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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情

    沐彦卿这话说的是非常不客气, 再怎么样方进也算是他师兄, 不过他自己没觉得这样做不对, 做事最后连累到同门师弟的师兄,可没有资格多事儿。

    被这样对待的方进也丝毫不在意, 小师弟为了救他能以身犯险已经做出了很大的牺牲,这个前提下,自然是师弟说什么就是什么。

    想到这里, 方进笑了笑, 自家先生收了两个关门弟子的事儿不是什么秘密, 不过双方见面儿还是第一次, 现在看来小师弟被师父调养的不错。

    “今日就到这里,剩下等回头再说,你先休息, ”方进表示, 他现在已经知道归零山下的情况不容乐观,在双方正式开战之前,他得想个法子, 为眼前的困局寻找一个突破口。

    嗯?沐彦卿疑惑的看向方进, 就这样没了?

    “今天就到这里, 剩下的事情回头再说,”方进重复了一遍。

    方进现在有点儿理解先生的心情了, 面对沐彦卿,他自然而然的把自己放在一个长者的位子上,然后立场瞬间改变, 他就想着师弟就算表现的再成熟也只是一个半大小子,这样的小师弟不宜过早的掺和进这些杂事儿,起码在入仕之前还是不要了。

    虽然说方进本人在沐彦卿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但是长者看小辈想法是完全不一样的,总有=顾虑,怎么说呢?一种很矛盾的心态。

    沐彦卿不怎么领情,他人就是专门来解决问题的,方师兄不说问题,他不是白上山来了,沐彦卿一言难尽。

    “行了,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师兄我,你不用担心先休息,剩下的事情明日再说,等此事真正解决你就可以回到先生身边了,”方进说完之后帅气的转身往外走。

    看着方师兄毫无留恋的转身就走,一副为他着想为他好的模样,沐彦卿翻了个白眼,他很少做这样的动作,自小提起沐家嫡长子沐彦卿那都是知礼懂事的代表,也只有和席瑜在一起的时候,才会孩子气一些,如今碰上这个活宝师兄,沐彦卿觉得自己越活越活回去了。

    不过,席瑜现在倒是明白先生师父说的话了,见到三师兄自己确实可以万事不管,因为方师兄把师门的性子——护短发挥到了极致。

    “官匪勾结?还是官逼民反?”沐彦卿淡淡的开口,他虽然也很想双手一摊,万事不管,但就目前而言还不行,山下的官兵随时都有可能攻上来,如若其中存在什么误会或者是有他不知道的事情,还是尽早了解比较好。这样他也能想办法尽早把情报传出去,要是因为其中有什么误会而产生无可挽回的后果,那是最可悲的了。

    沐彦卿之所以能快速的想出这两种可能,是因为之前他有过这方面的想法,毕竟自古民不与官斗,盗匪势力扩大以至于方圆之内人人喊打,要说其中没有官家的纵容可能性很小,不过因为从始至终没有拿到实质的证据,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沐彦卿现在想想,一直到他上山之前,他对归零县的官员都没有太大的印象,主要是因为这次有太子爷坐镇,他们不用和当地官员协调,所有的一切都是己方说了算,这也就造成了当地官员的存在感极低,以至于沐彦卿只知道归零县的县令姓吴。

    刚刚方师兄明确表示他此次的经历与归零山盗匪没有关系的时候,沐彦卿几乎条件反射性的就回到了他最初的设想。如若真的是他想的这样,那事情就更麻烦了,必须尽快和山下联系,事情越是棘手就越得在对战之中取得先机才能以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胜利。

    听到自家小师弟这样说,方进要离开的脚步一顿,他没想到自家师弟竟然立刻就想到了这儿,归零山身为恶匪已经有十多年的时间,在这十年中归零山算是臭名远扬,俗话说三人成虎,就算是刚开始还不相信的事情,说的人多了就变成真的了,小师弟算是听着归零山的恶名长大的,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能跳出自己原有的认知,想到了事情的本质处。

    主要是,他们之于归零山归零县这两个地方都只是个过客,只要人不欺负到头上,他们根本看不出来其中到底存在什么问题。就是他也只能说是吃一堑长一智,才意识到了这其中有这么多弯弯道道。先生之前说他收了两个顶聪明的学生,现在看起来何止是聪明,单说这与生俱来对事情的敏感度已经是很多人都比不上的了。

    “师弟注意到了什么?”方进试探着问道,他倒是真想听听小师弟会怎么说?

