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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第86章 春潮带雨晚来急

    徐驰看着眼前这徐娘半老的女子,心里有些歉然。从认识到上床,不过几个时辰的功夫。徐驰除了听来俊臣将她称作“阿臧”之外,再不清楚她一星半点的底细。或许她是空闺寂寞,或许她是放纵无聊,而甘愿自降身份,在徐驰面前摇尾乞怜,便必然有她可怜的地方。

    徐驰作为二十一世纪的人,又是个典型的大男子主义者,他绝不会因为年龄的悬殊而认为阿臧占了他的便宜。徐驰虽然无耻,但还没有无耻到这个地步。

    此刻的徐驰,收起了轻慢之心,凝视了阿臧片刻,真诚地说道:“谢谢你!姐姐。”

    阿臧一愣,嗔怪道:“弟弟何出此言?是姐姐应该谢谢你的——姐姐残花败柳,弟弟却并未鄙薄,姐姐感激你还来不及呢。”

    徐驰也不废话,打算用行动来表示他的谢意。

    徐驰将阿臧的身体翻转过去,让她背靠自己,搂了阿臧,在她身体各处施为起来。

    徐驰知道投桃报李,人家尽心尽力服侍了自己半天,不就是为了得到**的欢愉吗?徐驰明白一个做人的道理:大家爽才是真的爽。

    阿臧“嘤咛”一声,全身又酥又麻,如同一道电流击遍周遭,胳肢窝紧紧夹住徐驰的两臂,颤声道:“好弟弟……”

    俗话说,郎才女貌,如今在床榻之上如胶似漆的一对狗男女,却是徐驰无才,阿臧无貌,纯粹是肉-欲之交,蝇蝇苟合。

    虽则如此,但瑕不掩瑜,不得不承认的是,两人都是此中高手,顶上功夫。阿臧神乎其技,徐驰亦不遑多让。

    阿臧在徐驰的撩弄之下,早已娇喘吁吁,浑身薄汗,直让阿臧燕语莺啼,无由自抑。

    有道是“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不消片刻,阿臧便已骨软如泥,再无招架之功了。无论是第一回合,还是第二回合,两人都并未曾真刀真枪地实战,却都达到了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果,可见其二人技艺之娴熟了。唯一有所不同的是,第一回合是以徐驰的败北而告终,第二回合则是以阿臧的弃械投降而结束。

    徐驰愕然,人家还没正式开炮呢,怎么就完事了?徐驰怀疑阿臧故作清纯,看样子却又像是真的。不由问道:“姐姐你……这么快就丢了?”

    徐驰哭笑不得,如果阿臧没骗他,便也是色中饿鬼了。难怪,难怪!

    徐驰突然觉得胸前一阵温热,不明就里,推开阿臧一看,却见两行清泪,自阿臧眼睑处流下,自己的胸前,也让泪水模糊了一片。

    “姐姐你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就哭了?太夸张了吧?激动也不至于这样啊?”徐驰一惊,连连问道。

    阿臧泪眼婆娑,哽咽着笑道:“这是姐姐的第一次,姐姐高兴呢,不知不觉就流泪了。”

    徐驰更是惊得一跳:“第一次?怎么可能?你说你没嫁过人?”

    “姐姐早为人妇了,子女有六个,最小的六郎昌宗,也比你大了四五岁。”阿臧破涕为笑,说道。

    “那姐姐为什么说是第一次呢?”

    阿臧笑道:“除姐姐以前的那个死鬼之外,你是第一个不怕我不鄙视我的男人,或者是第一个没打算利用我的男人,姐姐也是第一次这般忘乎所以,情难自禁,自然是姐姐的第一次了。”

    徐驰更加懵懂:“怕你?他们为什么怕你?你以为你是谁?是皇上呀?”男人和一个女人上床,心里却害怕那个女人,怎么可能完成任务呢?在徐驰看来,这是完全不可思议的。

    “姐姐虽不是皇上,却可以仰仗皇上的威风,算是狐假虎威罢。”

    听到此处,徐驰心里一动,将阿臧复又抱在怀中,说:“姐姐错了,弟弟也没怀什么好心思,我也打算利用姐姐呢?”

    阿臧愣了愣,笑道:“弟弟根本不认识姐姐,何来的利用?如果姐姐猜得不错,弟弟是想私自逃走么?”

