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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二十四章梁聚受伤昏迷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起来,这把银票当生辰礼物的事还是第一次见。

    神色没有变化的就属沈镜和梁聚了,因为送钱是沈镜提议的,所以她自然不会惊讶。

    依着梁聚,自然是随便买个什么意思下就行,他本来都不想送的,但到底有那么多人看着的,那人有再多不是也是他爹。

    气氛僵硬尴尬了那么一会儿,没人开口说话。只小心翼翼又略带担忧的看着梁侯和梁聚。

    梁侯看了梁聚好一会儿,最终伸手接过了银票,冷哼一声,讽道:“送银票倒不用费心思,你们也不缺这个钱。”

    梁侯说不缺钱的时候还看了眼沈镜,沈镜面色不变,也没开口打圆场,而且她们确实也不差钱。

    “是,就像爹对我一样,也不曾费心思。”梁聚淡淡的接了句。

    气氛更冷凝了,沈镜想着差不多得了,正要打圆场,老夫人说话了,她说道:“都吃好了就散了吧!”说着率先站起了身。

    侯爷脸色不太好,但梁聚才不在意,拉着沈镜也走了。秦雨欣有些慌张,到底也不敢多言,只小心翼翼的坐着,不敢起身。

    当然,除了老夫人以及梁聚沈镜三人,其他人没有动,毕竟侯爷可是府里的老大。

    梁侯自然是愤怒的,只不过到底不好发泄,挥了挥手让众人退下了。

    梁田一时懊恼不已,抓着手里的盒子,不知该送还是不该送。这是自己替妹妹准备的礼物,用以感化父亲,以此为契机,说服梁侯允许妹妹回来。

    也倒不是梁田有多心疼妹妹,说老实话,他帮梁宜芳,全是因为两人是利益共同体,并且还是难以解开的利益共同体。

    梁田很是犹豫,按理说这会儿梁侯生了大哥的气,那么自己送上礼物,应当会给梁侯一些安慰。可梁田又担心这时候送礼倒是触霉头,偷鸡不成蚀把米也是有可能的。

    梁田这么一犹豫,秦雨欣已经扶着梁侯走了。梁田看了看已经走远的沈姨娘,到底还是收起了礼物。

    梁田心想,总能找到机会的。他一边想一边朝自己的院子走去,因为低头想事,倒不曾注意前面的人影。

    原是梁聚和沈镜出来后走的慢,权当饭后散步。这会儿梁田被动追上了他们,一时逃不开,只得打招呼道:“大哥大嫂有雅兴呢!”

    梁田的语气里带着淡淡的嘲讽,两人自然知道他嘲讽的是什么,他们让别人不高兴了,结果自个儿这么高兴。

    梁聚嗯了一声,说道:“月色撩人,可不能辜负了。”

    梁田正要接话,沈镜却没给他机会,插话道:“想来二弟倒不会有如此雅兴,毕竟现在有了赚钱本事,听说生意做的极顺利,恭喜二弟了。”

    沈镜的语气里同样也带着嘲讽,梁田自然有些心虚,嘿嘿笑了两声,说道:“说起这个,二弟自然要谢谢大嫂的教导,本来前几日就想买礼物来道谢的,奈何礼物没备好,所以不好意思上门。”

    “倒也不用那么客气的,也是你有本事。”沈镜语气淡淡的说道,“不过做生意要注意的东西多了,二弟也需要一直学习,若以后大嫂生意做不下去了,求助到二弟,二弟可别推辞啊。”

    “大嫂真是折煞我了。”梁田心有些虚,不想再与她们多交谈,告辞道:“我就不打扰大哥和大嫂赏月了,先走了,改日备了礼再来酬谢大嫂。”

    “二弟去忙吧,至于酬谢不酬谢的,二弟真不必客气的。”沈镜嘴上这么说,心里却邪恶的想着,梁田最好是安分些,不然不是来酬谢她,而是来求她了。

    沈镜到底有些低看了梁田的本事,梁侯生辰后没几天,梁宜芳竟然回府了。虽然待遇不怎么好,没了独立的院子,而是和沈氏共用一个院子,不过到底回来了不是。

    秋雁同沈镜说梁宜芳回来了,沈镜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一下,叹道:“这母子三人感觉就是打不死的小强啊!”

    秋雁愣愣的啊了一声,她从没听过用打不死的小强来形容人的。

    秋雁正要接着说,却被急匆匆进来的殷琪打断了,“郡主,梁将军受了重伤。”

    沈镜仿若没听清一般,嗯了一声,殷琪面色沉重的解释道:“今个儿将军跟皇上在东湖,有人行刺皇上,梁将军挡了一下,结果被刺伤了。”

    沈镜心里忍不住快速跳动起来,自然而然的开始慌乱,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他武功不赖,皇上出行,保护的肯定不止他一人,怎么就……”

    沈镜问不下去了,这功夫再好,难道就没有不受伤的时候了么?

