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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新的计划

    吴王整编部队北上了,这只是他多次伐齐的一个开始。

    大军一路前行,没有遇到什么不吉和阻碍,很快就接近了齐国的边境。

    此刻的齐国内忧外患,齐公愤恨不已,这几年对于吴国,他们一直是谨小慎微。几代公主都嫁过去,没想到夫差如此薄情寡义,没有同盟之义。

    大夫高氏高无丕是齐国上卿,自荐去劝阻夫差,齐公应允。

    高氏来到边境,面见夫差。

    “齐国现在孤立无援,粮仓府库空虚,百姓也流离失散。齐国一直把您和吴国当作自己强大的盟友,但现在我们还没有去向您告急求救,您却来讨伐我们了。”高无丕言辞恳切道。

    夫差有点不好意思,说道:“寡人也不知齐国内政,在寡人心里齐国是中原第一强国。”

    高无丕又上前一步,跪倒在地说道:“齐国有幸,曾助天子,但此一时彼一时。齐国早已不复当年盛景,亦不会对您要走的路有任何阻碍。请允许我们带领国民跪在郊外迎接,不敢说和您作战的话。只求吴国能可怜可怜齐国没有做过什么越界不轨之举吧。”

    夫差差人扶起高无丕,说道:“寡人得知你们的归附之心,自是不会再攻打齐国。”随后吩咐撤军,返回吴国。

    吴都姑苏,正值中午。离查看了几个城门的守卫情况,准备回家。只是一路上,总有个尾巴跟着自己,看来得会会他了。

    七绕八绕进入一个死巷,当跟踪的人发现眼前是堵墙时,一转身,离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竟是丽姬。

    “大人。”丽姬低头行礼,面色有些慌张。

    “想看看我平时的样子,尽管坐在街上看就是了,反正已经知道我是谁,必经哪条街哪条路。何必跟我入穷巷,把自己置于危险之地,愚蠢。”离半眯着眼睛,凶狠地说道。

    丽姬吓得不敢说话。

    “或者是,你不相信我,想跟踪我,看我都在做什么?”他的语气又开始玩味起来。

    “属下不敢,大人。”丽姬连忙解释。

    “谁告诉你的?”离逼近问道。

    “属下自己……”

    “不用说我也知道!走吧,不要有下次,暴露了我的身份谁也活不了。”离冷冷地甩下一句话转身走了。

    越国王宫,勾践得知吴军已在返回的路上,心中郁闷不已,召来文种说道:“本想让夫差攻打齐国削弱吴国的国力,没想到他竟然不战。这当中,是我们没筹划到吗?”

    “大王,吴国和齐国一直联姻,渊源颇深,想必是初次伐齐,夫差放不下这个脸面吧。”文种道。

    “那怎么办?还有机会吗?得让他趁着这一时的心意,再度出兵啊。这样吴国和齐国就不再交好,而且我们越国也更安全。”勾践说完期待地望着文种。

    文种行礼,“大王放心,此事交由我来办。”

    知鲜楼上,云溪一边吃菜,一边看着楼下热闹的街景。对面糕点铺老板又上新点心了,很多人围在那儿品尝购买。云溪得意地笑了笑,回过头准备再喝两口澧酒。

    “哎呦,”云溪吓了一跳,因为对面不知何时坐了一个人,正是离。

    今天保护云溪的是东宫的卫兵,折虞出去办事了。

    太子这段时间政务繁忙,冷夜一直劝说折虞为太子办事。毕竟是折虞自己说他不是云溪的侍卫和下人,既然如此,男儿建功立业才是正途。云溪这次也赞同冷夜,希望折虞去做喜欢的事,能在这里找到归属。

    “云姬不是睡就是吃,真真比咱们都舒服。”离自己添了双筷子,边吃边喝。

    “我穿男装的时候叫云溪,殿下当初也是这样把我介绍给你的。”云溪纠正他。出来抛头露面,她也不想给姬友丢脸。“当然了,你也可以叫我云先生。”

    离一口酒咽下去差点没涌上来,他脸抽动了一下,说道:“我真是不明白,你到底是凭什么,总说出这种不知羞愧的话来。”

    云溪笑了笑,用坚定、温暖又坦荡的眼神静静地望着离,慢慢说道:“凭我这一身的浩、然、正、气。”

    来了来了,她总是这样用各种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离对此气恼不已。他细长的眼睛也紧紧地盯着她,露出自己惯有的凶狠之色。

    云溪没有怕,眼神反而变得更加温暖,也更加包容,好像在说:别看你这么凶,你是小可怜,可悲又可怜的那种。

    “可笑!”离蹭地站起来,手里拔出半截剑,旁边的侍卫见状也拔出半截剑。

    云溪举手示意,让大家稍安勿躁。双方合剑,离又坐了下来。

    “我坦坦荡荡哪里可笑,刚才我可什么都没说,是你看到了自己内心罢了。”云溪笑着干了一杯酒。又顺势把自己面前的点心往前推了推,说道:“吃点甜的吧,看上去苦哈哈的。”

    “不用你管。”离又吞了一杯酒。

    “你刚才看见楼下点心铺的火爆生意没?大家都在买这个,这可是我提点的老板,把我朋友的秘方给他了,加上蜂蜜、花瓣……”云溪一说起秘方,离就开始吃起了点心,一块一块又一块,把云溪看呆了。

    “你的朋友?”他终于吃完,开口说话。

    “额,我把他当朋友,谁知他把我们当敌人,还插我一剑。”云溪现在说起来轻松,但当时对念由的死也是无限惋惜。那时她一直养伤,谁也没有对她提起,等她问文种时,念由已经被杀了。

    想到这儿,云溪有些伤感,拿出帕子擦了擦眼睛,长出了一口气。不一会儿,脸上又恢复了笑容看向离,离的表情却不再凶狠了,甚至还露出一点点温柔。

    云溪抚掌而笑,道:“甜食果然能让人心情变好,不错不错。”

    离没有说话,看向了窗外,楼下的热闹却更趁得他一脸落寞。

    “你找我什么事。”云溪问。

    离回过神来,脸上又开始变得凶巴巴地说道:“不是云先生说有什么计划让我提前来报备吗?”

    “哦?离将军这是又有什么新行动啊?”云溪警惕地望着他。。

    “附耳过来。”离似笑非笑,挂着一脸欠扁的表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