    果然是人老成精,徐驰嘿嘿一笑:“嘿嘿,嘿嘿,姐姐明白就好。弟弟虽然没什么好怕的,但弟弟宁愿自己的小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而不是掌握在别人的手中。”

    阿臧将整个身子蜷伏在徐驰怀里,半晌没吭声。

    徐驰有些兴味索然,说道:“不帮忙就算了,算我放了一个屁。”

    “弟弟以后还会记得姐姐么?”阿臧探出头来,眼睛盯着徐驰。

    “不记得!弟弟的生死,你都不放在心上,哪还有姐弟情谊?”徐驰也盯着阿臧,说道。

    阿臧莞尔,伸出手来,在徐驰脸上拧了一下,笑道:“阿郎生气了?姐姐何时说过不帮弟弟的?明日一早,弟弟自去城中寻个僻静的地方,切不可抛头露面,待风声过了,再做计较。只是……只是……何时才得你我姐弟相聚之期?”

    徐驰心里一喜,将信将疑道:“那么来侍郎那里,姐姐怎么交差?不会连累姐姐吧?”

    “亏你还想着姐姐——弟弟放心好了,弟弟离开半个时辰之后,姐姐便去刑部衙门,说弟弟趁人不备,逃之夭夭了。那来侍郎绝不敢声张,只好自担责任,对外宣称你是从刑部衙门逃跑的。然后派出重兵,全城搜捕于你……姐姐帮你也只能到这里,弟弟藏不藏得住,就要看弟弟的造化了。”

    阿臧说到此处,不无担心地看着徐驰。

    徐驰笑道:“姐姐放心吧,出了洛阳城,天下之大,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随便找个地方,来侍郎就找不到我了。”

    “不可!切记不可!”阿臧急道:“谅弟弟也没有路引,如何出得了城?”

    “路引?什么路引?”徐驰当了大半年的糊涂县令,竟连路引是什么都不清楚。

    阿臧笑道:“穿州过府,进城出城,哪里不要路引?亏弟弟还当过县令,怎么连路引都不知道?”

    徐驰有点不好意思,解释道:“县令哪管这些小事?弟弟当县令时,都是我那个主簿管这一块,弟弟只抓经济建设。”

    阿臧掩嘴笑道:“还经济建设呢,不就是拍卖么?害得我家五郎白白丢了三万贯,到头来,银子归你了,地也归你了。”

    “张五郎是你儿子?”徐驰其惊非小,瞪大了眼珠子看着阿臧。

    “五郎易之,今年二十五了,恐怕比你大了七八岁罢。”阿臧笑道:“上次五郎去江南传旨,可把他气得不轻,回来还对你念念不忘,说非要宰了你不可。”

    完了,遇到了冤家的老娘,这还让不让人活?

    徐驰哭丧着脸,说:“你说要帮我的,还算不算数?”

    阿臧笑道:“怎么不算数?——若是日后有机会得见,姐姐自然会让你俩握手言和,冰释前嫌,弟弟也不要记恨姐姐的五郎,可好?”

    徐驰笑着说:“只要他不记恨我,我就不记恨他,大人不记小人过嘛,现在我可是他舅舅了。”

    阿臧“噗嗤”笑道:“还舅舅呢,你羞也不羞?”

    两人说了好半天的话,又调笑了好一阵,天要泛白时,方才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徐驰一觉醒来时,见阿臧坐在床榻前,怔怔地看着自己。徐驰奇道:“姐姐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绣了一朵花?”

    阿臧有些伤感,叹道:“我的个冤家,姐姐只与你欢愉一夕,却远胜我与五郎父亲七八年的夫妻之情,姐姐我这是怎么了?姐姐想不到人老珠黄,竟还生出这许多小女儿的情状来。”

    徐驰有些好笑,却不敢表露出来,还得依靠她逃之夭夭呢。

    阿臧说完,给徐驰仔细地穿戴起来,又服侍他盥洗了,再唤下人送来饭菜。

    饭后,阿臧拿来一个包裹,替徐驰背在身上。

    徐驰感觉有些沉,问道:“里面是什么?”

