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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不是这样宠的(六)

    任阳厌恶过年,一个个白痴有什么可看的,偏偏有层出不穷的人打电话拜年,怎么不去死!



    年初的时候,伊忧的忙碌到了收尾的阶段,小虾小虫的米们收拾的差不多了,只等打包回家。



    笼罩了一年多的任家黑雾渐渐散去,任家大宅沐浴在新的阳光里,重新散发出更加夺目的光芒,当七大势力被清除,任家即将站到一个让人望而生畏的高度,俯视众生。



    新的一年新的光景,岁月总是不厚待老人,伊天南的白发已日渐苍老,孙子们在渐渐长大,伊天南的一生是辉煌和传说的并举,他按说别无所求,但他的无求吗?人老了就喜欢回忆和墨迹,他们全部的精力和对生活的盼头只有孩子和孙子,可儿子不在身边,孙子遥遥无期,他不能抱怨也不能奢望,因为妻子也想念小儿子,一年不回家能不想吗?



    正月十五本也是团圆的一天,伊家却空荡荡的,伊人和张飞抱着孩子出国见张家的长辈。



    伊黙和赵司旋抱着女儿去了禅家,司旋是个孝顺的儿媳妇,当初她怀孕时禅让没少为她担心,心软的她对禅让自然是当公公一样伺候,八个月大的女儿会说话的时候,她便抱着女儿叫了禅让一声爷爷,逗的禅让心花怒放,抱着小孙女爱不释手。



    禅让老了,他没参与过儿女们的童年是他不能弥补的遗憾,他奢望有个孙儿,他一定不会缺席她的成长,让她的未来光明灿烂充满快乐,简单已经是他无法挽回的遗憾,没了就是没了,这么多年也想开了,他有儿有女,有外孙有孙女够了,比某个倒霉家伙强多了。



    伊家内,伊诺从楼上下来,看到爸爸妈妈任叔三个人在吃饭,悄悄的溜了出去,他可不想被念叨介结婚生子乱七八糟的,他今天去趟公司把积压的文件处理一下,总是先跑为秒。



    香港。



    小长治相当淘气、女保姆弄不住他,只能请个男保姆,只要一分钟看不住他,就不知道他翻滚到哪里去了,他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气,必须时时刻刻的使坏,小腿小脚就没消停过。



    霍弗之对其相当宠溺,可惜大儿子太淘气不能带在身边,他经常带二儿子去上班,久安睡醒了就在摇篮里安静的躺着,只要他哥哥不要非去亲亲他显示兄弟友爱绝对不会哭闹。



    敏感的霍弗之觉的长亭更喜欢长治,他经常见长亭看着长治发呆,长治摸她脸颊的时候她会忧虑很久,霍弗之想,或许长治更像他的父亲,霍弗之嫉妒过,他希望长亭能接受他,但已经半了,长亭始终和他保持朋友的距离,但他一直出现在长亭面前,希望她需要时他在。



    长亭下班回来,见大儿子在撕纸盒玩,撕完了冲自己咧嘴笑笑,再放嘴里吃,长亭突然很感伤,她想,长治和普通孩子有什么区别?将来长大了呢,是不是也一样的上学放学然后和自己一样平静的生活。



    长亭突然很怕,她抱起长治心里充满了愧疚,她没什么前途了,为什么孩子也要如此,他们是伊忧的儿子啊!就算不是最聪明的也该是最骄傲的,他们可以藐视罪恶、可以打乱规则,他们的将来充满了不可预知,可如果孩子跟着自己呢?能有什么出息,最不济混的薛怀古一样,薛怀古现在处境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他连爱的女人都没权利争取,任阳的一个眼神能把他的吓得不敢进入任家,长亭不想说薛怀古虽锐利但不具备能力,可那是不争的事实。



    “宝宝,你将来会怪妈妈吗?”在你想反抗却没有实力反抗的时候,你会乖妈妈没让你接受最好的教育,没给你赢取未来的资本吗?“对不起,对不起……”



    长治扭扭小身体不让妈妈抱,别扭的从妈妈身上爬下了,一个人玩。



    长亭看着他笑了:“小家伙,以后别求着我抱你。”然后进厨房弄晚饭,很多人都问她为什么不和霍弗之结婚,弗之爱孩子对她也好她在考研霍弗之什么,但她不喜欢弗之,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她感激弗之,正因为感激她希望弗之能有自己的幸福。



    长亭并不缺生活基本的要素,她有的是钱,有的是时间,她也不怕有难,所以她冷情,冷情了这么多年早已没有女人心里感动的东西,她本身生活在世界之外,脑袋不能用正常思维去想,她认为弗之的最大幸福是找一个同样爱他的白头到老,那么这就是她认定的。



