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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言谢

    镇上除了热闹,倒有许多门面,虽及不上我们那有着些繁华的店面,但这普普通通的,看着也舒心。走到一家名为“医居”的门前,是了。我立马拉着宇文适,走进去。

    医居里面仅有两人在那捯饬,那个女人看到我,舒展一笑:“华娘来了?哎哟,这...小伙看上去比先前好了不少。”

    “是啊,阿适好的不少了,正巧今日经过医居,便想来答谢。”

    宇文适双眼有些疑惑看着我:“这位是?”

    我拉着宇文适的袖角,告知道:“阿适,多亏刘大夫和刘大婶,你才得以好的如此快,这位是刘大婶,那位是刘大夫,给你治伤的。”

    宇文适点点头,走了过去,表现着谢意:“多谢刘大夫。”

    刘大夫摸索摸索自己的胡子,背对过去:“哼...去去去我可受不起...”

    宇文适不解地看向我,我靠在他耳边说道:“这刘大夫脾性有些许怪,镇上就只有他一个大夫。”

    “哎哟,老头子,他们小年轻上门亲自谢你,你还这般倔强,真不害臊!”

    刘大夫撅着嘴:“去去去,你快去把屋内那几筐草药给我捣去,别瞎掺和。”

    “哼,死老头子,老娘还不想看你呢,你们别介意,这老头子脾气怪的很”说着,揪了一下刘大夫的毛发,就跑了。

    “你!..”刘大夫摸着头发,看过去。

    我与宇文适眼底带笑意却不敢笑出声,无奈至此。

    刘大夫看向我俩,关上门,盘腿坐在木桌上,打量了我们一番,说道:“礼都没有,学人来道谢,小丫头,心思不低,但缺了些气候...”

    “身无分文,也没什么能送的,便来刘大夫这儿亲自言谢。”我猜这老头话里有话,不容小觑。

    刘大夫捋了捋自己衣服,不屑看着我们,说道:“得了,老夫知道你们不是这儿的人,唉,不过,这救下宇文氏族的皇子,老夫是该幸还是不幸呢.....”

    双双目光看向刘大夫,宇文适眉头一簇,很快的折扇抵在刘大夫的脖子上:“你应该知道你在说什么....”

    刘大夫丝毫不慌,手捏着折扇移开:“哟,这老夫救下的人还想把老夫给灭口了不是?小丫头你这可不是给老夫谢恩,而是给老夫带不幸啊。”

    见状,我阻止宇文适,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冲动,看向刘大夫:“刘大夫,我们有万般的不能说,但您救了我们,也是我们的恩人,所以,我们只是来谢谢您的救命之恩。”

    “哼,不能说?有什么不能说,不就是被自己兄弟追杀吗?宇文家向来谋权谋位,自相残杀的事还少吗?你瞧瞧这伙子,妥妥四五分宇文康胤的模样......”

    “是我鲁莽了,还望刘大夫见谅,敢问刘大夫是?”宇文适换了副谦卑的模样,不似刚才。

    刘大夫看着他,走动了一番,拍了拍他的肩膀,弹了弹他的脑壳,我疑惑,然而,刘大夫又弹了我一下,怪疼的。

    “疼吗?哼,还知道疼,真是个坏丫头。”看向我的目光很是鄙夷。

    宇文适有话要说,正要说出口,被刘大夫止住了:“别问,老夫不想回答,老夫可对镇外之事不感兴趣,若不是医者父母心、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么些道理,你死了也不关老夫的事儿,嗯...还有你,小女娃人小小,野心可不小呢。”

    我有些犯浑,刘大夫的指头在我眼前晃动,指教着。

    刘大夫二话不说,抓着宇文适的肩膀,好生用力,刘大夫的眼底透露着精明及笑意,宇文适皱起眉头,不敢出一声。

    “好体魄,不错,恢复的不错,再涂些草膏过几日就可该玩玩该乐乐了。你行几?”

    宇文适恭敬道,摸了一下自己的肩膀:“排行第七。”

    刘大夫不理会,拉开个小匣子,将两包药扔给我,还有一只草膏。

    “再服用几剂,涂抹几日即可,不贵,五十两,拿来。”

    这老头在搞什么,我不解,哪还有钱,现如今我与宇文适身上无一值钱之物,他理应知我们难处,这不是强人所难吗?莫非是故意的?该如何是好...等等,宇文适的玉佩.....

    “好”我抢答道,我眼神示意宇文适,不知为何,他竟懂了,却没有当时对玉佩的执意,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放到刘大夫面前。

    宇文适微微一笑,拎着玉佩在刘大夫面前晃动:“刘大夫,我们没什么值钱的,也就这枚玉佩较为值钱了,还不止五十两,您看,这够吗?”

    刘大夫两眼放金光,皮开肉笑,咧起嘴角:“够,绝对够!”正要伸手拿,宇文适又抽走,一口气将他架住两只手不得动弹。

    “你....你...你恩将仇报!老夫就...就就不该救你们...”刘大夫到现在还是嘴硬。

    我走到他面前,揪了他一下胡子:“老头子,我们来答谢你的救命之恩,但可不是你能戏弄的人。”说着,我们正要离开。

    不料,我们竟动弹不得,他做了什么!糟糕,被点穴了,这老头不是一般人。

    刘大夫手指玩弄着玉佩,摸摸自己的胡子:“嘿嘿,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小伙,你父皇没教你要尊老吗?还有你,小女娃,鬼心思多,就是太鲁莽了,愚蠢!如今看你们还能往哪走,这诊金我是收了,但老夫受的委屈得讨回来!哼”又不忘弹我一脑壳。

    他向我们散了一脸粉尘,突然眼前迷迷糊糊,一个刘大夫变成几个刘大夫,我失去意识便倒下了,宇文适定性比我稍好些,却奈何,未说完一句:“你!...”随之倒地。

    刘大夫耳朵一灵,瞥了一眼上方,淡淡一句:“老夫可没茶招待你,看了这么久,戏也该完了。”

    “无妨,戏完不必久留。“留下一句话,人早已不见。

    刘大夫捻了捻自己的胡子,若有所思,便不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