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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深藏不露

    云溪说出“白日做梦”的时候,已经抽剑向离劈来。

    离下意识拿剑鞘挡下,周围的士兵慌忙围拢过来。

    “先生在与我切磋剑术,你们闪到一边去。”离对着士兵们说道,眼睛却没有离开云溪。“怎么,才练了几天啊,就想杀我了?”

    “我哪能杀得了你啊,就是切磋切磋。”云溪收起向下的剑锋,又朝离的侧腰砍去。

    离继续格挡,顺着剑气向后跳了一步,拔出剑来,笑着说:“先生想让在下出几分力?”

    “最好是全力!”云溪不留余力地继续劈过来。

    “那好!”离接住她的进攻,一抬剑,开始反守为攻。

    离的剑法凌厉、狠毒,几招下来,云溪就已经招架不住了,她跳到一旁喊道:“不打了、不打了。”

    “别啊,我刚来了兴致。”离意犹未尽。

    “我不是您的对手。”云溪把剑插入剑鞘。

    离也只好收起了剑。

    “走了。”云溪说完转身要走,离上前一步拉住她。

    “打完就走,不请我吃饭吗?”他死死地攥着云溪的胳膊。

    “不呢,我要和殿下一起吃饭。”

    离听到松了松手,云溪趁机甩开了他的钳制。

    “你今日恐怕问大王之事是假,想测测自己剑法如何了才是真。”离眯着眼睛笑道。

    云溪没有说话。

    他继续说道:“何必大费周章,冷夜和折虞也都是高手,和他们试试不就行了。”

    “他们又不肯出全力,不像你,总想置我们于死地。”云溪说道。

    离听到心口一紧,低声说:“你知道我没有想过要杀你。”

    “对,你要杀的不是我,却和我息息相关。”

    “我劝你别这么心急如焚。”离贴近云溪的耳边说:“除非吴国灭亡,不然以我的能力是杀不了姬友的。”

    “什么?”云溪有些吃惊地望着离。

    “哈哈哈……”离站直了身子,笑道:“你怕是没见过太子殿下在战场上的样子。”

    “殿下不喜欢打仗,不喜欢杀伐。”

    “不喜欢不代表不会啊,不然你以为那年吴国打败越国只是靠了吴王和伍相吗?那年殿下才十九岁啊!我自愧不如。”

    晌午,溪园。

    云溪一边吃饭一边不停地看姬友,姬友夹了一块鱼肉放到她碗里,笑道:“你不吃饭,总看我干嘛?”

    云溪仔细端详着他,若有所思地说:“我以为很了解殿下您,但现在觉得好像我知道得并不多。”

    “哦?你对我知道的还不多吗?全身上下都看过了啊,还有哪里有疑问,我脱与你仔细看看。”姬友笑着说。

    “咳咳咳……”云溪刚放到嘴里的饭差点喷出来,“殿下,您不能说这样的话,这不符合您的人设。”

    “人设是什么东西?我才不管,你不了解我,我很担心啊。”

    “算了,还是先吃饭吧。”云溪开始专心吃饭。

    午饭之后不多时,殿下便要午睡了。

    云溪一边给他宽衣,一边琢磨着上午想的事情。

    姬友穿着内衣去旁边喝了杯茶,她想正是试他的好机会,索性冲上去直接偷袭他。

    谁知她的手在姬友身后还未碰到肩膀,就已经被他攥住,一摔一甩,云溪就飞了出去。

    “啊!云溪!”姬友大惊失色,连忙跑上前去查看。

    “别,别动我。”云溪根本没反应过来,被摔得天旋地转。

    “你这是做什么?”姬友不敢轻易动她。

    “等会儿再说……”云溪闭起了眼睛。

    “有哪里很疼吗?”姬友焦急地想查看她的伤情。

    她又慢慢睁开眼说:“好点儿了,扶我起来吧。”

    姬友轻轻地把她扶起来,确定她没有脱臼、骨折,才把她抱到榻上。

    云溪躺在榻上一动不动,慢悠悠地说:“我今天不是趁殿下送大王出征的时候,去找离了吗?”

    “对,你说怀疑父王的出征和他有关,可是问到什么?”

    “没有,他什么也不肯说。”云溪现在总是及时报备行程,不想让姬友再误会。“可是临走前,他却说了另一件事。”

    “什么?”

    “他说你十九岁时就随吴王出征,屡立战功。”

    “偶尔会随父王出征。”

    “但我从认识殿下开始,就一直是冷夜在保护你。念由刺你的时候,我替你挡了一剑,掉到雪坑的时候,也是等到折虞救援。所以,我真没想过你武力如何?”

    “所以你就想试试么?直接问我不就好了。”

    “你是谦谦君子,我问你,你怎么会说实话。唉……”云溪说这话的时候很后悔刚才的草率,现在浑身都疼,“哪想到殿下你这样厉害的。”

    姬友听到笑了笑,趴在她耳边低声说:“我厉不厉害,你真不知道吗?”

    这邪魅的声音又来了,云溪听得耳根发红,说话都有点结巴了,“那,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不孔武有力么?”姬友轻轻咬了咬她的耳垂,“你再试试。”

    “我刚受伤了。”

    “我检查了,你好着呢。”

    “白、白天不试,晚上再……唔……”

    姬友早已拿唇堵了她的嘴,不给她再说下去的机会。

    屋外,冷夜靠着廊柱打起了瞌睡。

    贴身侍卫可没那么好当,主子熬夜,自己陪熬,主子睡了,自己也要再站岗。就算睡下了,随时有个风吹草动立马就得蹦起来。

    尤其上次在溪园看到黑衣人后,冷夜更是对东宫的守卫一丝也不敢马虎。

    他睡着了以后脑袋有点忽忽悠悠,一直往前倾。终于,随着意志慢慢薄弱,头忽地朝下垂去。

    一只手及时出现,托住了他的脸,把他扶正了。

    他睁开眼,看了看,慢吞吞说道:“谢谢啊,折虞。”说完就顺势坐了下来,继续靠着柱子,“我不行了,就睡一会儿,你先守着。”

    可能因为看到了折虞,他放了心,呼呼睡了起来。

    半个时辰过去了,冷夜睡得心满意足,高兴地睁开了眼,准备再伸个舒服的懒腰。

    哪知一清醒,却发现自己正靠在折虞身上,他袖子上还有自己刚才流的口水。

    “啊!”冷夜跳了起来,“我怎么这样睡的,刚才阴阴是靠在柱子上啊。”。

    折虞也站起来扭了扭脖子,面无表情地说:“那要问问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