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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寺院求子遇故人

    大概陵实颐心中实在惭愧儿子婚事,给陵戚绪带薪放一个月的婚假。

    乌兰托卧床养病这几天,陵戚绪当着他的面,每天伏案研究了一堆书:《春闺十二情》、《龙阳十八式》、《玉房三十六神技图解》、《烈阳神鞭108式》、《养穴72秘法》、《合欢密宗双修法》、《御夫心得详解》、《一千零一夜的情话》、《十二时辰求子法》、《育儿一百法》、《小儿养护》、《育子成状元汇编》、《养成大家闺秀心得》、《夫妻琴瑟和鸣法》……

    这才刚刚成婚七天,陵戚绪求子满满的压迫感,让乌兰托简直快窒息了。

    陵戚绪每天早晚仔细照料他的伤势,像是每天估摸着求子大业什么时候开始,乌兰托被他看的心惊胆跳。

    乌兰托恨死那个发现女儿井的人了,在十几年前,有一村民偶然发现一口异井,每月十五冒一次水,无论男女喝下井中之水,行房后必会怀孕。

    乌国官府给了那个村民一大笔钱,把女儿井控制起来,以高价售卖井中水,管它叫“子孙汤”。

    因为,需要子孙汤的人太多,供不应求,那口井每月只冒一次水,官府就想了个损招,往“子孙汤”里面兑水,子孙汤效用大大降低了,从必孕水变成助孕水了。

    正是这口井,让男女在生理上都具备生儿育女功能,乌国国法上把男妻与男妾也纳入婚姻制度内。此法更加助长乌国,男风之气盛行。

    之前,乌兰托子孙根受伤后不举,乌父与后母为了香火传承,便动了让男方入赘乌家,买子孙汤让乌兰托怀孕生子的想法。

    乌兰托快被气死了,断然拒绝这等羞耻之事。

    没想到逃得过初一,逃不了初五,乌兰托看着眼前这碗子孙汤,嘴角抽动,抗拒地说道:“我一定要喝吗?”

    陵戚绪点头,认真地严肃地说道:“你后面的伤已经痊愈,该继续给我生孩子,母亲快等不起了,我必须要完成她最后的愿望。”

    乌兰托在他监督下,慢慢喝下那碗微甜的子孙汤,认命解开衣服,郁闷地沦为生育工具。

    “不要灭灯,不要蒙我脸。”这算是乌兰托最后的坚持了。

    不知是这几日用过药玉关系,还是陵戚绪研究那一堆乱七八糟的书籍起了效果,没有上一次那样痛苦。

    这天早晨,陵戚绪完成求子大业后,突然对乌兰托说道:“听说城郊的观音庙求子很灵验,母亲说让我带你去求一求。”

    乌兰托每天早上和晚上,快被他求子大业,折腾的不行,如果不是为了弄回卖身契,早就弄死陵戚绪了。

    乌兰托也不知他哪来的这么多精力,压下怨念,露出绚丽微笑说道:“好。”

    两人洗漱整理完,乌兰托半束着头发,懒洋洋地跟在陵戚绪身后,蒙着脸像是逛街般不紧不慢地走着,丝毫没有帮忙的想法。

    陵戚绪拎着祭拜菩萨的祭品,走在前头,不时回头看,看到他慢吞吞的样子,实在看不下眼,就大街上牵着他的手。

    陵戚绪长相英俊,一路走来招惹了不少女孩子眼睛,乌兰托蒙了毁容的脸后,只看身姿飘逸如仙,令人心生向往,两人出街的回头率杠杠。

    乌兰托接过陵戚绪递来的花篮,被他一只手牵着走路,被街边贩夫走卒,以及来玩行人盯着,怕被熟人认出来,有几分不自在,挣扎了几次,被紧紧地握住。

    快行及观音庙山下时,远远走来一家四口,看着幸福和乐样子,女主人长得漂亮,男主人长得也勉强称的上俊,男的怀里抱着一个孩子,女的手里牵着一个孩子。

    乌兰托看见他们,刚想躲避,男主人远远就认出他来,欣喜地走近道:“兰托,是你吗。”

