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盛世:医妃终成凰赢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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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刘美人

    如此无赖,如此不知羞耻,反倒让秦赢婳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却还是握住她的手,掌心那样温暖,让秦赢婳忍不住想要依偎着。但她毕竟极为理智,控制住了这种情绪,只是低声叹息道:“我马上就要走了,所以,咱们应当说正经事。”此刻,她的声音婉转低柔,“今日你得罪了太子和公主,怕是要惹大麻烦……”

    敌对立场无法改变,不管报仇的速度是加快还是缓慢,都会走到那一步。不过,她本来不想让锦域和对方直面相对。她希望他无拘无束,快快乐乐,而不是面临着不知前途的未来。如今这样不惜一切,放弃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他将来不会后悔吗?

    “你放心,只要我没有死,就不会让你独自去面对她们……”他握住她的手,认真地道。秦赢婳闻言,一下子怔住,眸子里也有了温热的雾气。好半晌,她才低喃道:“真是傻瓜……”

    他只是微笑,手指轻柔又恋爱地抚摸她的青丝,道:“所以,我没有死之前,都不准你丢下我离开。!

    秦赢婳身子微僵,半天才道:“我不会。”

    锦域笑了笑,目光温软道:“我相信你。”会不会都不要紧,她再跑,他就再追,哪怕穷尽千山万水,她也跑不掉的。

    “你猜,现在公主在做什么?”

    秦赢婳愣了愣,似乎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沉思片刻,她轻声道:“宫中。”

    锦域点点头,道:“对,宫中。”

    两人心照不宣,都笑了起来。

    袁清看着独孤香跑到自己面前哭诉,却也是无奈,自己早已告诉过她不要擅自跟秦赢婳动手,可是独孤香偏偏不听,如今吃了亏买才知道!

    独孤香回到府内,推开房门,婢女连忙躬身行礼,独孤香面上带着急切问道:“他醒了吗?”

    婢女低声道:“是,楚公子下午刚刚醒过来,却不肯吃药,也不肯喝粥。只是一个人躺着,谁的话也不听。”

    独孤香心头一痛,呵斥道:“没用的东西,居然连个病人都看不好!”婢女们深知独孤香的脾气,生怕被怪罪,全都吓得面色发白,立刻跪了一地。独孤香不再与他们废话,疾步趋前,走到床边,柔声道:“楚寒,你听我的话,好好服药。这样才能好得快。”

    楚寒这一次被打得血肉模糊,天天都要别人为他清洗换药,却还是血污狼藉,此刻他躺在床上,却不能挨着床板,只能紧蹙了眉,稍为转侧,身下的被褥早已被血水重重浸透,几成暗赭颜色。独孤香觉得心头漫过一阵从未有过的疼痛,她发现自己越来越在意楚寒了,这种态度根本不是对待一个男宠应该有的态度……她柔声道:“我刚才已经进宫去了,并且请求母后,为你报仇雪恨。”

    当然,她并没有提到楚寒一个字,若是她敢说自己的初衷是为了一个男宠,只怕裴皇后绝对不会饶了她。

    楚寒还是没有反应,独孤香亲自端过一碗清粥,吹了吹,才轻声道:“母后答应的事情,从来没有做不到的。那一天你受辱,我感同身受,恨不能代替你去受刑,事后被太子狠狠骂了一通。你昨日昏迷不醒,我特地豁出脸面去求了宫中太医来诊治你,你不肯吃药,我也跟着茶饭不思。从前只有别人来讨好我,可是为了你,公主的尊荣和女子的脸面我全都可以不要,哪怕是可怜我对你一片真情,你也喝一口粥吧。”

    楚寒霍地掀开了被褥,独孤香分明瞧见,他不过略动了一下,便有新血淌到被褥上,来不及凝结,变成一道刺目的殷红血痕。她匆忙住了口,下意识地退了一步,觑着他的面色,却不敢贸然开口。

    一时整个屋子里都十分安静,几乎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所有人都以为楚寒不会再开口说话了,他却开了口。

    “我……知道你的心意。”楚寒的声音十分淡漠。那瞳仁中似有恨意绽露,流转欲出,面色却僵冷如玉,看不到一丝血色。

    独孤香的面上立刻浮现出笑容,轻柔地将粥送到他的唇边:“好,好,只要你肯服药吃饭,让我做什么都好。”

    婢女们瞧见独孤香的模样,全部都低下了头不敢再看。她们不理解,论容貌,楚公子不算最英俊的;论个性,也不是最温柔的。可独孤香好像是被他迷住了,从不肯丝毫委屈他,甚至违背了常性,当着那么多豪门世家的面也要护着他。

    他们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怕独孤香也未必知道。她此刻只是满心欢喜地照顾楚寒,回头看见婢女们还在,面上又换了一副冷若冰霜的神情道:“你们还杵在这里干什么!滚下去!”

    这样一声,便又从柔情蜜意的情人变成高高在上的公主了,婢女们连忙退了下去。

    楚寒见屋子里面没有外人,这才道:“主公预备如何?”

    独孤香坚定的说道“放心,我会为你报仇的”

    宫中日子多无聊,所以小公主特意带了戏班子来请以后一起观看。

    谁知道了小公主处,却还有另外一名女子。

    小公主拉着那名女子说道“赢婳姐姐,这位是刘美人,年纪只比我大了三岁!哎,赢婳姐姐你不知道,刘美人因为年纪小,所以总是被其他妃子欺负,今天偷偷躲在假山后面哭被我发现了,所以就叫她一起来看戏了。”

    赢婳看着刘美人,这个刘美人,看来并不是那么单纯。若是受了委屈,自然要找避开人的地方去哭,怎么会让小公主瞧见呢?

