要衬托出一个人飘逸清纯的感觉,她从哑女惊奇的目光中看到了效果。

    就算不喜欢,穿在她身上仍然很好看。从镜中收回目光,看到面前的桌上摆了不少美食,咽咽口水,想到的却是忍冻挨饿的王石和张师傅,突然间没有了味口。

    哑女人把她的本子又递了过来:老板说要把桌上的食物吃完,否则他亲自来喂。

    “呸,是你用来吓唬我的吧!”她睁大眼睛故作凶恶状,哑女人吓得脸色发白,不停地摇头。

    颤着手写了一阵,递过来变得歪扭起来的字:如果他知道你不吃,也会惩罚我的。

    红血惩罚人,一定是那种极度凶狠的手段吧,她想起刚进来时的那个女人,不过是想缠着他多恩爱一会儿,结局则是扭断手后丢出去。她打了个冷战,拾起筷子吃起来。

    吃完饭,哑女人把她带到了帷幔后的床前,示意她要是累了就睡觉。床上残留着红血****过后的味道,她摇头退了出来,躺在沙发上。

    安欣然是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的,睁开眼,她看到红血穿着的睡衣完全敞开,清冷的嗓音不耐烦地吐出一声:“喂?”而自己……竟然躺在了他的怀里……

    “天啦!”安欣然尖叫一声,红血搂在她肩头的手滑上来,一根指落在她唇上示意她禁声。他的指细长漂亮,干净里带着几丝性感,却冰冰的,有如死人。安欣然狼狈地猫在他怀里没敢动,因为她听到了女人的声音。

    女人在听到她的声音后短暂地沉默,突然哇哇地冒出一堆声音,她被他搂着,头贴在他的耳边,却听不清楚女人的话。

    红血不耐烦地拉长颈部,满意地看一眼顺从的她,对那头道:“你给我好好地做事,至于女人,你应该明白,我是个男人,有需要。如果你也有需要的话,可以找他,我不会计较。”

    天,竟然有人敢吃红血的醋!安欣然像发现了新大陆般不敢置信。她犹记得不过有个女人想多温存一下……

    天,这是什么时间点了?她看到墙上的钟向7,天亮着,可不就是早上七点。她昨晚一直和这个男人……

    她反感得想要吐出来,红血已经掐断了电话,似看出了她的心思,冷冰冰地道:“放心吧,东西是全新的。”

    她终于吁了一口气,看到他只用左手搂自己,右手一直没怎么动,胸脯上也没有伤痕,忍不住猜测:他难不成伤在右臂?汪帅也是右臂受伤,他们不会真是……

    “老板,换药。”有人在叫,他放开她起来,走了进去。片刻,出来。安欣然已经收拾好自己,看到衣衫完好,长长地舒了口气。红血将这一切收在眼底,悠然走过来,安欣然打量着他的臂,问道:“你的手受伤了?”

    红血淡然一笑:“没有。”

    “伤在哪里?”

    “背上。否则为什么要别人上药?”

    他伸出右手拉开窗户,并没有异样,跟左手一样灵活。

    紧绷的心突然松下来,她为汪帅真的不是红血感到开心。

    “你还有没有别的男人?”他突然转身,盯着她的眼问,“向你示好的。”

    “呃,没有!”她想到了汪帅,那个倔强的前老板。当然,她不会说,虽然说她不喜欢汪帅,但不希望他遭受柳沉风那样的下场。想起柳沉风,她自责不已。

    “那最好。”他似并不想深究,轻易地相信了她的话。安欣然暗自舒一口气,庆幸汪帅找自己的时候并没有被红血看到。

    红血的目光突然深幽,盯着自己发呆。安欣然看看身上,并无不妥之处,紧张地退了退。

    “喜欢吗?”他问。她这才明白,他问的是衣服。她并不打算和他谈情说爱,索性当成没听到,不点头也不摇头。

    红血并未生气,歪着半个身子盯着她,他的眼神尤其阴暗,总让她觉得会被他一起带入阴暗的地狱,她不喜欢地转了脸。

    “你以前穿过这种衣服吗?”

