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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鱼是神经病

    “不愿意啊?”景澄朝他走去。

    陆辰拨了下车铃。“车能给你,蛋不能给啊。”

    几步路让景澄走出了台步的气势,到了车前指着餐盒。“蟹粉鱼丸谁给你的?”

    “你爷爷给我的。”陆辰真不想给,还想用这个巴结风纪委员。

    “我爷爷是谁的?”景澄问。

    “……你的。”陆辰回答。

    “那我爷爷的东西是不是我的?”景澄一笑。

    晚上看不清,刚才不敢看,现在陆辰才算真真正正看清了他,不算桃花眼但是眼型比桃花眼更有味道,半眯着的时候眼神像钩子,细细的镜框又增添几分冷清。今天周一,要升旗,所以穿校服制服款,学生领带淡蓝色,很难和昨天的花衬衫联系到一块儿。左胸口别了一枚鸽子形状的校徽。

    不知道为什么,陆辰觉得这校徽眼熟。

    “问你话呢。”景澄再往前一步,黑皮鞋的鞋尖踩住了陆辰的限量篮球鞋的鞋尖。

    行吧,自己点的菜,跪着吃,陆辰继续逗他:“你爷爷的东西肯定是你的,但是……”

    “不许顶嘴。”然而景澄不吃这一套。

    陆辰开始讨价还价。“鱼丸给你3颗,可车不能给你了,这是我私有财产,公民的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任何侵犯公民权益的不法分子都会受到法律制裁。”

    “你跟我背什么法律呢?蹲过监啊?”景澄肩膀一甩,将书包甩进车筐,笔出5根手指,“5颗。”

    陆辰叹了一口气,假装无奈,鱼这么快就上钩,他忽然感觉很没有挑战性。“4颗,不能再多。”

    “成交。”景澄踢了下他的腿,“让让,我上去。”

    陆辰猛吸了一下鼻子。“我这车没安后座啊,要不要坐我怀里?”

    “哇,好热情。”景澄指了指他胯骨前面,“我就是想坐大杆。”

    陆辰的单车不安后座的原因就是懒得带人,没想到今天碰上个好钓的鱼,毫不在意形象地斜坐在大杆上。景澄不算矮,目测180,在大杆上耀武扬威,嘴里吃着陆辰原本想要给风纪委员的福利。

    “你骑车还挺稳。”景澄好几年没骑车了,享受风撩动着发梢。

    “还行,我抱人更稳。”陆辰的两条长腿只能往外撇,女生坐大杆是小鸟依人娇羞可爱,景澄是大鸟逼人吆三喝四。

    “以后你都骑车送我吧,我每天晚上翻阳台或者天台过去给你讲题。”景澄的两肘压在车把上,路过小水坑还知道缩一下腿,怕脏。

    “行啊,最好能给我讲数学,我数学不行。”陆辰继续骑,旁边总有人好奇地看他们。他稍稍低头,景澄的后脑勺差点贴在嘴唇上,柔软的发丝扫着他的下巴和喉结,有点痒痒。他不禁往下窥探,看向笔挺领口当中藏着的那一块皮肤。

    闻闻,什么气味都没有,是beta。

    可那块皮肤很白,看起来很好咬,口感应该很柔软,不知道咬上一口之后这个人会气成什么样。

    “你他妈笑什么呢!”景澄突然说。

    “啊?”陆辰没觉着自己笑出声了,“没什么啊……对了,我昨天路过一条路,能看到一条小河,绕个弯带你去看看?”

    钓鱼这方面陆辰是专业的,绕个弯带人去看风景,可以迅速拉近距离。

    “小河?你说飘欢河?”景澄好久没走南边的小路了,“走着!”

    故春街这一片都是老式建筑,出了四小巷往北是新城区,往南是两所小学和野曦公园,再往南就是渡头了。飘欢河横穿公园,一条石桥落于桥上,河不宽不窄,钓鱼的人已经选好位置,正在支竿。陆辰弓着后背哼哧哼哧将车骑上去,河面的水汽刚散,青草芬芳混在湿气中,让人神清气爽。

    “就是这里,我昨天路过发现的。”陆辰擦了一把汗,四颗小虎牙完美对称,“你还挺沉的……”

    “不会说话可以不说,当心我把你狗牙掰了。”景澄咬碎一颗鱼丸,扔进河水里喂鱼,“你知道为什么叫飘欢河吗?两岸都是绒花,绒花又叫合欢花,花落在河面上能飘满整整一层粉色,可漂亮了。”

    “是么?那明天咱俩再来啊。”陆辰不敢和他挨太近,生怕他抡一拳把自己抡河里,套近乎地说,“昨天你把我薅下墙其实很危险,墙再高点我就要去医院做临终关怀了。你不能预见后果,算过失伤人。”

    清风正好,距离够近,陆辰的右手臂蠢蠢欲动,想要搭在景澄肩上。美美地想着,陆辰吸了下鼻子。

    “靠,你是不是真蹲过监啊?一套套的。”景澄故意把最后一颗吃掉,还嚼给他看,“你为什么习惯性吸鼻子啊?”