    “没有,这次的事情是由太子和陈统领全权负责,我没有特别关注,先生也说到归零山之后自然有方师兄顾我,我只要跟着来就行了,如若此次不是陈统领告诉我归零山上多了位名曰方进的五当家,我也不能这样急匆匆的就上了山,”沐彦卿说道,神色淡淡的。

    沐彦卿说的都是实话,现实情况也确实就是这样,他刚刚的说辞是灵光一现想到的,能说到点子上只能说是歪打正着。

    闻言,方进摸摸鼻尖,颇有些不好意思,“这情况有些复杂,我就长话短说。”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他不想再做隐瞒,反正小师弟看起来承受能力挺强大的,总之都在棋局之中,知道的多点能尽早脱身也行啊。

    沐彦卿颔首,“洗耳恭听。”

    “我不是在归零山被劫的,做生意的哪个不知道归零山的情况,一群悍匪集中于此打劫抢货,我手里拿着价值十余万两银子的货物,就算心再大也不可能从归零山前过。为了避开归零山,我们一行人绕了好远的路绕到了归零县,本来还想着避开归零县的,不过从归零县走官道去京城是最方便的。”

    说到这里,方进懊悔的摇了摇头,“要是早知道会出现这么多意外,就该避过去的,去京城的道儿这么多,偏偏我选择了最不好的一条。”

    方进连着叹了好几口气。

    “下次注意点,接下来呢?”沐彦卿轻飘飘的说道,与其是在安慰方进,倒不如说是在拿刀往他心口上戳。

    方进配合的拿手捂住心口,一副我已经身受重伤的样子,看到自家师弟依旧面无表情,连眉毛都没抬一下,方进见好就收,继续说道:“我们在归零县住下之后,有当地的官员前来,当时我还很惊讶,以为是因为先生的原因,没想到他并不知道我是谁。和我们见面之后就邀请我们去参加他府上即将要举办的筵席。做生意的,最是讲究人脉交流,既然对方诚心相邀,我们自然不能拒之门外,最后自然是答应了。”

    方进又叹了一口气。

    沐彦卿觉得接下来的事情指定很不光彩,方师兄的情绪明显低落了很多。

    “后来我们一行人去赴宴,膳食都没用两下,就人事不知了,再次醒来我们已经到了归零山,刚开始的时候都以为是归零山劫匪听说我们带着货物路经此地,才挺而久走险直接去归零县把我们抓了回来。

    不过之后我就发现我们那批货物并不在归灵山,之后我取得了幺妹儿的信任,才打听出原来那日有人通风报信,说归零山下来了几个挑衅的人,他们下山之后发现我们都晕倒在地,然后就直接把我们带上了山。”

    方进说完之后,有些烦躁,这件事情发生在他身上可以说是非常的不光彩,而且一直到现在他都还没有再见过自己的货物。

    听方师兄说一句,沐彦卿的脸色就沉一分,方师兄这话意味着什么,就算不讲清说明他心知肚明,这样看来归零县的官员十之**都有问题。

    “当日邀请三师兄的官员姓甚名谁?”沐彦卿问道,归零县的县令姓吴,是一个身材瘦小的男子,在山下的时候,沐彦卿与他见过几次,不过就算是这样沐彦卿对他的印象也并不深刻。方师兄一行人这就是被设计了,他想知道方师兄调查到哪种程度了,能明确指出对方是谁吗?

