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了眨眼睛,南绯又很快笑眯眯地说道,应该不忙哦。要不然不会接我电话,是吧?
左祈深冷眼看她那副笑得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的娇俏脸蛋,没说话。
南绯也不强求,舔了一口雪糕,继续自顾自说道,左祈深,今天京城好热,所以我吃雪糕!
左祈深把手机重新扔回副驾驶座上,踩下油门,打方向盘,开车。
扬声器那头依然传来女人温温软软的声音,她一直在吃雪糕,所以说话有点含糊。
但是她的话却不少,一直在说。
从她昨天晚上梦到什么到她今天早上吃了什么,再到今天下午她准备做什么。
今天早上带它们俩出去溜了一圈,蓝鹰超级乖,比太子好养多了,要不我们换吧!
西门口的小笼包好吃,下次我带你一起去吃啊。
我今天去见了an,他看上了我之前用作素材的一幅画。她笑了两声,很开心的样子,没想到我的审美跟他这么像啊,喜欢同一幅画。
视线前方是望不到边的平坦沥青路,因为是郊区,车流很少。
左祈深微怔,握着方向盘的手稍稍一僵。
脑海里闪过顾靳弦那副意味深长的样子,他大概知道了点什么。
这兄弟可能是想帮他要走这幅画。
冷气从车内的空调出风口源源不断地喷洒出来,蔓延在车厢内,
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他喜欢,所以你要怎么办?
南绯抿抿唇,舔干净最后一口雪糕,,继而弯着眼睛说道,当然是送给他啊。
你不心疼?
不心疼。南绯把木棒扔进垃圾桶,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只是她当初那套作品集的灵感源而已。既然现在作品集已经完成了,那么它就什么用了。
虽然它有点贵。
当初她把钱强行转到程时初的账户里,然后找外公报销。
不过外公只是稍微骂了两句她败家,还是乐呵呵的给了。
左祈深原本抿成一条直线的唇部线条慢慢地泛起弧度,虽然不是很明显。
但是男人原本过分冷硬的面部线条还是显得稍稍和气了些。
——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这句话说得,倒是让他挺舒服。
手指在方向盘上敲着,左祈深问她,吃饭了吗?
吃了。南绯拿纸巾擦了擦沾满牛奶的唇瓣,然后又补了一句,太子和蓝鹰也吃了。
她又紧接着抛出一句话,左祈深,你在霖市军区吗?
男人嗯了一声,前面是个大弯道,他打了下方向盘。
那里今天热不热啊。南绯的眼睛转了转,京城今天很热,而霖市和京城离得不远,也就两个小时的车程。
气候应该相近。
有点。左祈深开着车,答道。
哦哦。南绯扬唇笑了笑,太阳这么大,那,你出门记得涂防晒,如果不嫌弃的话打个伞!别被晒伤了!
左祈深皱着眉,他当然嫌弃。哪有男人又是涂化妆品又是撑伞的?
拜拜了左祈深,那我去睡午觉了。
电话被挂断,左祈深看了看车上显示的时间。
才十二点,她睡午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