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流国医穿成小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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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天秀+入v通知

    仁医堂。

    郝秉严在屋内左右踱步,视线时不时地看向门口的位置,此刻,他向来漠然的脸上,被期盼和紧张所占据。

    他心脏怦怦直跳。

    就在此时,陈聪、赵建安带着楚若渝,推门而入。

    郝秉严对赵建安没什么好感。

    他死乞白赖求对方引荐,不管成和不成,总归要反馈一句。

    一言不发地就消失,也太不尊重人了。

    陈聪笑吟吟地走到郝秉严的身旁,这下他不喊郝大夫了,规规矩矩地喊了一声郝老先生,这才开始介绍楚若渝,“这便是我太太的救命恩人,也是开方子的神医。”

    郝秉严闻言,正大光明地开始打量这个漂亮清灵的少女。

    不过,恕他眼拙,他实在不敢相信。

    踌躇片刻,他试探性地开口问道,“要不我们来论论理?”

    楚若渝哪里能不明白郝秉严的意思。

    这世界中医相对落后的原因之一,就是理论体系的不同。

    每个体系构建的生理模型都大不相同。

    即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没有一个统一。

    楚若渝点了点头,“行。”

    郝秉严一边捋着胡须,一边滔滔不绝地开口,“中医讲究五行,分别是金木水火土,身体的五脏与之相配,五行相生相克,五脏也相生相克。治病的原理就是用补某一脏去间接的补另一脏,用泻某一脏去间接的救另一脏。”

    这是最基础的原理,也是所有人认定的,楚若渝撇开五行概括道,“气血精津会顺着肾,肝,心、脾、肺的顺序不停的相互转换,你说的没错。”

    郝秉严见楚若渝认同他,竟然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他又继续道,“现在又出现了一气周流学的理论,不过我是挺嗤之以鼻的,你怎么看?”

    一气周流学中,中土为轴,肝升肺降,脾成了中心,和五行理论相悖。

    楚若渝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们两人的论理完全不是一个层面的。

    褒一贬一,她只会觉得可笑。

    “听过瞎子摸象的故事吗?”

    “触其牙者言象形如萝菔根,触其耳者言如箕,触其脚者言如臼,触其脊者言如床,触其腹者言如瓮,触其尾者言如绳。”

    “换种思维,你会发现,这些理论其实都没错。”

    还是那句话,敬畏是一种人生态度。

    这个世界极其复杂深邃,中医同样如此,不知道的奥秘太多太多,对于任何理论,不能简单的说,它是对还是不对,而是要去看到它的局限性。

    “五行是基本规律、是原始规律,那么人体里的五行也是最基本的、最原始的。至于其他则是深层次的。”

    楚若渝侃侃而谈,她从昼夜变化和季节变化入手,精准又直观的开始而分析每一个理论。

    说到最后,她再次总结,“这些都有遵循的规律,所以并不矛盾,如果能够严谨论证,想必医术能够更加精进。”

    郝秉严猛然抬头,心里某根不知名的弦倏然被触动。

    这番说辞对他根深蒂固的思想产生了剧烈的冲击。

    就像是,既隐秘又透着烂漫色彩的碎片,霎时间合成了完整的画面,给他提供了一种新的思路。

    不仅仅是郝秉严,连陈聪和赵建安都被楚若渝给震慑了。

    一番引经据典,需要的不仅仅是极其深厚的知识底蕴,还有精准的总结论导能力。

    陈聪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比起中医,楚若渝在钢琴上的天赋简直不值一提。

    虽然这么说有些可笑,但事实就是如此。

    他再一次唏嘘感慨,有些人就是上帝的宠儿,不管做什么都是拔尖的。

    优秀到连嫉妒都有心无力。

    赵建安和陈聪的想法差不离,他忽然有一种预感,将来楚若渝高考时,马牛不相及的顶尖院校们怕是会为了这个人抢破头。

    对,就是这样。

    到时候市中也能跟着火出圈。

    美滋滋。

    郝秉严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能说什么,就在此时,虚掩的大门再一次被推开。

    静谧的氛围瞬间被打破。

    门外走进了一个消瘦的中年男子,几步路的功夫就显得有些气喘吁吁。

    他见到有外人在,不好意思道,“你们先说,你们先说,我不急。”

    十分的局促不安。

    郝秉严见他来了,顺手从旁边拿出一个中药包,“这个星期的药已经配好了。”忽然想到什么,他扭头看向楚若渝,眼底亮晶晶的,“要不你替他看看。”

    中年男子是原发性肝癌。

    他已经彻底放弃西医治疗。

    唯有中医药膏和中药,能够让他减轻肝区的刺痛。

    如今的他,唯一希望的,不过是睡一个好觉罢了。

    眼下他听到郝秉严的话,不由得有些错愕,那个看起来善良的有些过分的小姑娘,比起他的女儿还要年纪小,能靠得住吗?

    当然这些想法他是不会表现出来的,郝秉严替他医治了这么久,绝对不会任由其他人胡来。

    赵建安和陈聪瞬间就来劲儿了,他们两人互相对视一眼,默契地减少了彼此的存在感,然后瞪大了眼睛等着楚若渝出手。

    在经历过楚若渝天秀的医术后,他们实在对中医太感兴趣。

    楚若渝没什么意见,点头应下。

    郝秉严连忙把中年男子的情况简单的叙述了一番,“我给他开了膏方和中药。”说到最后,他语气中不乏得意起来,“这药方是我呕心沥血所创,用于骨髓增生异常综合征和恶性肿瘤等气阴不足的病症。他过一段时间以后,症状明显减轻,体力尚可。”

    虽然不能根治,但得到了大大的缓解。

    楚若渝闭上眼,细细地思索了一番,“肝癌某种情况下又被称为湿热聚毒症,所以需要清热利胆,泻火解毒,还可以从中加三味药材,赤小豆薏苡仁,茯苓。和其他药材药性相生,更健脾利湿。”

    药效绝对是1+1>2的。

    郝秉严本有些不虞,但认真考量过后,发现楚若渝说的不无道理。

    原先的药方和新增了三味药材的药方一比,就显得平平无奇。

    就在他想好好询问时,就听到楚若渝漫不经心的话。

    “他这个病是可以痊愈的,通过针灸就行。”

    郝秉严:“??!!”

    陈聪:“??!!”

    赵建安:“??!!”

    这是原发性肝癌啊,不是普通的感冒咳嗽啊,说的这么轻巧,会让人以为真的很好治。

    中年男子久病成医,虽然一开始不太相信楚若渝,但通过她和郝秉严的交流,便能管中窥豹探知一二。

    他不假思索地立刻跪下,“求求你帮我治病吧。”

    真的,只有生病的人才知道,健康的身体有多难得。

    别说下跪了,让他做什么都行!

    他想要好好的活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