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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八章将计就计

    如果看电视剧,沈镜肯定是会替司徒文宣不值的,或者说觉得沈镜对司徒文宣太残忍了,会怀疑沈镜对司徒文宣的情感。

    可是放到现实生活中,沈镜突然觉得自己并非圣人,可以为了一个死去的人孤独的苟活着。

    也许自己对司徒文宣并没有那么爱吧?沈镜也如是怀疑自己。

    也或者说梁聚的存在就是为了拯救自己的,沈镜又这么安慰自己。

    不过怀疑归怀疑,沈镜还是庆幸自己能放下的。

    沈镜现在倒是有些向往今后的生活的,和梁聚一起去江州。

    因皇上又提了梁聚做江州提督,到时也算一方领袖了,想来也没人敢对自己不敬。而且天高皇帝远,远离了京城里的是是非非,心情自然也会好的。

    沈镜一边想着,一边指挥秋雁收拾自己的私物。

    “那个也带上,”沈镜见秋雁拿了根木钗,立马说道。

    秋雁语气带笑的回了句是,这木钗是梁聚亲手为沈镜做的,倒也不算便宜货,因为是上好的檀香木做成的。

    “主子,属下有事禀报。”殷琪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来。

    沈镜嗯了一声,殷琪便进来说道:“侯爷陪沈姨娘去沈府吃酒了。”

    今天是沈浩北大喜的日子,作为姑姑,沈氏自然会去。基于她现在的地位,其实她不太想去,毕竟太丢脸了。

    不过梁侯既然陪她去,那她就有底气了,有种翻身了的感觉,整个人容光焕发的。

    梁聚也要去吃酒,沈镜会陪同前去,不过梁聚先去办事了,说过会儿来接她。

    沈镜嗯了一声,“侯爷倒也不算陪她去的,他和沈府渊源颇深,本该去的。”

    沈镜想了想又问道:“梁宜芳呢?”

    “她就一直没回来过。”殷琪回道。

    沈镜清丽的脸上露出个嘲讽的笑容,“似乎有好戏看了。”

    确实也算一出好戏,沈镜和梁聚到的时候,宾客已经来的差不多了。

    依着郡主的身份,沈镜自然是被当贵宾招待的,做的是座上宾的位置。而沈氏这个曾经的侯夫人,沈府的嫡出小姐,坐的却是角落的位置。

    沈镜倒是有些好奇沈氏如今的心情,不过因为离的远,看不大清。沈镜便也没把目光过多放在沈氏身上,来来回回看了几圈,并未看到梁宜芳。

    “郡主在找什么?”与她同坐一桌的是沈老夫人,甘氏,刘氏,以及京城里的几个有声望的老妪,问话的是沈老夫人。

    “哦,我听说我小姑子芳姐儿也在,怎的不见人影呢?”沈镜实话实说道。

    沈老夫人愣了一下,眉宇轻皱,也满场看了一下,似乎也才发现梁宜芳不在一样。

    不过沈镜清楚的看到刘氏愣了一下,原本看着自己的,听见自己问话,赶忙低下了头,若无其事的搅着碗里的汤汁。

    沈镜将目光移向甘氏,只见甘氏也是盯着自己的,见沈镜望过去,她露出个莫测高深又带着安抚的笑容。

    沈镜顿时明白了,大概刘氏对梁宜芳做了什么,而甘氏是知情的。

    沈老夫人笑着对沈镜道:“郡主不提,我倒疏忽了,今早上她还一直在我屋里呢,晌午些说要出去溜达溜达,我以为她早过来了。”

    沈老夫人说完,又吩咐别人去寻,沈镜又道:“沈姨娘应该知道,没准就是去了厕所呢!”

    沈镜话落,听到刘氏开口了,“郡主说的是哪个沈姨娘?”

    看刘氏的样子似乎真没反应过来她口中的沈姨娘,一时有些无语,随即又觉得这一问也是好事,因为她看到沈老夫人变了的脸色。

    沈镜装作没注意到沈老夫人的表情一般,语气有些天真,又带着点歉意说道:“看我这脑子,生了孩儿后笨得很。也没说清楚,我说的沈姨娘是芳姐儿的母亲,你的姑子。”

    刘氏愣了一下,显然有些尴尬,将求救的目光看向了甘氏。

    甘氏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沈镜,说道:“郡主可是在折煞我们,你生了娃后,听说挣钱的路子更多了,也不知道挣了几座金山,怎么会叫笨呢?”

    一阵插科打诨之后,之前关于梁宜芳的话题自然而然的揭了过去。

    饭快要吃饱的时候,才有下人偷偷来对沈老夫人耳语了几句。沈镜自然不知道耳语的是什么,但看老夫人表情,也知道可能老夫人那边有了不好的事。

    沈镜猜测,有大部分可能是关于梁宜芳的。沈镜此时也好奇了,梁宜芳是怎么了?