    “这事儿我能不想吗?不过当日来人打着姓吴的名义,不过因为时间太短,后来他又是在酒楼之中摆的筵席,所以这其中到底涉及到谁我知道的并不十分清楚,主要是虽然我在山上有些自由,但山下的事情我不能轻易涉及,恐打草惊蛇,”方进沉吟道。

    沐彦卿了然的点了点头,就算归林县的官员出了问题,这归零山也脱不了干系,说到底两者很大程度上那个是官匪勾结。单单是三师兄这一件事上就能看得出来,如果不是双方合作,三师兄也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师兄说的对,归零山数十年的恶名肯定不是空穴来风,而且方师兄经历的这事儿得有人里应外合才能办到,”沐彦卿肯定的说道。

    方进看了一眼自家小师弟,赞同的点头,“除了幺妹儿和三当家的,我与其他两位当家相处不多,但是归零山四位当家情谊深厚意见不合,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就我观察二当家那边十之**与官府有些关系,不过还没有得到确认。”

    沐彦卿点头,静默片刻问道,“方师兄是怎么取得寨子里各位当家信任的?”

    沐彦卿有些好奇其中的原因,官匪勾结之下方师兄还能受到这样的待遇,让人不可置信又带着点滑稽,方师兄在山下被那样对待之后,归零山不信任他才是正理。要是归零山上真有人拿到了方师兄货物的分成还一副我信任你的模样,那不是道貌岸然吗?典型的占我便宜还让我拿你当兄弟。

    “我替大当家的挡了一剑,救了他一命,”方进自嘲的笑了笑,他说这话的时候非常的淡然,似乎和自己没有关系似的。

    沐彦卿怔了一下,这事情十之**是方师兄自导自演,不过这其中肯定发生了什么事儿,方师兄不愿意提起的事儿。低眉掩下眼睛里的情绪,沐彦卿慢慢的开口,“今日就到这里吧。”

    方进笑了笑,没想到自家师弟还是个感性的,这与他之前的表现大相行径,明明是担心他,表达出来却颇有一种过河拆桥的感觉。

    “那就到这里,”方进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沐彦卿直接平躺在床榻之上,其实今日他非常的累,但是脑子却非常清明,归零县这盘棋错综复杂,官匪勾结与否尚且两说,归零山是否清白也有待考证,要说清白,那这十多年的污名是为什么?要说不清白,那两派到底是如何站队的?

    而且,方师兄到底可信不可信?沐彦卿不知道。

    归零地界,沐彦卿到底是下棋之人还是别人手里的棋子,目前还没有定论。西蒙边防,席瑜却真正没有话语权。

    盛德帝的旨意终于在这日送到了西蒙边防,收到密旨的是陈太尉,这也是理所当然,其他暂且不论,陈太尉是整个西蒙边防最有实权的将军,要他发旨,谁敢置喙?

    密旨明确表示西蒙和谈之事必须在收回被夺走的两座城池之后再考虑其他,之后可以由三皇子全权负责,这个决断现在看起来已经成立,他们已经收回了两座城池,按照密旨之后就该听三皇子的命令行事了。

    对此,几家欢喜几家无感。

    此外,密旨之上还专门提到了一人,那就是席瑜,密旨的篇幅本就不大,但是三分之一都被用来说席瑜了,首先对他能在短时间内适应军旅生活表达了高度的赞赏,其次表达了自己望他成才的期望,甚至直接表示西蒙对战胜利之后要重重赏他,总之言语之间很是亲昵。

    这无论在谁看来都是独一份儿的恩宠,在西蒙军中自然也激起了一层层波浪,要知道盛德帝接到折子的时候,席瑜才刚刚崭露头角,并没有像现在这样军功卓著,但就算是那样,盛德帝已经表现得很是欣慰,如果让他知道之后席瑜又立了这么些功劳,这奖赏不得翻几倍。

