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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车第三十八天(芭比梦想豪宅...)

    姜明枝也跟着看过去, 看到门口的两人。

    一高一矮,登对养眼,是路梨和她豪门联姻的老公。

    姜明枝知道路梨会来, 但她以为,从她回完消息到路梨至现场,怎么也得过个一两个小时。

    现在看来时间好像比她预计的短了不少。

    姜明枝在看到路梨因为惊讶而张大的嘴的那一刻, 揪着路谦衬衫的手指收紧, 一瞬间只想把脸埋进路谦身上再也不抬起来。

    路谦先是低头看了看把脸埋在他胸前的姜明枝, 然后托着姜明枝的腰坐起身。

    倒是迟忱宴, 虽说刚才在走廊看到陈中就早有预料, 现在看到门打开后的场景比他预想中还要直白的场景, 勾唇笑着。

    ................

    路梨这辈子都没有想过她骄矜冷漠,倨傲禁欲,各路Herbert hunters努力了那么多年都没有一人上位成功摘下这朵高岭之花的哥哥, 有一天, 会直接压着一个人在身下亲。

    而且这个人还是他素来最为鄙薄的娱乐圈女明星。

    果然, 男人的脸都是用来打的。在真正遇到那个人之前,一定不要把话说太满。

    路梨双手交叠坐在沙发上,回忆着刚才在门口看到的那几乎可以载入史书的一幕,又悄悄瞄了一眼对面已经恢复平常冷淡神色的路谦。

    路谦看到路梨在偷瞄他。

    路梨偷窥的目光被路谦察觉,立马慌慌张张别过视线, 她往迟忱宴的身边再靠紧了点, 不得不再次消化这个震撼她心灵的事实。

    路谦并不是单身, 他和姜明枝有关系。路谦喜欢一个女明星, 他刚才把女明星压在沙发上亲。

    路梨目光又忍不住溜到刚才被压在沙发上亲的姜明枝身上。

    她看到姜明枝脸颊那抹被抓包的不自在的绯红, 顿时有一种福至心灵的幸福感,脸上的笑意已经怎么也藏不住。

    作为一个粉丝, 她第一次塌房塌得这么快乐,小区房刚塌,然后直接在她眼前建起一座二层豪华大house。

    迟忱宴发现路梨抓着他胳膊的手越收越紧,知道她现在兴奋,忍不住轻轻提醒。

    于是路梨终于从豪华大house的幸福感中回神,总算记起自己今天是来看病人的,看向姜明枝,在心里甜蜜蜜斟酌了个称呼,然后开口:“明枝姐,听说你受伤了,好点了吗?”

    姜明枝听到路梨跟她讲话,抬头,扯着唇角笑了一下:“没什么事儿,好多了。”

    路梨:“那就好。”

    路谦听着两人的对话,看向路梨,突然淡淡开口纠正她的称呼:“叫嫂嫂。”

    路梨:“……?”

    她瞳孔地震般的目光再次落在姜明枝身上。

    姜明枝虽说忸怩,却没有出声纠正,甚至轻轻“嗯”了一声。

    路梨看着姜明枝,脑海里全是路谦纠正她的那两个字,如果她没有猜错“嫂嫂”这两个字所代表的含义的话,自己刚建起来的豪华大house好像又塌了,然后重装成一栋芭比公主梦幻城堡。

    路梨想起她不久前才在小号上吐槽过的那句“我都生孩子了,我哥还单身”。

    啊啊啊啊啊啊!!!

    迟忱宴手臂都已经被路梨捏痛了,看路谦竟然直白地承认了他跟姜明枝的更深一层关系,眼中同样惊讶。

    ...............

    “路谦不是单身,他竟然隐婚!他竟然搞隐婚!!!”

    “姜明枝是我嫂嫂啊啊啊!”

    “呜呜呜呜我为什么从来都不知道。”

    一直到完成探视出了病房,路梨才终于有机会放声跟迟忱宴吐槽。

    这一早上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她的世界观都差点颠覆,原以为路谦喜欢上一个娱乐圈女明星已经够离谱,最后的事实甚至是路谦不仅喜欢一个娱乐圈女明星,他还跟那个女明星结婚了,谁都不知道,隐婚。

    她以为的那个万年单身,自矜身份,从来拒人于千里之外,倨傲冷漠又刻薄的哥哥,竟然秘密跟一个女明星踏入婚姻殿堂。

    在全家人谁也不知道的情况下。

    迟忱宴牵着进电梯路梨,笑:“现在不是知道了?”

    路梨惊声过后又想到什么,莫名担心起来,表情凝重。她不知道路谦跟姜明枝结婚多久了,只是联想起路谦一直以来对于那些扑上去的女明星们的态度,又道:“你说他以后会不会让姜明枝想要公开名分,想进我们家门就必须退出娱乐圈啊?”

    “凭什么?”路梨不满地嘀咕,以她对路谦的了解,似乎已经看到了路谦在姜明枝面前高高在上,表示说我虽然喜欢你,但是你这种娱乐圈女戏子想跟我公开关系,想进我们路家门的话,以后就必须退出娱乐圈在家当全职太太相夫教子的不可一世的样子。

    有的是女明星自愿为了嫁入豪门放弃事业甚至姓名,但路梨不想姜明枝也变成那个样子,她喜欢的是努力拍戏的姜明枝,从出道后就一直兢兢业业在娱乐圈打拼,她不想姜明枝受路谦的裹挟,只为了要一个公开的名分,进路家的门。

    路梨在心里默默给从小嫌贫爱富,自觉高人一等的路谦画了几个圈圈。

    迟忱宴听着路梨的嘀咕,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对路谦了解的并不深,但站在一个男人的角度,他想起刚才不小心推开门后,路谦亲吻姜明枝的样子。

    很强势,却又一直小心翼翼拿手垫在她后脑,怕她磕着头。

    姜明枝躲到他怀里时,几乎是下意识地护着。

    迟忱宴想路梨似乎还是并不怎么了解像她哥哥那样的男人,一个刻板印象里集嫌贫爱富高人一等各种特点于一身的商人,某天真正遇到一个人后,底线会破到什么样子。

    迟忱宴突然笑起来,觉得后面应该还有很多好戏要看。

    不过他不打算现在就吊路梨的胃口让她这会儿就开始期待,而是低头问路梨:“中午想吃什么?”