    吃完了饭,一众人去闹了洞房。沈镜被甘氏拉着,也往二房的院子去了,“郡主来凑个热闹吧!”

    沈镜想找机会问一下梁宜芳的事,奈何周边一直有人,不方便问。

    不过也不需要问,因为沈镜看了一场戏,她们闹完洞房出来,便见一个婆子匆匆跑了过来,跪到甘氏面前,大喊道:“夫人,救救我儿。”

    甘氏如今管着沈府的后宅,一般的丫鬟仆从有事都是找甘氏。

    甘氏皱了下眉,斥道:“刘大家的,你这是成何体统啊?有什么要紧事私下再说,今天北少爷大喜的日子,你这喊着救命,晦气知道不?”

    那刘大家媳妇一边磕头一边哭诉道:“老奴无法了,请夫人做主。”

    甘氏皱了眉,“跟我回了我院子慢慢说来,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等不及了。”刘大家的急道,“晚点我儿子的命就没了。”

    “你儿子得了什么病是不?今天大好的日子,咱就不请大夫上门了,我派人将他送到医馆去。”

    “不是啊,”刘大家夫人一边磕头一边急道:“夫人你赶紧跟我去看看吧,我路上跟您说,再晚我儿要被杀死了。”

    甘氏大怒,“你赶紧说清楚,你这疯言疯语的,败坏了府里的名声。”

    刘大家的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甘氏身边的其余主子,一时嗫喏着不敢说话,甘氏又吼道:“赶紧说,不说清楚让人坏了府里的名声,不仅你儿,你也活不了命。”

    “是表小姐要杀我儿。”刘大家的沉了沉心说道。

    “什么?”甘氏做不解状,蹙眉问道:“表小姐怎么会要杀你儿呢?”

    既然话已经开口了,刘大家的也就没闪烁其辞了,三言两语将事情说了个大概。

    刘大家的一边说着,沈镜一边观察着周围各个听者的神色,当然,她的目光还是在沈氏,刘氏,以及老夫人身上徘徊。

    刘氏低着头,倒让人看不真切似的,而老夫人和沈氏的表情就丰富了,震惊、不可置信(恨铁不成钢……

    刘大家口中的表小姐便是梁宜芳,她要杀了刘大家的儿子,原因是刘大家儿子睡了她。

    至于为什么会睡她呢?因为刘大家的儿子喝了药,喝的是春!药。这个春!药是梁宜芳打算下给沈浩北的,她当时贿赂了刘大家母子,让她们两下的药,说以后若她嫁进沈府,有她们母子的好日子过。

    刘大家母子财迷心窍,答应了,而且刘大又觉表小姐漂亮,说什么都一口答应。

    只没想到中间出了点纰漏,刘大家儿子下了药后还没来得及去送,便让人叫去做差了,表小姐来问的时候,刘大家的不知道那茶水是下了药的,给了表小姐,最后表小姐喝了一半。

    刘大家的回来后也没注意,以为是自己喝剩的水,自然喝了,喝完才反应过来是下了药的。

    梁宜芳到了晚倒时来找刘大家儿子,问下药成功与否,结果两人双双药效发作,结果就行了不轨之事。

    梁宜芳清醒过来时,一时难以接受,便拿了刀要将刘大家儿子砍了。

    沈镜听完这个故事,一时倒不知该如何说了。原本她以为是刘氏将梁宜芳锁了,不叫她出来坏事,却不想发生了这事。

    梁宜芳其实本来不会喝那个水,原因就是因为自己同样紧张,所以只是无意识的接过杯子喝的水。沈镜又想叹气,梁宜芳到底愚笨了一些。

    这种事在古代,不该这么闹的。这损坏的还是她自己的名声,原本就是她起的坏心,而且说实话,两个人算是水到渠成的事,皆因刘大家的是个下人,所以才会有这么一出。

    如果刘大家的换成沈浩北,梁宜芳估计就不是要杀人了,而是要寻求负责。

    沈镜想到这里,忽然一个愣神,这事情太巧合了,或许并不是他们出错了,而是刘氏在中间起了作用,毕竟让梁宜芳失了身,带来的结果会是一劳永逸的。

    处理完事情,甘氏和沈镜的说辞也确实证实了沈镜的猜测。这中间确实有刘氏的作用。

    原来刘氏无意中得知,梁宜芳即使以妾的身份,也要嫁给自家儿子,就是想学她娘,将正夫人的位置斗到自己手中。

    刘氏听了,自然又鄙夷又心慌,所以派人盯着,知道她常与刘大家母子接触,便派人逼问了,刘大家母子承认了,刘氏便将计就计,让梁宜芳“自食其果”了。

    沈镜听了,难免感叹一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