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替弟弟,相亲成功了

顶替弟弟,相亲成功了 > 49、一更

49、一更

    蒋思城接到短信,当即给沈泽言去了一个电话。

    “大年三十,你别告诉我,你要加班。”早就约好今晚玩个通宵,沈泽言居然一条短信发来,说不来就不来了,蒋思城还真没碰到过这个情况。

    “加班不至于,但是这几天不在南城,倒是真的。”沈泽言边开车,边开了蓝牙耳机接电话。

    “你不在南城,你去哪里。”蒋思城奇了怪了,沈泽言大过年的,能跑去哪里。

    “有事。”沈泽言两个字打发,蒋思城看着被挂断的电话,骂了一句操。

    安欣从家里赌气出来,原本想着出去逛逛,但到了街上,才发现街上压根就没有几个人,所有的商铺门都是关着的,都回家过年去了,街上就稀稀拉拉的几个人。

    安欣揣着兜,在街上闲逛,突然身后有人叫她,她回头一看,对方笑了。

    “你是安欣吧。”

    安欣仔细看了对方一眼,突然想起来这不就是高中时期的同桌,潘楠。

    “快到我家坐坐。”高中的时候,两个人的感情挺好,久别重逢,就想找个地方说话,潘楠把安欣拉到了自己家里。

    潘楠家不远,就在镇上,是个两层的小楼,还圈一个大院子,里头还种了一些蔬菜。

    “我老公出去打牌了,孩子也被他奶奶接走了,家里没人,”潘楠倒了一杯热茶,端了一盘糕点出来。

    安欣进门就看到客厅里墙壁上挂着一张照片,上面是潘楠一家三口的照片,照片中的孩子,看起来比她得弟弟差不多大。

    潘楠见安欣在瞅着相片,笑了笑,“我高中一毕业就结婚了,紧接着就有了孩子。”

    安欣心里想着高中毕业那会,才刚成年,根本就领不了结婚证,但是他们老家向来都是办了酒席就算是结婚,领证可以到年龄再领。

    “那挺快的。”安欣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潘楠自嘲,“有什么快的,要不是我自己坚持,估计初中毕业我爸妈就逼着我结婚了,谁叫我上面还有个哥哥,我要是不结婚,爸妈就拿不到彩礼,那我哥就结不了婚。”

    潘楠家里的情况跟安欣家差不了多少,而且哥哥也是个没本事的,工作不好,挣不到钱,家里没房没车,就等着潘楠的彩礼钱,好给她哥哥说媳妇。

    这现象在这里很普遍,说是有儿有女好,其实就是把女儿卖出去补贴儿子。

    “那你就结了啊。”安欣问,要是她,估计离家出走,也不干。

    “你跟我不一样,你当年高考分数线高,而且又是学校出了名的校花,学校里喜欢你的男生多了去,但我本科线都没够上,也没你漂亮,专科我爸妈肯定不会给我读的,我要是不早点找人嫁了,以后就难了。”潘楠喝了口茶,舌尖苦涩,好在嫁人之后,生了个儿子,公婆看重她,她的日子也不算苦。

    “我跟你也差不多,我家不是生了个二胎,我还没毕业,就想着把我嫁出去。”也许是家境相似的原因,安欣看到潘楠,忍不住诉苦水。

    “什么,你妈这么大年龄,还生了二胎,应该是弟弟吧。”潘楠诧异,但是也不是无法理解的,毕竟,他们这里的,重男轻女的思想根深蒂固,哪一家要是没个儿子,就像是没有底气。

    安欣点点头,苦笑,“是儿子。”

    潘楠对安欣这样的家庭深有理解,她拍了拍安欣的肩膀,表示同情。

    “那你打算怎么办,总不能真为了弟弟,随便找个人嫁了吧,”潘楠自己吃过这苦,不想自己的朋友也走这条老路,“你学历高,文凭好,实在是没必要跟我一样。”

    潘楠何尝不是没有想过离家出走,但她就一高中文凭,去了大城市就是当服务员的命,根本就翻不了身,她走不了,只能在镇上。

    “我有自己的打算,他们要是再逼我,我就打算一个人过。”安欣早就想清楚了,所以才拼了命的工作,想在南城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产。

