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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忧心

    顾娜虽是个孩子,可是已经知道了要为将来担忧了。

    这不在是顾剑飞或是顾文一人的荣华成败,而是整个顾家,乃至是整个顾氏家族,没有一个家族可以长盛不衰的,顾剑飞从一个毫无背景的寒门学子,一步一步的做到今日的统领大将军的职位,是他当年在战场上拼死死敌拼搏而来的。

    他现在权倾朝野,在顾娜的那番话后,却是一声晴天霹雳,这些年,他过得太顺了,顺得忘了顾家也许会有危机,这个危机不是来自于某个朝臣,也不是来自于某个得势的皇子,而是面临着改朝换帝的暗潮,没有万岁的皇帝,一朝君子一朝臣,他也是时候该为顾家的将来作打算了。

    顾剑飞意味深长地道:”不想卷入储君之争,怕是我顾家已是不能了。“

    夜风轻拂,能听到风匆匆的声响。父子二人相对无言,能听到彼此清晰的呼吸声。

    在这漫漫长夜里,隐藏着一份担忧。

    忧浓如雾,沉重似山,压在了顾剑飞的心上,也同样笼罩在顾娜的脑海里。

    现在进入盛夏三伏天之后,天气一天不一天热,夜浓如墨,回去的小径黑得看不清丈许外的景物。

    菊香提着灯笼,行走缓慢,顾娜紧跟其后:“菊香,你看这天是不是要下雨了呀,你走快些,怕是晚了,就要淋雨了。”

    顾娜刚说完话,只见狂风大作,直吹得衣衫翻飞,也吹乱了顾娜的长发,她放缓步履,吐了口气,只见菊香手中的灯笼在风中狂舞摇摆着。

    顾娜玉手压下裙摆,复又吹起,顾娜索性将裙摆提起拿在手里,“快走,快走,很快就要下雨了。”

    只见闪电划过,顾娜抬头时看见不远处的凉亭里有两个人影,顾娜认出那是自己的两个哥哥,顾文和顾武,他们正在低声说着什么,紧接着,一声“轰隆隆”破天的巨响,风停雨至,豆大的雨点从天而落。

    顾娜来不及细想,飞快的往凉亭快奔而去。

    紧接着又是一声巨响,震天大吼,顾娜捂住自己的耳朵,天地见雷鸣电闪交杂而来,倾盆大雨哗啦啦而下。

    之前的闷热,此刻尽皆消散。

    不知何时,大哥顾文已将顾娜揽在了怀中,在她耳边低低的安慰她道:“小妹别怕,没事了,这只是闪电,打雷”

    顾娜紧紧的依偎在顾文的怀里,仿佛要将自己藏起来一般。

    雨越下越大,雷声止住了。

    顾娜离开大哥的怀抱,看着两位哥哥道:“这么晚了,你们不睡觉在花园里做什么?”

    兄弟二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大哥顾文说道:“我和你二哥昨儿去柳大先生那里了,可是没有通过,这正商量着,明日还去试试。”

    顾娜笑容甜美:“两位哥哥可是想到了什么对策。”

    顾文双手负在身后,天地间织成雨幕,哗哗的雨声淹没了平日里的喧哗,大地也一片静谧,接受着雨水的清洗。“鲁豫两地遭受天灾,道皇城里的难民也越来越多,咱们家开设了两处的粥棚,可是还是粥少人多,杯水车薪。”

    顾娜明白,自己的两位哥哥定是在忧心灾民。“两位哥哥,你们放心,相信皇上会尽快地赈济灾民的。”

    顾文面露难色道:“听说你上次问父亲什么是奸臣?”

    顾娜沉呤片刻,能让他们不安的,一方面是来自灾民的事,还有可能是在外面听到了什么话,“两位哥哥为何有此一问呢?”

    顾文探究地审视着顾娜,借着盈盈的灯光看着自己的这个小妹妹,她不过是一个小女孩,可是说话的时候却像个大人的模样。

    顾武面带难色道:“奸臣者,就是祸国殃民,中饱私囊,贪图权势,损人利己。”

    这下顾娜算是明白了,两位哥哥在皇城读书的时候,只怕是也听到了关于爹爹不好的传言,内心亦是挣扎,痛苦的。顾文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和父亲说,也不愿意相信父亲是奸臣。

    顾武的神色里闪过异色,那是茫然和疑惑。“可是父亲拿出银两来办粥棚,就连母亲也变卖了自己心爱的首饰,令人采买粮食,给那些个灾民吃。”

    这样的作为会是奸臣吗?也许,只是这件事上,还不足以看出父亲的改变,但总比没有改变的好吧。

    “大哥,二哥,爹爹和娘亲开设粥棚,不是为了博取什么善名,仅仅是痛惜灾民食不裹腹,就在今日爹爹又派人从药铺买了好多的草药,为灾民们熬制解暑的凉茶。”

    虽然他们没有明言,可是顾娜从她们迟疑的神情里瞧出来了,定是他们在外面听说了什么,故而才会怀疑自己的父亲,也许已经有书院的学子怒骂顾剑飞嚣张实乃奸臣。

    即便顾娜深知爹爹的所为,但在两位哥哥的面前,她还是会为爹爹掩饰一二的。她相信在朝为官的,没有人是觉对清白的,各人做的好事,坏事有所不同而已。

    顾武心情舒畅,面露笑意地看着顾娜道:“妹妹,你常在父亲母亲的面前,要替我们多多的尽孝,也要多多的哄他们开心.”

    “二哥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他们是我的爹娘,我自当孝顺他们的,莫不是两位哥哥,明日有把握拜入柳先生门下?”

    顾文面露遗憾道:“我们书院几乎所有的学子都去试过了,皆失败了。”

    皇城里的几大书院,云集了各地最优秀的学子,大家都失败了,难道这柳先生的眼光当真高得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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