    她没有出言阻止,只是因为想要看一看,刘美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刘美人穿着一身蓝色的衣裙,显得面目小巧姣好,面容格外秀美,只是面上的脂粉却像是浮着,眼睛也隐约有些红肿,嘴唇微微泛白。

    这刘美人在宫中无依无靠这么就,怎么现在想起来攀附小公主和良妃了?秦赢婳很是怀疑!

    刘美人十分拘谨,行了礼后才敢坐下来。

    期间小公主她悄声地问刘美人道:“你今天为什么要哭呢?”

    刘美人一愣,低头道:“没事的,只是被风吹迷了眼睛。”

    小公主不信地道:“才不是,我瞧见你整个前襟都哭湿了呢!”

    刘美人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道:“公主殿下,真的没事……只不过,张贵嫔昨天晚上吩咐我搬出月华宫,去甘泉殿居住。”

    “甘泉殿?”小公主一下子叫起来,这一下,便连赢婳都皱起眉头。

    甘泉殿可是离冷宫最近的地方,听说还闹鬼,根本没人敢住的。

    小公主只是摇头,“甘泉殿的确不是个好地方。”从前有不少宫妃都死在甘泉殿,便有传闻说那里闹鬼,所以宫中向来把那里视为禁地,并不让人居住的,可是张贵嫔却吩咐刘美人搬进去,摆明了是整治她。

    小公主出主意道:“不然你想法子见父皇,求他帮你做主。”

    刘美人愕然地看着小公主,道:“我哪里见得到皇上呢?”

    秦赢婳叹息,就算刘美人见到了皇帝又如何,若是他真的在意刘美人何至于让她被人欺负?更何况只是让她去住差一点的宫殿,又不是逼她去死,事情就算捅破了天,张贵嫔也不会畏惧。

    从小公主处回来,刘美人强忍着屈辱,让宫人们帮忙,把东西搬到甘露殿去……她虽然是美人,却实在没有什么东西,到了傍晚便已经全部收拾好了。她刚刚走进甘露殿,便看见四名护卫从殿内走了出来,其中一人道:“刘美人,陛下召见。”

    刘美人一愣,随即大喜,心道莫非皇上得知了这件事,所以才要召见自己吗?她闻言不假思索,便让宫女先不必收拾,等她回来再说,她自己则赶紧收拾了一下,跟着四名护卫向殿外走去。她走出甘泉殿不久,却见到那四个护卫带自己来到了冷宫前的湖泊,不由变色道:“皇上到底在哪里?你们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事实上,她过于高兴,身边又没有十分靠得住的人提醒,以至于忽略了,若是皇帝宣召,必定是宣旨太监传旨,这四个护卫又是怎么回事呢?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道:“你……你们不是皇上派来的……”说着,她猛地转头就向后跑,然而其中一名护卫狞笑一声,一把抓住了她,然后和另外三个人一起,将她丢下了湖!

    刘美人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冰凉的湖水淹没了,她拼命地挣扎,想要从湖水里浮上来,然而那四个护卫一起按住她的头,拼命地将她向水里按,刘美人不停地呜咽着,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摇头,拼命地摇头,很快便不再挣扎,一动不动了……

    其中一人把她拉上来,探了探她的鼻息,起身向其他人道:“死了。”

    随后,这四个人便如同来时一样,悄悄地转身走了,只剩下刘美人漂浮在湖面上,青丝飘散,衣裙像是一朵撑开的花……

    秦赢婳想到白天的种种,没有立刻休息,正在思虑之中,却突然听见外头一阵喧哗的声音,秦赢婳微微一顿,豁然站起身,打开门,走了出去。

    宫殿的大门已经打开,百合跟什锦也被惊动,此刻只比赢婳晚到一步而已。外面的宫女太监站了黑压压的一片人,打头的却是张贵嫔,她一身华服,被宫女们簇拥着。一旁被硬生生压跪在地上的人,不是流鸢又是谁呢?

    秦赢婳收住脚步,先并不着急上去询问怎么回事,而是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眼前的状况。

    等看清了面前的状况才开口“张贵嫔你半夜三更的吵人清梦,到底要做什么?”郭惠妃面露不悦地道。

    张贵嫔面上带了一丝冷凝,却是全然不畏惧的模样,道:“荣仪大人,我这是给你送人来了。”

    赢婳看了一眼被绑缚在地上的流鸢,心中一沉,不露声色道:“这丫头,哪里得罪张贵嫔了吗?”

    张贵嫔美丽的面容在夜色下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道:“宫里的人一向知道的,我宅心仁厚,便有个把不长眼的宫女冲撞了,也眼皮子一闭当做没有瞧见,若这丫头真是得罪了我,我便看在她是荣仪的人,忍耐下了,何至于要送到这里来?”

    赢婳有了一丝不耐烦,道:“好了,有什么话就实在地说!”

    张贵嫔微笑起来,道:“啧啧,这种事情,叫我怎么说的出口呢!如意,你把话跟荣仪说一说吧!让大伙儿都瞧瞧,这宫里头出去的姑娘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那名叫如意的女官正色道:“是,娘娘。今日奴婢奉娘娘的命令去出岫阁,谁知半路撞上这丫头和人鬼鬼祟祟,奴婢喝了一声,他们却做贼心虚似的扭头就跑,奴婢便命护卫们去追,好容易才把人捉住了。”说着,她挥了挥手,道,“把另外一个人带上来吧。”

    人群中押出来一个面容俊秀的高大男子,他的头一直埋着,被一个太监强硬地扭着脸抬起头,身上赫然穿着护卫的服饰。

    赢婳皱眉,道:“你们还是把话说清楚吧,什么叫鬼鬼祟祟的?难道说句话就是鬼鬼祟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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