    “那你这心思,现在别被家人知道,万一,他们知道了,说不定能把你关在家里面,压着你结婚。”潘楠提点安欣,毕竟,她当年也是从这关过来,知道父母有的时候狠心起来,真的是六亲不认。

    “我肯定会考虑好后路。”要不然,她也不至于瞒着自己家里买房的事情了,就怕自家父母知道后,会让她掏首付,还房贷,然后房产证上写的是弟弟的名字。

    在他们这个地,房产都是留给儿子,留给女儿,就是便宜了女婿家,是亏本的买卖。

    在潘楠这里坐了好一会儿,安欣才回了家。

    到家的时候,奶奶并不在,应该是被爸爸送回家了。

    安家父母都在家里,没出去打牌,饭桌已经收拾干净,上面放着一沓子的红票子,见安欣回来,安母拍了拍桌子,板着脸发话,“安欣,你今晚做的太过分了,大过年的,你居然气你奶奶,就算是她给你弟弟多点压岁钱,又怎么了。”

    安母就不明白安欣跟一个小孩子计较干嘛,好好的一顿年夜饭,就因为这点钱的事情不欢而散,安母把桌子上的一沓子钱捏在手里,扔到安欣的身上,“你不是气不忿你弟弟吗?你弟的压岁钱全给你行了吧。”

    冷淡的言语,语气刻薄,安母的每一句话就像是冰锥子一般,戳到安欣的心里。

    安欣看着地上的钱,眼如寒潭,冷冷笑出声,“妈,你以为我稀罕你这些钱。”

    安母气的眼红,“你什么意思。”

    “这点钱,算什么,我早就能挣到这个钱。”安欣不屑道。

    “你你你,现在翅膀硬了。”安母指着安欣的鼻子,看着冷言冷语的女儿,气不打一处来,“既然你不稀罕,你就是故意让我们难堪。”

    “呵呵。”安欣就知道父母现在眼里根本就没她,她索性就把事情讲明白。

    “爸妈,我怎么就让你们难堪了,当初你们不问我的意见把弟弟就生下来了,我说什么了吗?”

    “把我头上的拆迁过渡费拿走了,我吱声了吗?给弟弟买这买那,但对我连生活费都吝啬,我问你们要了吗?”

    “你们当初说生了弟弟后,会一视同仁,平等对待,但从第一年开始,弟弟的压岁钱就比我多,你们想过我的感受吗?”

    “就连现在我跟谁结婚,你们都想着我嫁给好人家,好给弟弟学区房读书,帮你们养弟弟,你们就没想到这一件件事,是给我难堪吗?”

    安家父母愣住,看着安欣决绝的眼神,从未想到向来乖巧内敛的女儿会说出这些话。

    以前不觉得,他们对安欣对苛刻,但是安欣说出这件事,让他俩全部愣住。

    安父先愧疚,开口,“欣欣,我们也是为你好,想让你过得好。”

    “你让我怎么过得好,你们俩奔五十的人,生了个二胎,一个月就几千块的收入,家里就这一套房子,连我的房间都摆了弟弟的东西,以后学费,辅导费,上大学,结婚,你们有钱吗?”

    “而且,你觉得你们到七十岁的时候,能有什么钱给弟弟娶妻生子,是不是没钱,就让我承担,我看,你们存心就是让我帮你们养儿子。”安欣咄咄逼人,每一句话刻薄又无比真实。

    安家父母即使不承认,但是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

    最后一层遮羞布被扯下,安家父母面上过不去,他们不想承认自己是在剥削女儿。

    “欣欣,你怎么能跟爸妈说话。”安父做大家长做惯了,当然不愿意被女儿指着鼻子骂。

    安欣双手插兜,懒洋洋道,“我就是这样,看不习惯,我走就是。”

    安欣回了房间,拿了身份证和手机,揣进兜里,摔门而出。

    安父也没有想到安欣真出去了,他想上去追,但被安母拦下,安母正在气头上,气急败坏,“走,你给她走,我就不信她一辈子不回来。”

