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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不是这样宠的(四)

    霍弗之着急的使劲砸门,一代大律师,纵然没有富可敌国的财力,但也有他的尊严,从小意气风发的他何时如此狼狈过,但此刻却无怨无悔,他不希望看不到长亭安宁的笑脸,不希望淡然处世的长亭命运里背负不该有的伤怀:“求求你们!你们告诉我用什么器材!用什么药我买!我买的起!求求你们只是去看看他就行,看看他!大恩大德霍某到死不忘——”



    钟医生闻言微微动了恻隐之心,但是三十亿的理疗投入,说的容易如果没有庞大的后续供给都是妄谈,钟医生最终没有开门,他不想给了对方希望又让对方失望。



    霍弗之绝望的跪着,他怕回去面对长亭失望的脸,怕长亭哭着和他要孩子……



    康德医院内,带着医疗团队的小患者惊动了康德的院长简万,历年来在康德停脚的患者不计其数,排场大的有很多人,此位小生命绝对不是最高的一个,但简万看中了他年龄小,看中了他父亲为他跪着不走的父爱,谁家没有孩子,都是做父母的难免有恻隐之心。



    简万不是善医他收理疗费,但他是医生不是某人的专属医师,他的医德里广收天下患者,不拒病人与门外,何况他这里的医疗设备也是国际水平,静天是变态水平,但如果他治不好,则说明正常条件下无法医治,没人能怪静天不让进驻,毕竟不是每个人生来命好带着富贵荣华和滔天权势!



    简万亲自为小孩子看诊惊动儿科的部分专家、激动了站在一旁的申药,同是大夫他当然知道简万的名声,国内首屈一指的名医,传言师承任阳,有他在这个小家伙至少不会死。



    简万初步为小孩看了一下,微微皱眉,难怪去求静天,这个孩子毛病不少,虽然比当年的伊诺,好但伊诺是多少财力物力保住的,这孩子估计能让他父亲倾家荡产:“推进一等病房。”



    高医生立即照搬,一等病房并不是说高级,而是设备和医疗条件更先进。



    简万冷静的看眼身边的申药:“你也是这方面的专家吧,让孩子他爸过来签字,第一场治疗我主刀,顺便劝你的朋友一下,别去求了,没用。”没人敢拿伊诺的生命开玩笑,虽然求伊诺或许有可能,但简万不会说,毕竟伊诺是他外甥,而这个孩子不是。



    霍弗之昏昏沉沉的回到康德医院,又昏昏沉沉的签字,他觉的前方一片漆黑,黒的心力交瘁,歪歪斜斜的字签在医疗事故单上,他呆呆的看着闭上双眼的孩子,突然痛的恶心反胃,他还那么小,来了世界一趟甚至还来不及看清爸爸妈妈的样子,他怎么可以死,怎么可以……



    霍弗之突然握紧双拳,他想去求伊家、求伊天南,纵然静天背后是龙潭虎穴他也要闯!



    香港



    长亭身体好多了,能坐起来喂喂孩子,身边有月嫂伺候、有医生和梁治平照料她好的很快。



    可大儿子总是哭,不饿不渴也会莫名其妙的哭,哭的长亭心里很乱,疑心重重……



    不是长亭敏感,而是疑点太多?为什么这么久了霍弗之不回来看看,以霍弗之的性格如果老二没事,他不可能不给自己报平安,除非他不在香港?这个猜测让长亭心里一紧,她怕……



    六天过去了,没人敢告诉长亭怎么了,无论长亭怎么问别人的回答模棱两可,但申药不见了很多她熟悉的医生都不见了,长亭隐隐心悸,她不敢想也不能想,霍弗之能去哪里。



    一次偶然机会,长亭去换药室换药,听到护士们在议论什么,什么静天,什么儿科?长亭脑子哄的炸开,整个人晕了躲过,需要去静天她可怜的儿子怎么可能没事……



    长亭再次醒来后,第一件事是打电话,她打给了薛怀古,抱着一丝奢望和无助:“你先听我说,霍弗之现在在静天,他带着孩子去的,你帮我去看看孩子怎么样了?如果伊家在救孩子,你什么都不用说,别告诉他我知道,悄悄离开就行;如果没有,我求你用一下你的关系帮他,我知道你是任阳的儿子,我也知道你不想欠任家东西、更不想跟他们有任何牵扯,但……我求你……看在儿子是伊忧的份上,委屈你,用你的名义求次任家,回来我向你解释……”



    薛怀古挂了电话,立即扔下手里的工作、坐私人飞机去静天!纵然心里疑问现在也不是问的时候。



    他想起来了,他想起在哪里见过长亭,任家!那个总是微笑的女孩,能勾起伊忧所有情绪的女孩,当初他是多么羡慕她,如此轻易的牵动骄傲的伊忧,能让那位耀眼刺目的男人为她去笑,他羡慕过,不止一次的仰视过那个男人和他培养的孩子,但他终不是那个人心里关心的人,他只能离开,远离永远你不会属于他的荣耀,更不想让那个人看到他被追杀。



    但薛怀古没有想到他会遇到长亭,会有机会见伊忧的儿子,可既然是伊忧的孩子进静天不是很容易吗?薛怀古乱的什么也不知道,但能让如此安静的长亭求他,应该是大事!