    ...............

    送走路梨和迟忱宴,姜明枝坐在病房沙发上,想起门打开,两个人站在门口,路梨看到她跟路谦正在做什么后那个惊到嘴里可以塞下一个鸭蛋的表情,仍旧忍不住脚趾扣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和自己的隐婚老公第一次主动跟亲人公开关系竟然是在这种场景下。

    只不过反观路谦好像很淡定,现在正一边喝咖啡一边看文件,好像刚才那种程度的社死已经死不到他了。

    姜明枝觉得也是。路谦在经历她酒后盛赞他搞了她三天,暧昧灯光下一个人跳性感脱衣舞,寒风天儿跑到墙上去挂着下不来,甚至她在外跟对家吹牛逼的内容被舞到本尊面前的种种后,路谦的抗尬能力绝对是一等一的强。

    想到路谦的抗尬能力是被自己练出来的之后,姜明枝emo住了。

    她独自在原地调整了会儿心情,陈中已经让人送进来午饭。

    两个人的菜色极为丰盛,鸡汤鱼肉,还有一道姜明枝最喜欢的清蒸南瓜。

    路谦把南瓜推到姜明枝面前。

    姜明枝想起刚才路梨和迟忱宴的相处细节,尤其是路谦每次目光扫过去路梨立马就往自己老公身上贴的小动作。

    不难看出两人感情很好,迟忱宴很宠路梨,路梨也很黏迟忱宴,在路谦这个从小怕到大的哥哥面前,迟忱宴就是路梨壮胆的底气。

    姜明枝又想起了那张路梨坐在车里哭的照片。

    她看向路谦,觉得有些事情自己应该问个清楚。

    姜明枝起了个话头:“路梨好可爱。”

    路谦听姜明枝说路梨,“嗯”了一声,表示赞成。

    姜明枝用筷子戳米饭:“她跟迟忱宴结婚的时候应该是两情相悦吧,肯定又是那些媒体小报瞎写。”

    路谦:“不是。”

    “嗯?”姜明枝抬头。

    路谦垂眸布菜,重复道:“不是。”

    “家族联姻而已。”他平静地说。

    姜明枝恍然看着路谦。

    媒体有过对那段联姻的解释,那时路氏想彻底打入内地市场,迟家对海外市场也雄心勃勃,于是两家一拍即合。

    姜明枝张了张嘴,她原觉得应该有隐情,没想到路谦承认的那么直白。

    姜明枝索性直接问出来:“所以你在路梨并不情愿的情况下依旧违背她的意愿把她嫁给当时只见过一面几乎是陌生人的迟忱宴?”

    “你知道路梨在车上哭,依旧无动于衷?”

    路谦也看向姜明枝,他回答:“嗯”

    不过他补充:“迟忱宴相貌,家世,能力,乃至私生活,没有一样不完美。”

    “我不希望那些大小姐爱上保镖,爱上司机的戏码在我们家发生。”路谦冷冷道。

    姜明枝听着路谦的一字一句。

    她确实听说过很多大小姐爱上司机爱上保镖寻死觅活要嫁甚至为爱自杀的新闻,回想起路梨软萌撒娇精的性格,确实不敢保证如果有人刻意接近,不会上当受骗。

    但姜明枝现在仍旧很想冲过去把路谦的心挖开看看到底是什么做的。

    怎么这么硬这么黑。

    姜明枝的确也这么干了。

    她瘸着脚冲过去,抓着路谦的衬衫衣襟把他按在沙发靠背上:“那你就没有想过路梨万一就是不喜欢迟忱宴呢?两个人就是合不来呢?你就为了生意为了钱,为了杜绝什么保镖司机的戏码,这么葬送你妹妹的婚姻?”

    姜明枝很气,觉得路谦就是那些童话里的标准反派,连人设都不用改。

    路谦听着姜明枝口口声声的质问,闭了闭眼。

    他曾经也一直以为,在路梨的事情上,他并没有做错的地方。

    她是路家的女儿,从很小的时候开始便有无数粗鄙低劣的下位者盯着她企图往上爬,所以他在她毕业的时候,替她找到配得上她的人。

    豪门之间的联姻没有感情有什么关系,感情是世界上最容易变质,虚无缥缈不现实的东西,两个人只要身份相匹配就可以。

    他们这种人最不需要的就是廉价的感情。

    哭是因为她还小,等她以后慢慢就知道了。

    路谦以为就应该是这样的。

    直到他偶然听到一通电话。

    那时婚后的路梨,在某个深夜打给母亲徐慧娴的。

    她极小声地低啜着,迟忱宴对她很冷淡,冷淡到连夫妻之间的事都例行公事,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在s市,她想要抱抱,迟忱宴不抱她。

    徐慧娴柔声安慰,却又无可奈何。

    路谦说不清他听完那通电话后的心情。

    他抽完了一包烟,想起那个幼年时不顾母亲阻拦,刚学会说话,摇摇晃晃扑过来,抱住他的腿叫他哥哥的妹妹。

    后来她长大后只敢在某个深夜,打电话给自己毫无话语权的母亲哭泣。

    路谦想自己或许是对的,又或许错了。

    然后他去了拉斯维加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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