    看,开始关心我了,这鱼好钓,陆辰回答:“小时候我有哮喘,后来好了,但是深呼吸的习惯留下了。”

    “哦,这样啊。”景澄点了点头。

    这是被触动了?陆辰揉了一把头发:“你别太担心,我已经……”

    “真像狗啊。”景澄哧哧地笑起来,“就吸鼻子那一下。”

    陆辰动作一僵,笑容消失,气得吸了一下鼻子,被鱼摆了一道。

    景澄完全将他看透:“别跟我耍花招,你去四小巷问问,谁不知道我一枝花……”

    正说着,他兜里的手机响了,铃声像是定下的闹钟。

    “你定闹钟了?”陆辰问一枝花。

    “定了。”一枝花将闹钟关掉。

    “为什么要定闹钟啊?”陆辰又问。

    “因为……”一枝花猛然抬头,因为我他妈是风纪委员要提前到校啊!

    陆辰正酝酿着下一个钩子怎么下,一个趔趄被景澄拽到车边,景澄跳着往大杆上面一坐,陆辰赶忙将车扶稳。

    “大狗狗!给我冲!”景澄往前一指。

    “你给我闭嘴!”陆辰猛吸了一下鼻子,吭哧吭哧往前蹬。天地良心,他只想钓一条漂亮鱼,没想钓一个神经病啊。

    老城区的路不太好走,一路颠簸,过了江才平坦。景澄吆喝一路,一会儿往左,一会儿往右,到了烟海七中门口喊了一声停。

    “七中?”陆辰骑了一脖子的汗,终于明白为什么鸽子校徽眼熟,苏御戴过。

    “你骑车真慢,没吃饭啊……”景澄急着走,餐盒放回车筐,跑进正门。周围高中生络绎不绝,男生是黑色制服配领带,女生是黑色学生裙,陆辰骑了一路,仿佛带着一个祖宗,现在喘气都喘不过来,蹲在路边喝了半瓶水才起身。

    但是,在莘莘学子面前,他这头粉毛确实非常炸裂。

    为了讨好风纪委员,陆辰决定走一把小心机,转身去校门口的时慢咖啡厅买了几块蛋糕,将自行车停在学生车库之后拎着贿赂品朝正门走去。

    还没走到大门口,一道道审视的目光压过来,没有人说话,但是每个人都在心里自问这粉毛的傻叉是谁。

    陆辰不惧流言蜚语,既然染了他就要捍卫自己染头的权力。这时,眼前一个女生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身材高挑黑长直,拿着一个小本像是在登记,面容姣好,虽然算不上苏御口中的特美,但是绝对也算美女。

    再往右边一看,自己刚才当祖宗一样带来的人站在她旁边,目光柔和,表情不狰狞,谦逊温柔。靠,原来这人不发飙的时候还有种克制美。

    景澄正和班长时曼曼商量国旗下讲话的事,余光里,一抹粉色靠近,他心道现在粉毛真流行啊,wyman染,住隔壁那小子染,这回又让他逮住一个,抬眸直视,就是刚才蹬车蹬到快断气的那小子。

    他朝着自己靠近,左手拎着时慢咖啡厅的礼品袋,右手拎着一个快餐盒。景澄刚要开口,只见陆辰瞥过他一眼,停在了时曼曼的面前。

    他停下之后,正进校的部分同学也放慢了脚步,视线拐着弯定格在时曼曼这边。

    时曼曼正核对高三4班的班费,觉得有人过来了,将脸抬了起来。

    陆辰和这个女生面对着面,放松一笑。“风纪委员你好,我是转校生,因为身份特殊所以染头,一会儿我就去找教导主任沟通。小小礼物不成敬意,你先让我通过一下吧。”

    景澄正盯着他那双白色篮球鞋,右脚已经被自己踩出一小块脏鞋印,听完陆辰的话,他缓慢地撩起眼皮,眼神在镜片后似怒非怒,似笑非笑。

    时曼曼瞄了一眼旁边的景澄。“可是我……”

    “我真是转校生,手续已经办好,我叫陆辰。”陆辰对好看的人格外有耐心,以前烟海三中的风纪委员权力很大,可以勒令同学剃头,为了讨好她,他决定再来一把心机,“我问过同班同学,我朋友说风纪委员非常漂亮,一开始我持怀疑态度,现在我觉得他没使用夸张手法。”

    周围原本放慢脚步的同学更走不动了,憋不住得先开始笑。景澄用无名指推了一下细框眼镜腿,高窄的鼻梁骨上留下两个形状对称的眼镜凹。“那你觉得她漂亮,还是我漂亮?”

    这个问题……陆辰还真比对了一下这两张脸,但现在自己的头发更为重要,于是故作轻松地说:“她漂亮,她是风纪委员,说什么是什么。”

    “可是我不是啊。”时曼曼终于忍不住了,笑着捡起地上一株绒花和陆辰的发色做对比,“他才是……不过你这颜色好好看啊。”

    “什么?”陆辰刷地转过脸,不可置信地动了动嘴。

    “没什么,谁让我长得不够漂亮呢,认错也是常有事。”景澄一双长眼半撩不撩,勾着无名指拿过咖啡厅的礼品袋,食指往下一伸,熟练地挑开甜品包装,指尖沾了一抹白奶油,放在唇边舔掉。

    清风徐徐,吹开了陆辰额前的粉色发梢,而他想要讨好的风纪委员风姿倜傥,轻而慢地眨了眨双眼。

    这本该是一个圆满的开场,下一秒,陆辰被风姿倜傥的风纪委员薅起后颈领口,拎到了校训碑的正前方。

    作者有话要说:  景澄:小样儿的,弄不死你。

    陆辰:猛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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