    霍弗之每月会带久安去静天一次,五个月来从未间断,第六个月也不例外,但是小意外发生了,长治要跟着,他紧紧的拽着弗之不放,如果弗之拉他下来,他就使劲哭,哭的昏天暗地,最后心疼的长亭只能恋恋不舍的放开大儿子,让大儿子跟着一起上了飞机。



    长亭看着他们离开,心里异常难受,她也想跟去,但她怕她跟去后,伊忧要宝宝不要她或者是不要宝宝也不要她,她不确定能承受那样的后果所以她不能去……



    内地,早已春暖花开大季节,和煦的春风满满的吹着,拂过大地的每个角落,小心谨慎。



    霍弗之带着两个儿子出现在静天,他现在是这里的常客,可并不怎么被重视,不能怪医生冷血,而是看惯了生死不可能像每位家属一样痛的撕心裂肺,很多时候他们是没有良心的,不是良心被狗吃了,而是渐渐淡化。



    秘书抱着长治,但没一会小家伙开始哭闹伸着手要去外面玩,霍弗之没办法让秘书把大儿子抱出去,自己陪着小儿子做检查。



    钟医生不在,负责接待是钟医生的儿子小钟,他们也尽责,但给孩子检查的时候偶然会接个电话说点闲话,同样是扎针,老钟医生会考虑把疼痛降到最低,小钟医生会毫不留情的扎下去,小久安的哭声瞬间揪住了霍弗之的心,霍弗之忍不住说了句;“轻点。”



    钟医生并不在意:“已经很轻了,哪有打针不哭的一会就好了。”他这句也是实话,小孩子吗,哭一会就没事了。



    霍弗之沉默不已,对方是医生得罪了只会多扎两针,他心疼的望着儿子,耳边的哭泣像挖他的心一样,抛开长亭不说,小久安是他辛辛苦苦才保住的一条命,他看小久安就是看自己儿子,怎么舍得他受委屈,但也得忍着:“他……身体弱,慢点,哭的嗓子哑了……”



    “弱是吧,换个软针试试你觉的怎么样!看看他哭不哭!不懂就别开口!出去等着!”



    “……”



    任阳很闲,闲到老眼昏花、四肢无力,他在三楼转了一圈又一圈,很想找个倒霉鬼试试自己颤抖的手做手术有多么刺激,任阳慢慢的从霍弗之身边经过,又慢慢的消失。



    霍弗之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但他看了任阳的背影一眼没觉的有什么不同,一个老人而已。



    可是这个又转了回来,走的缓慢、行为迟钝,他竟然敢把营养箱打开又关上,丝毫不顾忌生命线杂乱的跳动和触动的病危警铃,霍弗之看着突然惊动的医生,指指身边的老人,他竟然当着医生的面还敢拔电源插头,却没一个医生敢说他,甚至都没人敢接近他身体一米之内。



    霍弗之看着他开始冒汗,他很想走过去让他住手但当他站起来后却发现不敢靠近他,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让霍弗之觉的危险,毛骨悚然的危险。



    最后,任阳的手停在了总开关上,他微微的转头,笑容猥琐奸诈,只要他按下总开关,全静天会如果断电所有运行的设备和手术台的机器会停滞,他笑着,手指一点点的接近总开关。



    霍弗之猛然想到了久安,小久安正在接受治疗,不能断电,他突然上去,不顾对方给他的恐惧,紧紧的拽住他的手:“别,我儿子在里面,求你别动!我求求你,看在这么多条人命的份上!别动——”



    任阳会听的他的吗?他以为他谁啊!任阳猛然拉下总闸,无辜的看着突然向加护房跑去的男人,不屑的冷哼,心里琢磨着该不该剁了那只抓自己的手:“森,我为了训练医护人员的应变能力容易吗!哈哈!哈哈——”



    森沉默以对,反正他什么时候都有理,就算世界末日他也可以说终于能安寝了!大变态!



    任阳心情良好的下楼,脚步轻快瞬间飞扬,无聊的生命终于有了必要的意义,就是让别人痛苦!任阳精神百倍的下楼,心情无线阳光。但当他险些被脚下的障碍物绊倒的时候,凌厉的手掌几乎要劈短小不点的脖子。



    可当他的手距离脚下的人几公分的时候,他突然停住了,任阳猛然抱起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小家伙的眼睛。



    长治突然伸出手,毫不犹豫的抓花任阳的脸!然后开心的笑了。



    任阳看着他,就这么看着,丝毫不理会连声道歉的闲人,任阳突然转向森,声音阴冷激动:“给老子查!他妈是不是倪长亭!”但愿把你藏起来的人不怕被老子掐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