    安欣下了楼,她也不知道去哪里,但这里,她实在是待不下去了,再待一刻,她肯定会被逼疯。

    为了不被逼疯,她打定了主意,明天去买去南城的火车票,一早就赶回南城。

    她哪怕在她出租的屋子里都比这好。

    她准备去镇上的小旅馆先凑合一晚,她刚想出小区的门,一亮黑色的高级轿车缓缓停下,车灯熄灭,从车子上走下了一个黑色大衣的男人。

    男人薄唇紧抿,五官深邃,眼眸黑漆漆的,在看到安欣的一瞬间,瞬间亮起了光。

    见到了眼前的男人,安欣先是诧异,随后转为惊喜,她走过去,抱着眼前的男人。

    那一瞬间,像是抱住了全世界。

    “你怎么来了。”要是以往,安欣肯定是不会这般亲昵,但现在,她怎么都蹭都蹭不够,就想钻到沈泽言的怀里不出来。

    沈泽言有点受宠若惊,但安欣亲近他,他自然高兴。

    他抱着她,亲了亲她粉嫩的唇。

    沈泽言想要去沈家,毕竟来了,就当提前见未来的岳父岳母了,安欣扒着他的衣服,不给他去,“带我走,这里,我一刻都不想待了。”

    沈泽言看了看楼房里的灯光,搂紧了安欣,也不想多问,便带她离开。

    来的时候,沈泽言全程高速,开车三个多小时,全程没有停歇,他不打算晚上疲劳驾驶。

    到了县城,沈泽言找了县城里档次最高档的宾馆,订了最贵的房间。

    宾馆里面,开着中央空调,暖风徐徐,比家里的条件好了不知道多少,这几天安欣在家,也不敢洗澡,毕竟家里的设施差,没有暖气,没有浴霸,就是一个太阳能,靠着太阳能里头的水,安欣会冻感冒。

    家里的人冬天去的都是镇上的澡堂洗澡,安欣以前去过,环境差,通风也不好,每次去洗澡,安欣都洗的头晕眼花,好不容易,到高档宾馆,安欣第一件事就是去洗个热水澡。

    她没带衣服,只能穿着宾馆提供的浴袍出来,白色的浴袍遮住身体,开叉的设计,隐隐露出白皙修长的大腿。

    出了卫生间,安欣有点不自在,脸色潮红,沈泽言眼眸微沉,但神色还算淡定,他拿了干毛巾,给安欣揉头发,动作轻柔,不缓不急。

    安欣靠在他的怀里,嗅着他身上淡淡的烟味,莫名的安心。

    沈泽言:“和他们吵架了?”即使没有点名是谁,安欣也清楚沈泽言说的是谁。

    “嗯。”安欣点头。

    安欣心里头有委屈,把沈泽言当成了垃圾桶,一股脑的把话都说出来了,末了,还不忘跟沈泽言强调,“你看看,这就是我的家人,你要是跟我在一起,那以后,我爸妈肯定找你帮忙。”

    沈泽言笑了,他从背后环着安欣亲了亲她的后脑勺,绕开话题,“马上就快到新年了,我们想点高兴的事情。”

    安欣看了眼时间,都十一点多了,眼见着就要到新年,是不能哭丧着脸。

    “嗯,我们高兴点。”

    沈泽言让人送来一瓶红酒和两只高脚杯。

    沈泽言亲自斟酒,把杯子递给安欣。

    “喝点,迎接新年。”

    安欣接过了高脚杯,学着沈泽言的样子晃了晃杯子中的液体,再喝下去。

    对于安欣来说,红酒并不是她喜欢的东西,但是她心情现在差到极点,想要发泄。

    她一连喝了两杯,眯着眼,沈泽言提醒,“红酒后劲大,你确定再要?”

    “我没事。”安欣擦干净嘴巴,让沈泽言又倒了一杯。

    安欣一饮而尽。

    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安欣心中生起一种奇怪的感觉,轻飘飘的,总觉得有点高兴。

    “再来一杯。”安欣笑,觉得这感觉真不错,都不用考虑烦恼的事情,无怪乎那么多的人喜欢。

    沈泽言常年应酬,酒量不错,红酒这点度数对于她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但对于安欣这种很少沾酒水的人,很容易醉。

    “酒喝多了伤身,今天不许喝了。”沈泽言夺过了安欣手中的杯子,安欣现在已经是迷迷糊糊的状态,她看着有人夺她的东西,眼泪哗啦啦往下流,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连你都要欺负我。”