    乌兰托挤出勉强的微笑,招呼说道:“壁远,好久不见。”

    “他是……”石壁远疑惑地看着牵着乌兰托的男人。看到对方虽然长得挺英俊,但是穿的衣服很陈旧很穷的样子像是佣工。

    “我是他夫君。”陵戚绪回应他的打量。

    乌兰托有点尴尬的点头。

    “没想到,你会愿意嫁给男的,当初那么多挥金献文追求你的王孙贵族,你一个也看不上他们。”石壁远有些不是滋味地说道。

    石壁远接着问道:“你现在住在哪里啊?我改日去拜访你们。”

    乌兰托回答道:“我夫君在陵府做工,我们住在那里。我改日约你出来吧。”然后,把视线移向石壁远身后的女人身上。

    那个女人长着一张漂亮的瓜子脸,五官很秀丽,身材窈窕,浑身上下充斥着母性光辉,算是个美女。

    两人遥遥相看,似是望过千山万水,勾连交错着千缕情丝……

    “时候不早了,走吧。”陵戚绪见状不对心头烦躁,猛地把呆住的乌兰托粗鲁地拽走了。

    乌兰托在他们的目光中,被强行拉走,没有半点自由。

    乌兰托差点没站稳,回首恋恋不舍地望了一眼那个女人,转过身来潸然泪下。

    自从看了那个女人,乌兰托在观音庙,一直心不在焉,连香也拿反了,做事魂不守舍,像是丢了魂一样。

    回去后也食不下咽,端过去的饭,一口也没动,坐在窗边干什么事情,都兴致缺缺,打不起精神。

    等到晚上造子运动时,乌兰托一反常态的热情,行到一半又哭的稀里哗啦,打湿了陵戚绪的胸膛。

    陵戚绪被他吓到,揽着他肩膀,扯过被子围住他,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我的心好难受。”

    乌兰托此刻或许想找个人安慰,主动把头埋到陵戚绪的胸膛上,捂着发痛的心脏,泪流不止心碎了一地。

    陵戚绪叹了一口气,像个小孩般的把乌兰托抱在怀里,无奈地安慰道:“你白天从寺院回来,就不太正常,是因为那个女人吧。”

    “她是我初恋。”乌兰托闷闷地说道。

    “她现在已经嫁人了,生活的也很幸福,你不要缅怀过去了,这对你和她都不好。”陵戚绪温柔地劝解说道。

    “她的丈夫是我的挚友。你知道,为什么我们会没有在一起吗?”乌兰托抬起头来问道。

    “不知。”陵戚绪擦去他不断涌出的泪水说道。

    “因为,她跟着我只会守活寡。于是,我央求我的好朋友娶了她,替我照顾她。”乌兰托苦笑着说道。

    “这样也是成全。”陵戚绪抚着他的头发,安慰道。

    乌兰托看着自己不争气的兄弟,惨笑说道:“我这辈子都是个残废之人,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我这辈子都无法跟自己爱的女人在一起。”

    “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陵戚绪紧紧地抱着他说道。

    “残缺的我,没有办法接受这个世界,也没有办法爱上任何人。我活着只不过没有勇气去死而已。”

    乌兰托终于把自己的心声,第一次说了出来。他不想骗任何人了,他的心早就破碎的没有办法修复。

    “我其实会一些岐黄之术,或许,可以一试。”陵戚绪沉思许久后,开口说道。

    “没有办法,我全部都试过了,我看过很多名医,他们都开过很多药都束手无策。”

    乌兰托摇头,漂亮的丹凤眼病恹恹的,失去了神采。

    “既然,希望不大,试一试也无妨,对吗?”陵戚绪托起他的头,微笑说道。

    “算了……”

    乌兰托拍开他的手,经历了太多次的希望与破灭,不想再感受绝望了。

    “曾经我无能为力,但是现在我长大了,想为你做些什么,哪怕,一些不成功的东西。”陵戚绪认真说道。

    “行吧,你试试。反正我这辈子,也糟糕透顶了。”乌兰托推开他,拉过被子,躺在枕头上叹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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