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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神秘夫君

    陵家对乌兰托并不怎么放心,派了一个仆人,全程跟在他身边,催促着早些办完事。

    乌兰托刚从老鸨手里赎出妹妹乌兰珠,跨出宝凤坊大门,一个青少年就从树后,猴急地迎上来,两个小情人,欢喜抱做一团。

    那个青少年圆方脸,身材高挑结实,穿着陈年藏青旧衣,十分寒碜,但是,模样生的英气,一双眼睛十分有神。

    乌兰托几不可闻的叹气。

    眼前的青少年,名唤黄天荡,是个爱上山狩猎猎下河摸鱼贩卖养家的贫穷小子,家里有三口人,有个年事已高会扎灯笼的奶奶,还有个在山上狩猎时候被兽夹夹伤腿的父亲,后来经营着一家灯笼坊。

    黄家奶奶扎灯笼手艺十分好,做出的灯笼精巧漂亮,在乌县十分闻名,因着上元节点灯习俗,早早被人预定了。

    其中,有户人家就是出了一位神童的乌家,黄天荡上门送灯笼的时候,与乌兰珠照面,一来二去两人不知道怎么就好上了。

    两小年轻暗通款曲,竟然私定终身,乌父得知后,死也不同意这桩婚事,乌家是书香门第,而黄家小门小户,还是地位排在末尾的商人。

    乌父要另外安排亲事,妹妹乌兰托天天以泪洗面,誓死不嫁他人,随着乌家那位在朝大臣,被揭发勾结前朝被牵连问罪,乌家这个偏远旁门也遭殃,担着谋反罪臣亲戚名声,也没人敢娶乌家女了。

    现在,乌父嗝屁死了,也管不着这对苦命鸳鸯了,门第之见,早在无形之中消失了。

    这次妹妹被卖的消息,多亏黄天荡通风报信才知道,乌兰托也没条件阻拦这对苦命鸳鸯。

    但是,在两人亲热完,黄天荡突然转身对着乌兰托,双膝跪地,坚声求道:“求乌大哥把兰珠嫁给我,我定会珍惜她千世万世。”

    乌兰托心想父亲刚去世,需要守丧三年,不宜结亲,便犹豫着。

    乌兰珠也跪了下来,摸着肚子,纤弱秀丽的脸庞,含着泪水求情道:“哥哥,实不相瞒,前段时间为了对抗父亲的婚事,我已经怀了天荡的孩子,已经三月有余。”

    乌兰托震惊了!

    乌兰托眼见生米煮成熟饭,只能叹气道:“希望如你所说,倘若我妹妹受到半分委屈,我定会不会饶过你。”

    因着,妹妹怀孕缘故,婚事不宜再拖。乌兰托当晚匆匆主持了红事,第二天醒来,紧接着操办白事,安葬好父亲之后。

    第三天醒来,乌兰托连口气还没开始喘,陵家花轿,就停在门口了,着急娶亲的样子,不免惹人怀疑。

    乌兰珠夫妇目送乌兰托上轿,十分不舍。

    乌兰托临走前,把余钱分成三分,一份留与妹妹做嫁妆,一份托妹妹帮他把药铺买下,还有一份托妹妹帮他买下一个庄园。

    拜托完三件事情,乌兰托见妹妹十分自责,握着她的手,笑着安慰说道:“不过是去当男妾一回,我自有办法脱身。”

    可是,乌兰托没想到,这一去脱身就没那么简单了。

    乌兰托是从陵家后门抬进去的,陵家把他安置在一个偏僻小院里,派了一个十二三岁丫鬟过来伺候,留下让他等着成礼通知,就把他冷落在那好几天没动静。

    乌兰托:“……”

    乌兰托过了几天散人生活,每天就是按照要求沐浴焚香,据说要如此七天。

    在第四天傍晚,乌兰托沐浴完穿着素衣,站在院前,负手在背,看着翠绿竹林,感叹人生不易。

    远远走来一仆人,问道:“乌君安否?”

    乌兰托负手在背,傲然说道:“家破人亡寄人篱下,一介残破之躯未横死街头罢。”

    仆人又问他:“乌君愿婚否?”

    乌兰托冷笑道:“燕雀安知鸿鹄志,饥汉为米折腰哉。破锅配烂盖,不过尔尔。”

    仆人沉默了许久,又问他:“若君重展宏图,可恋樊笼?”

    乌兰托自嘲道:“既为烂盖,怎敢贪宏图。”

    乌兰托回过身来,那个仆人向他温驯请礼,陵家不亏是皇商,连仆人长得也是一等一好。

    眼前仆人长的人高马大,相貌生的冷俊,长得堂堂正正,满脸谦卑,明明生着副好模样,却不知怎的,瞧着不怎么打眼。

    “嘻嘻,我当真是泡澡晕了,竟又开始疯癫胡言乱语起来了,请勿当真。”乌兰托看见眼前的仆人,担心他告状,懊恼地拍着脑门,笑眼眯眯,怪笑说道。

    整个乌县的人,都知道这位神童经历过打击后,举止就经常有些疯疯癫癫,无故哂笑,平常被关在屋子里不让出去。

    也不知那妇人把他这个又毁容又疯癫又**过的丑八怪,专门买回去当男妾,存了什么奇怪心思。

    “乌君放心,戚绪是夫人派来伺候你的,不会对外言尔,乌君尽可把奴才当作自己人。”陵戚绪俯身又行了一礼,借着话善言道。

    “嘻嘻,这陵家仆人都长得这般俊,主人家不怕娘子们被勾引去”乌兰托俯身托起他的下巴,露骨地打量着陵戚绪,顶着半张丑脸轻佻的说出大逆不道的话。

    陵戚绪好脾气地温言提醒:“乌君言过了。”

    乌兰托却继续大放厥词:“哎,你可知,我要嫁的是陵家遭老头子,还是他那些不成器的儿子”

    乌兰托到现在也不知道,要给谁当男妾。

    陵戚绪微微一笑,神秘地卖了个关子:“乌君以后就会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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