    九天,对长亭来说是担心和昏迷的九天;对简万来说是一场手术额开始到观察结束的日期。



    只有霍弗之能体会这没日没夜的九天,因为每一天的过去都意味着儿子痊愈的希望在降低,拖的久了纵然有希望也没了绝对的把握,这九天里霍弗之抛弃尊严的求着,可是伊诺和伊家是何等人,没有预约、没有推荐、没有扫破围堵冲进去的武力他能做的寥寥无几。



    霍弗之心灰意冷了,他看着病床上贴满针管的儿子,颤抖的抚过营养箱,简万说孩子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需要长期治疗,如果再次高烧,会诱发脑疾,让霍弗之最好心里准备!



    权利用时方恨少,一向骄傲的霍弗之觉自己狗屁不是!一个破律师甚至入不得康德医院儿科主治医生的眼!霍弗之静静的拂过营养箱,手停在孩子的脸上反复的摸索……



    就在霍弗之毫无希望的时候,薛怀古来了,他绝对本省市稀客中的稀客,他刚入境,以有多分报告送到了该送人的手里,任阳、伊天南、伊诺、周锦、朝云瞬间知道这位尴尬身份的少爷入境了。整整是一年从他离开到现在第一重新回到这片领土。



    他二话不说的去了静天医院,开口求三楼收留他朋友的儿子,并且压出了自己二少爷的身份,纵然他再不招人待见,薛怀古就是薛怀古,任阳的亲生儿子,十多年的历练让他同样光芒外漏,他说救人一样有效!



    薛怀古确实倔强,他不愿意跟任家有任何牵扯,更不想回到这里证明他自己一文不值,这么多年来不管他受多重的伤,不管追杀他的人把他折磨成什么样子,他从未寻求庇护,他鄙视自己动用他尴尬的身份,更不愿意看到那个人瞧不起他的眼神,可为了那个孩子他回来了,因为他琼其一生也不会具备孩子父亲身上的荣耀。



    当天下午,十五天大的小婴儿转院了,进入了静天医院的儿童专区,纵然是医学白痴的霍弗之,近去的时候也终于知道了什么是世界顶尖的设备,这里的人训练有速,手法相当熟练,在他不知道发生什么的时候,孩子已经随着一道传送道消失在他面前,但他着急的回神时,从一面镜子里他看到了沐浴在红光中的儿子,此刻他的心终于放下了,没事了,至少不会再加重病情。



    霍弗之虚脱的坐在地上,九天九夜没睡的他,确定孩子安全后顺着玻璃镜面缓缓的倒了下去。



    薛怀古立即上前:“弗之!弗之——弗之——”



    三楼的医护人员瞬间把人抬到二楼,现在不是表达关心的时候,她们会尽心尽力的照顾他的宝宝,希望他醒来后能释然微笑。



    薛怀古看着憔悴的霍弗之,他不想说朋友选择了一条不归路,但就是一条不归路,霍弗之再优秀又怎么样,他能和伊忧抢长亭吗?在伊忧面前,霍弗之渺小的连只蚂蚁都不是。



    薛怀古帮霍弗之为儿子签字手术,母亲一栏他没填,父亲是霍弗之,没人怀疑不是,因为霍弗之的表现征服了很多人,如果不是孩子的亲生父亲怎么可能积劳成疾!



    薛怀古站在二楼的病房里,床上的霍弗之还没醒,申药向薛怀古诉说着这两天发生的事。



    “我们来的时候静天不让进,他们说……”申药慢慢的诉说,从开始到现在,似乎是为了缓解他此刻的压力,他没有遗漏的说着,最后他叹口气:“现在推进去总比没有好,刚才钟医生说,他有把握治疗,纵然不能痊愈,但保证不是大问题,如果二十年内好好调理有可能痊愈。”



    薛怀古突然问:“如果静天当时接收是不是治愈率更高。”



    申药点点头:“肯定,他们的设备齐全,我行医这么多年从未见过耗资如此巨大的医疗设备,不愧是静天,我坐井观天了。”申药佩服的五体投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