    “我怎么欺负你了。”沈泽言满头黑线,但对于醉酒的人又不能认真。

    “你不给我喝。”安欣可怜兮兮的。

    沈泽言不是不给她,只是这酒后劲大,喝多了头疼,除了应酬,沈泽言也是浅尝则止。

    “你等会,我给你倒。”沈泽言让人送来一瓶葡萄汁饮料,倒进了杯子里,递给安欣。

    安欣喝醉了,也不知道自己喝的是什么,只觉得比之前喝的好喝,甜甜的,一点都不苦涩。

    “我还想要。”安欣瞅着沈泽言。

    沈泽言叹了一声气,又满上一杯。

    安欣喝的畅快,看着眼前的人,越看越好看,跟镇上的人一比较,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安欣也是普通的人,自然对生的好的人感兴趣,她站起来,一屁股坐到沈泽言的大腿上,环住他的脖子,盯着他的脸看,“你怎么这么帅。”

    被喜欢的人夸赞,沈泽言心情甚好,他搂着安欣的腰,看着安欣迷蒙的眼,娇艳的唇,趁着安欣醉酒,诱哄道,“那你喜不喜欢我。”

    醉酒的人会把隐藏在心里的话,毫无保留说出来。

    安欣红着脸,笑,“喜欢。”

    沈泽言唇角溢出笑,继续诱哄,“既然喜欢我,就说爱我。”

    沈泽言拿着手机,焦距对准安欣,安欣脑子里一团浆糊,沈泽言说什么,她就做什么。

    录完了视频,沈泽言保存了下来。

    安欣喝多了,后劲来了,开始不舒服,沈泽言把她抱到了床上,让她早点休息,他自己也去卫生间洗了个澡,打算之后在客厅里凑合一晚。

    房间里头传来了声响,沈泽言慌张进去,安欣滚到了地上,幸亏地板不硬,没什么伤痕,沈泽言浴袍的绳子都没时间好好系上,他匆匆抱起安欣,把她小心的搁在床上。

    他拿起一叠被子,帮安欣盖好,就准备出去,突然胸前一凉,沈泽言低头,看到安欣不知道什么时候扯开了他的浴袍,一双小鹿眼睛盯着他,白嫩嫩的小手,在他的胸肌上作乱。

    安欣喜欢沈泽言,不仅是他这个人,还有他的美色。

    只是平时理智压抑了心底的**,她就算是再喜欢一个人,也不敢完全泄露出自己的情感的,但她现在脑子里乱哄哄的,兴奋度提高到最高点,她什么都不想,就想着眼前的人秀色可餐。

    安欣摸了一把,对方没有反应。

    她继续放心的摸。

    沈泽言经常锻炼身体,身材极好,人鱼线流畅漂亮,昏黄的灯光下,柔和了沈泽言硬朗的轮廓,他的眉眼微微扬起,眼眸漆黑,碎满了光。

    而光里面,全是她。

    安欣摸得爽,但沈泽言就不爽了,他被安欣作乱的手,心里的□□被点了起来,他浑身发燥,喉咙干涩,禁欲多年的他,面对肖想已久的女人,**膨胀。

    安欣觉得手感超好,忍不住多摸了几下,却不知道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暗涌。

    沈泽言嗓音喑哑,他拽着安欣的手,摸着自己的脸,哄骗,“是不是觉得我很帅。”

    被抓包的安欣点点头。

    “那想不想亲我一下。”沈泽言继续。

    安欣近距离看着沈泽言的脸,点点头。

    “那你嫁给我好不好。”沈泽言笑了笑,亲了亲安欣的唇。

    安欣眨眨眼,不明所以。

    “亲都亲了,摸了摸了,还喜欢我,你不觉得应该对我负责吗?”沈泽言声音缓缓,嗓音像是大提琴低沉醇厚,摄入人心。

    安欣听着这话,有理有据,没什么问题,她也觉得自己要负责。

    “怎么负责。”安欣伸出手指,点着沈泽言的唇,即使醉酒了,也不忘看住自己的小钱钱,可怜兮兮道,“我没钱。”

    当时买公寓,首付几乎掏空了她所有的积蓄,现在又背上了几十万的房贷,她现在可是负资产,真心不想再出小钱钱了的。

    “我不要钱。”沈泽言似笑非笑,他压在安欣的身上,凑到安欣的颈窝,呼了一口热气。

    “那还好。”安欣刚舒一口气,沈泽言轻轻咬了安欣的耳垂,暧昧道,“我不要钱,只想要你以身抵债。”

    安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