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烧

低烧 > 低烧23(剪不断,理还乱。...)

低烧23(剪不断,理还乱。...)

    阮尘心烧得慌,可他又觉得是自作自受,一声不吭地忍受下来。

    他向来是这样的性格,不管是不是他的错,假如他退一步可以风平浪静,他不介意被伤害。反正,已经习惯了。

    很多时候,对他来说,结束一场争吵的办法,不是据理力争让对方哑口无言,而是毫无回应。

    对方自知无趣,多会不了了之。

    牧星海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他敢说,假如现在阮尘敢说一个字,敢狡辩半句话,敢惹恼他,他绝对会把阮尘直接按住艹到他s不出来了为止。

    他脑袋里充满了疯狂的幻想,他想要一边虚虚掐住阮尘的脖子一边逼问他:“你喜欢她是吧?她知道你被我艹成这样吗?”

    但阮尘不说话,一直沉默,沉默,一动不动,也让牧星海快疯到坏掉的脑袋冷静了不少。

    在从急躁而渐驱平缓的呼吸声中,阮尘蹲下来,一边捡东西,一边慢条斯理地说:“我刚开始只是想和你交朋友的,那时候我觉得你人特别好,后来,我自己也不清楚了。”

    “非要说的话,我是因为怕寂寞才跟你上/床的。”

    “我想,反正你对我只是玩玩,那我也不用负责。不是正好吗?”

    阮尘都等着被牧星海骂了。

    结果,牧星海闷声闷气地问:“那你有没有在其中不知不觉地喜欢上我?”他觉得自己说的这话够理智,电视剧和小说里不是经常这么演吗?他以前看到这种桥段的时候就很不解,他就想,这些人是不长嘴的吗?

    到底有没有喜欢,难道在相处中感受不到吗?非要吵得连话都不好好说吗?

    但他不知道,以他现在的形象说这话看上去有多么凶神恶煞。

    阮尘瑟瑟发抖地说:“我不知道。”

    他解释说:“我本身也不知道喜欢是什么,爱是什么……”

    “跟你们文青谈恋爱真麻烦。”牧星海烦躁爆了,他痞里痞气地咂舌一声,极为强势又极为嫌弃地说:“我就问你一句——你会仅仅因为寂寞跟任何人上/床吗?‘是’还是‘不是’,这是个选择题,单选题。你选一个。”

    阮尘感觉自己的羞耻心都被剥得不剩掩饰了,可牧星海的问题很明确,他说:“不是。”

    牧星海浑身的暴戾都在这一瞬间化作了柔情,他原谅阮尘了。

    牧星海伸手拉了一下阮尘,把他拉近向自己,近得像随时会抱住他,他以举旗投降般的语气说:“所以,阮师兄,别再说那些伤我心的话了。”

    “我知道你不是很喜欢我,可我们在相处的时候,你一定还是有喜欢我的。”

    “我不懂你常跟我说的什么弗洛伊德什么阿德勒,其实我根本不感兴趣,我不需要分析那么多,可我知道,我看到你笑我就开心,看到你沮丧我就着急,看到你寂寞我就想保护你、陪伴你,你说你想要一个容身之所,我真恨不得直接穿越到十年后能充满底气地跟你我做得到。”

    阮尘既感动也惶恐。

    他觉得自己何德何能呢?都这样了,牧星海还这样迁就他,显得他是世上一等一不识好歹的人。越是这样,他越不敢接受。

    阮尘刚要开口说话,就被牧星海打断了。

    牧星海说:“我知道你又要跟我说大话,我也知道,以你的性格,你还是不能完全相信我的。但我也不是要你毫无保留。”

    “我想通了。”

    “我只是要你跟我试一试,阮师兄,恋爱又不是人生的全部,我清楚,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我们这是现代的理智的恋爱。”

    牧星海想,够文青够书面了吧?

    阮尘终于抬眸正眼看他了:“……你不觉得现在说这个很不合时宜吗?”

    牧星海:“那别的我也管不上了。”

    “你都要出国了。”

    “出国了又不是不能继续谈了,也不是一辈子都不回来了。”

    “现在外面都知道我和蒋婷婷,你和蒋婷婷的关系,你就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吗?”

    “会。但我不要脸了。”

    “那我也跟着你不要脸吗?”

    “我们都已经成为别人的谈资了,难道不在一起,别人就能说得好听点吗?”

    阮尘这辈子没被人这样死缠烂打过。

    牧星海跟一条被人丢了的大狗又眼巴巴地跑回来,黏在他身边,不停地拱上来,而且底线还一退再退,阮尘又动摇了。

    牧星海想抱他,阮尘还是躲了下,又怕牧星海误会,说:“……你太臭了。”

    他早就想说了。

    牧星海脸红。

    阮尘说:“你先洗个澡。”

    牧星海得寸进尺:“我洗了澡可以跟你好吗?”

    阮尘:“先洗干净了再说。”

    牧星海在他房间的淋浴间洗澡。

    阮尘翻自己衣柜,找两件尺寸过的去的给牧星海换。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

    阮尘看了一眼,来电人名:小师妹。

    阮尘接起电话,蒋婷婷啜泣着,仓促地说:“师兄,师兄,我也没别人可以求助了,我知道我对不住你,但你现在能不能来帮帮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我都怕他会杀了我……”

    阮尘:“报警了吗?”

    蒋婷婷:“报了。我现在就在警察局。”

    阮尘停顿了下,他扶着紧皱眉心的额头,到底还是无奈而绅士地说:“你在哪里?”正好也可以有个借口逃跑一下。

    问清楚地址,阮尘又拿起一件外套,走到浴室门口,轻叩了两下门板:“牧星海,衣服给你放在外面了,你等下洗完澡出来穿。蒋婷婷找我,我得过去一趟。”

    水声吵闹,牧星海以为自己听错了:“谁找你?”

    阮尘诚实回答:“蒋婷婷。我先走了。你自便。”

    说完,阮尘就逃了。

    “阮尘!”牧星海头上身上还全是泡沫,急得衣服都没穿从浴室里跑出来,差点没直接追出门去。

    妈的。牧星海暗自骂了一声,他随意地哗啦啦冲干净,套上不合身的衣服就夺门而出。阮尘的T恤穿在他身上,肩膀胸口都被撑得鼓鼓的。

    他跑到楼下,四处张望,哪还有阮尘的影子?对,阮尘也没说具体去哪啊,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去。

    牧星海打电话给阮尘,正在通话中,打不通,又打给蒋婷婷,也打不通。

    牧星海只能在朋友圈集思广益,问:【谁知道蒋婷婷现在在哪?】

    这下更好了,几手消息传下来,就变种传成了“蒋婷婷想不开要自杀她前男友心急如焚”了。

    但牧星海也知道蒋婷婷现在在哪了,他赶紧赶往派出所。

    又换域名了,原因是被攻击了。旧地址马上关闭,抢先请到c>l>e>w>x>c点卡目(去掉>),一定要收藏到收藏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