    以前?以前老爸去国外采访时买了一件给她,那时她还好小,七八岁,很喜欢这种衣服。经他一提,她才想起来。现在的时装款式越发多样,以前的老款和国外的服装无素都被重新运用组合。这件衣服的颜色和款式跟那件衣服倒真有七八分像。

    心里分外乱,在担心王石他们,她怕他看出来对王石他们不利,于是如实相告。

    “后来怎么不穿了?”他不死心地问。

    安欣然皱着眉头回忆。

    那年,她随老爸出差,老爸把她留在酒店里,无聊的她四处走了走,却看到一个大哥哥全身是血地躺在地上。她好不容易才把他扶起来,大哥哥就是不肯进医院,眼里闪出厌恶一切的光芒,挣扎着要推开她。她只能买药给他,还倔强地给他清洗伤口。

    她第一次做这种事,手一下重一下轻,大哥哥眉头缩一下缩一下,显然很痛却并不吭声,不过,也没有再拒绝她。

    她临走的时候要把他送到警察局去,让警察叔叔带他找父母,他不肯,说歇会儿就回家。安欣然只能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了他,一再嘱咐他要早点回去。

    “后来回家才发现衣服在和大哥哥挣执时扯烂了,虽然补好了,可上面的血迹再也洗不掉,没办法穿了。为了那间衣服,我还哭了一场呢。之后,年龄大了,也就忘了这些事,这种款式的也就没穿过了。”

    其实是后来,衣服都超级贵,老爸走了,她要照顾老妈,还要把工作做好,已经不敢做美丽衣服的梦,只能成天穿着T恤牛仔裤到处跑新闻。

    红血的眸光一时间柔下来,握了一下她的手,却退开了。

    如果不是红血的名头早就与恐怖组织挂上钩,安欣然真的要怀疑他的身份。在她面前,他像个谦谦君子,对她关照得无微不至,并且再不会对她做无礼的事情。她有种奉为上宾的优越感,有时,她甚至要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

    撑着下巴怀疑了一下红血,又想到了王石和张师傅,已经过了一天一夜,他们还好吗?尤其王石,他视为生命的东西没有了,会不会难过得要死。唉,现在顾命要紧,这种时候他们没有吃的,没有住的,什么都没有怎么过啊。

    “怎么了?”红血走进来,眉头缩了缩,停在她面前。安欣然痛苦地叹息,伸手捏着他的袖子摇了摇:“行行好吧,给王哥和张师傅送点东西去吃吧,我保证他们以后再也不会针对你们了,那些话都是我说的,跟他们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啊。”

    “他们已经离开了。”红血抽回手,不太情愿地道,锐利的眼里又涌出那股黑暗之光。安欣然叹息一声,红血不肯帮她还能怎么办?

    “要不你放我回去吧,与其看着他们饿死不如我们一起死。”

    “我说了,他们已经离开了!”红血突然发怒,踢翻了一张桌子远去。安欣然揉揉眉心,为自己一再地惹怒这个魔鬼捏了把冷汗。

    形势渐渐微妙起来,安欣然发现这时的防护越发严密起来,战斗机,侦察机、巡逻机一天到晚嗡嗡响个不停,不断有士兵被分配出去,还有狼狈不已的士兵大步跑过防区,送来各处的消息。

    她所在房间的窗户位置极佳,可以把整个建筑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通过哑女人的笔,她知道,这本来是红血的卧室。

    她问哑女人为什么这几天红血都没有回来,哑女人以为她已被红血收服,在关心他,脸上显露出欣慰,不疑有它地告诉她:他们的组织遇到了国际反恐组织的队伍,几乎全世界的优质兵力都集中在这条路上,要把他们彻底消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