    “今个儿鲁青没跟着,而且行刺之人确实不少,又都是武功高强之人,混乱之下,梁将军不小心就受了伤。”殷琪说道。

    “他现在在哪?人怎么样了?”这才是关键,沈镜内心慌乱,都忘了问当前最主要的问题。

    殷琪回道:“人直接送到皇宫让御医看了,奴婢也不知具体消息,是殷衡让我来禀告主子你的。”

    沈镜来回踱着步,“我现在要进攻。”总要陪在身边她才安心。

    殷琪点了下头,正要去安排,宫里来人了,说是来接文惜郡主的。

    沈镜带着殷琪就进宫了,彼时梁聚正在太医院,当值的几个太医都在围着他治伤。司徒文韶也在,脸色幽深的坐在一侧。

    见沈镜来了,他直接道:“梁将军还在昏迷,因伤势过重,不便移动,太医说情况不太好,宣你进宫是陪他说说话,他挂念你,不会扔下你的。”

    沈镜点了下头,谢过司徒文韶便往里屋去了。梁聚伤在要害,太医已经为他包扎好了,此刻他正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

    “以往都是我昏迷,这回竟然换成你了,我们这叫同病相怜么?”沈镜握着梁聚的手,语气尽是无奈。

    “你这是惩罚我让你担心么,所以你也要让我也担心一次是吗?”

    “你得醒来啊,不然我把你儿子女儿扔在候府,我去改嫁。你如果怕我改嫁,就不能睡下去。”

    “……”

    沈镜絮絮叨叨的说着各种,其实说了些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只说的自己口干舌燥了,梁聚也没有睁眼的意思。

    过了一会儿,司徒文韶进来,对沈镜道:“你让人回去收拾点换洗衣物,你就在宫里住下吧!每天都过来陪陪梁将军,希望他尽早醒来。”

    沈镜自然又是一番感谢,随即她便向太医去了解梁聚的情况,很多她也听不懂,只知道情况不太好。

    虽然司徒文韶给她单独安排了院子,但沈镜并没有去住,每天都是合衣躺梁聚边上,不时说说话。

    太医每天来为梁聚换药,沈镜则一门心思的陪着梁聚,对于其他的事,她一概不关心。

    梁聚是在一个深夜醒来的,彼时沈镜正给他擦拭身体,因为白天人多,她到底不好意思脱梁聚的衣服。

    正在擦着胸膛时梁聚醒了。因为要避开伤口,沈镜的动作小心翼翼的。

    梁聚睁眼看到的就是沈镜低着头用心帮他擦洗的样子,他动了动唇,好一会儿才发出声音。

    “这些伺候人的活,哪是你做的?”梁聚的声音很小很虚弱。

    沈镜的手一下子停住,转头看向梁聚的头,正对上梁聚带笑的眼睛。

    沈镜不可置信的看着梁聚,“你醒了?”

    说这话时,沈镜嘴角是笑着的,只是眼睛里的泪水止也止不住的往外淌。

    “你可别哭,我现在没力气抬手给你擦眼泪。”梁聚安慰道。

    沈镜听他这么说,眼泪流打更凶了,要不是考虑他重伤在身,她都想打梁聚一拳了。

    沈镜赶紧让人去叫了太医,太医来给梁聚看过以后,说道:“既然醒了,那就是救过来了,不过要将养好长一段时间了。”

    第二日一大早,司徒文韶便过来看了梁聚,说了些感谢的话,随即道:“现在先不谈赏赐,等梁将军伤好后,咱们再谈。”

    “保护皇上是微臣的职责,不敢要赏赐。”梁聚谦恭道。

    司徒文韶摆了摆手,“要不要是你的事,给不给是我的事。”

    “朕就不打扰你们夫妻了,你再在宫里待几日,再养好些再出宫。”司徒文韶说完便找借口离开了。

    因为身处皇宫,两人也没敢说什么悄悄话,有好多事沈镜也只能压在心中。

    又在宫内待了两日,梁聚和沈镜向皇上请命回了候府。

    “唉,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梁聚躺在自己的床上,感叹道。

    沈镜也叹了口气,“也是幸运,不然我们孤儿寡母的,我怕要改嫁的。”

    梁聚瞪了眼沈镜,“这话你都说了几次,嗯?要不是我有伤在身,看我怎么收拾你。”

    沈镜没再玩笑,严肃了神情问道:“怎么会受伤的呢?”

    梁聚压低了声音道:“其实是我故意的。”

    沈镜闻言,震惊不已,睁大了眼睛说道:“故意的?你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