    在军中,尤其常驻西蒙的军队来说,虽然席瑜在这一次交战之中立了大功,但并不至于得到如此高的褒奖,这样的情况之下,整个军中自然会阴谋论,尤其席瑜的嫡亲姑母就是圣上最宠爱的席贵妃,这成了士兵背后诽谤否定席瑜的最有力理由。

    三皇子秦宣初听到旨意内容的时候,脸上的笑意也险些没挂住,盛德帝说了这么些肯定席瑜的话,甚至嘱咐陈太尉好好照顾席瑜,关于他这个亲子却只是颇为冷淡表示和谈一事让他做主,这让秦宣如何能心平气和的接受?

    再怎么说,他可是父皇的亲子,但是现在却比不上得宠妃子的娘家侄子,这是何道理?而且虽然父皇给予了他权力,但是同时他也承担了很大的风险,要是万一决断失误,他失去的可是民心,两相比较之下,倒是席瑜才像是父皇的儿子。

    三皇子虽然已经及冠,但到底还只是一个青年,沉不住气也实属正常,在这种情况之下,他能够继续保持自己的风度姿态已经很不容易。

    身处不同的地位,站在不同的角度,想法自然也是不一样的,三皇子心有埋怨,席瑜也并没有因为得到帝王的另眼相看感到高兴。

    从始至终,都是他讲,他们讲,席瑜一直都是冷眼看着这一切,疼宠?从生下来就从来没有管过他的亲生父亲,就是这样疼宠他的?如果席瑜真的单纯只是席贵妃的侄子,那盛德帝这样对他确实是一番恩宠没缺,但是很可惜他不是,因为这个身份,所以盛德帝的这一番举动全然变了味道。

    在他还没有站稳脚跟的时候,就给他在眼前画了一张大饼,引诱着他前进,却没有想着给他任何实际的权力,反而给他招致了一批仇视他的敌人,让之前还与他同生共死并肩作战的兄弟心里有了芥蒂,不用想也知道这之后他在边防军之中前进会更艰难。

    而且,席瑜并不认为盛德帝想不到这种情况,浸淫朝堂又大权独揽多年,盛德帝什么样的情况没有见过,那他这样对他是捧杀?还是打压?

    当然,这些都是个人的情绪,在陈朝西蒙对战之中只能算是背景。

    盛德帝的密旨下来,和谈一事自然直接被搬上了台面,这本就是三皇子来西蒙的原因,而且从始至终对和谈他都持积极的态度,之前因为陈太尉和曲将军的态度莫名,所以他被束缚住拳脚,现在不一样了,一切他说了算,自然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推进。

    陈朝有了旨意,西蒙国积极推进,和谈一事进展顺利。陈朝和西蒙国交流之后,定下约定,决定重开平城和谈,由茅家的嗣子来主持。

    其实说实话,陈朝这边准备的还算充分,和谈的官员是直接从京城赶来的,陈朝兵将的情绪高涨,期盼着他们的胜利能继续下去。在这件事儿上,陈朝军地可谓是有了天时和人和,只是现在的他们万万想不到,最终他们会在地利上栽大跟头。

    和谈时率领兵将前去的将军是盛金山,这差事是他主动请缨,三皇子虽然心里有所芥蒂,毕竟盛金山是太子那边的人,但是却没有出言反对,再怎么说他们在和谈一事上算是同盟。

    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席瑜在此之中没能担任职务,以他现在的军功是可以直接跟随三皇子去平城的,只可惜上位者看不上他。

    席瑜倒是不意外,也没有感觉到失落,主要是之前他就已经想到了,以三皇子的心胸肯定不会在这个时候重用他,席瑜现在担心的是沐世规。沐伯父是沐彦卿的父亲,要是万一在西蒙边防出了什么事情,彦卿该怎么办?他那位好友最是重情。

    “你派人和青佲说一声,让他多选几个人过来,到时候直接跟着沐伯父去平城,只有木顺在,我不放心,”席瑜吩咐清澜,虽然说己方这边会派足够的兵力过去,就算谈判崩裂大概也吃不了亏,但是作为席瑜还是不能完全放心。

    “是,属下这就送信过去,”清澜表示。

    席瑜点点头,这头刚点一般,就看到一人匆匆朝他这边走来,席瑜皱眉,发生什么事儿了?