    阿臧答道:“给弟弟放了一套换洗的衣裳,姐姐不敢放多了,怕你嫌累赘。”阿臧低声软语的,一改晚上的放荡形态,如同一位母亲,送别即将出远门的儿子。

    徐驰狐疑道:“衣裳有那么重吗?姐姐莫骗我。”

    阿臧笑道:“弟弟抓经济建设搞拍卖还行,却不会做营生,出去了吃喝拉撒的,哪一样不要银子?姐姐一些用不着的首饰,你拿去变卖了,只要不胡乱花钱,对付个三五年是不成问题的。”

    阿臧又说道:“时候不早了,姐姐心里虽舍不得弟弟,却不敢再留你了,怕来侍郎散了早朝,来向姐姐索要弟弟——弟弟这就离去,姐姐我……我……”

    说到此处,阿臧掩面而泣,继而泣不成声。

    徐驰不知道她是故意做作,还是真的动了情意,只得劝慰说:“放心吧姐,只要没危险了,我便偷偷的来找你,好不?”

    阿臧拭了泪水,一边催促徐驰离开,一边说道:“阿郎只要偶尔想着姐姐,姐姐就心满意足了。姐姐人老珠黄,未必还指望……指望你和姐姐相好不成?”

    徐驰背了包裹,在阿臧的泪眼迷蒙里,混进了洛阳百姓之中。

    城门不能去,不知道住客栈要不要路引?在后世,乘汽车火车坐飞机,都要身份证,住宾馆也是要证的。徐驰原地转了两个圈,一时不知道去哪里才好。

    徐驰有些气馁,自己穿越得真的很杯具,本来还混了个县令的,搞到如今,竟然走投无路了。

    徐驰转了两圈,脑袋好歹开了一点窍,后世自己找小姐时,从来没带过身份证,只要身上有钱,你就是大爷。

    徐驰有了主意,对于自己的足智多谋,徐驰小小的得意了一把,拔腿便找楼啊阁啊坊啊之类的地方去了。

    徐驰别的本事没有,找花街柳巷倒是内行得很。没找多远,就找到一处挂了“莳花馆”匾额的地方。

    莳花馆大门紧闭,可怜的徐驰,一如当初进翠烟楼,他这次又没挑对时间。

    徐驰拍了老半天的门,方才出来个小厮。

    小厮虽然大感惊讶,却不似钟娘子那般泼辣,反而将徐驰恭恭敬敬的迎了进去。毕竟是天子脚下,敢来这种高档场所打门的,自然非富即贵,谁都惹不起。

    来的都是客,只要人家有银子付账,没必要和自己过不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不说徐驰如何如何,时间拉回到徐驰被高延福押解进京的那日,王胡子、张翰、赵裕民三人眼睁睁地看着徐驰被高公公押走之后,当即就辞了差使,赶回临海报讯。陈家得了讯息,吓得惶惶不安,芸娘更是急的不得了,恨不得立即飞到徐驰身边。

    单说与馨儿等人回了临海的柳絮儿,在陈家满门一团乱麻的时候,竟不辞而别,一人不知所踪。

    那柳絮儿一路北上,舟车几经转徙,与徐驰前后脚进了神都洛阳,堪堪比徐驰慢了一步。

    柳絮儿打听到刑部衙门的位置,在左近租了客栈,便去了刑部衙门。

    衙门门禁森严,岂是寻常百姓进得去的?

    柳絮儿理了理云鬓,走上前去,与守门的兵士搭起话来:“这位哥哥,奴家向你打听个人……”

    “去去去,到一边去!”兵士凛然不可侵犯,毫无通融的余地。

    你说那柳絮儿是什么人,兵士越是如此,她越是靠得更近。

    柳絮儿伸出手来,搭到兵士的手上,圆鼓鼓的胸脯也跟着凑了过去,在那兵士的身上挨挨挤挤。脸上笑靥如花,不住的抛着媚眼儿,嘴唇差不多挨到了兵士的耳边,说道:“奴家不过是向哥哥打听个人,哥哥告诉奴家一声,奴家也便走了,碍不着哥哥的事的。”

    兵士果然吃不消了,喉咙咕噜一阵乱响,态度也松动了许多,问道:“你打听谁?”

    柳絮儿笑道:“哥哥可知道,那缙云县令陈秦,可是关押在此处?”说着,自袖中取了一锭银子,塞到兵士手中。

    兵士四下里一望,将银子紧紧篡在手中,说道:“你可找对人了,那陈秦刚被高公公押解进去,还不到一个时辰呢——小姐是陈秦甚么人?生得好标致的可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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