    “席副将,三皇子着你去厅堂议事儿,”来人说道。

    “出什么事儿了?”席瑜整以暇接的问道。

    “席副将去了之后就知道了,三皇子已经派人去请了诸位将军,席副将动作也快些吧,”来人催促。

    席瑜点点头,来到厅堂的时候,果然看到几位将军已经都到了,他算是来的最晚的那一个,看几位将军脸色凝重,恐怕也只有他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儿了。

    “席副将终于到了,这军中发生这么大的事儿,席副将还能沉得住气,果然是我辈楷模,”于陶似笑非笑的说道。

    对于与他类似于挑衅的言语,席瑜现在已经见怪不怪,不过他这话说的倒有点儿意思,军中发生了大事儿?

    “于统领客气,末将刚刚得到命令就立刻就赶过来了,还不知道军中到底生生了什么大事儿?”席瑜给各位将军行礼之后,不卑不吭的回道。

    于陶皱皱眉,明明自己的官职要高席瑜一级,但是自己似乎从始至终都没有从席瑜这儿得应有的敬重,自己镇守西蒙边防多年,到头来却比不上一个新人,还有天理吗?仗着自己有些军功就目中无人,必须得找给他点儿教训才行,于陶这样对自己说。

    虽然眼神并不友好,但是于陶没有多说,这让席瑜觉得诧异,因为前几次于陶可不是这样的表现,这也从侧面说明这次的事情确实不小,就连惯常不会看眼色的于陶都知道收敛了。

    “这次和谈,西蒙动了五万大军压阵,说是自己处于军事劣势所以要拿兵将壮胆,”陈太尉开口,他这话自然是说给席瑜听的。

    席瑜惊讶的抬起头,五万兵将?那西蒙不就是要把边防军全部调往平城吗?这是什么战术,暗度陈仓?席瑜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评论此事。

    几位将军也没有说话,各个紧锁眉头,西蒙此次没有按常理出牌,让他们有些不知所措。兵将数目是跟还是不跟,这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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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格,男,十七岁,高二,长得好家世好,刚转学过来就把学神挤下神坛成了校草,唯一的不足就是个学习渣渣。

    陆煜,男,十七岁,高二,长着一张高级脸,再加上学神级的人设,所以在青城一中人气很高,唯一不好的就是学神他经常戴耳机,不爱搭理人。

    一山不容二虎,两个风云人物同班,大家都认为他们应该相看两厌。

    直到有一天,有人在体育馆器材室看见,高冷学神冲校草笑了笑,诱哄,“乖,给我亲一个。”

    “煜哥,铃声响了,”齐格单手插兜靠着身后的墙,笑的有些荡漾。

    “嗯,不过我着急,等不了了,”陆煜柔声说道。

    ——

    陆煜在亲生母亲去世的那一晚,觉醒特异功能,他能与别人的负面情绪共情,与人接触他还能听到别人心里的声音,这种不同让他痛不欲生。

    然后他遇见了齐格,这是一个被保护的很好、没有丝毫杂质、一看就想让人毁了的少年。

    然后他亲了他一口。

    再然后,两个人就再没有分开过。

    【高冷长得帅能感知别人负面情绪学神攻x超有钱长得好有原则可盐可甜学渣受】

    1、校园小甜文·甜甜甜~~~。

    2、攻有一点偏执,不喜勿入。

    3、受可盐可甜,隐藏式打架小能手。

    4、20190822存档..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