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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星陨落 第七章、初战

    离开小孙起所在的村庄后,水戾一行人在晚膳之前便到了荆州的治府南阳城,这里也是白云骑兵驻扎之地。水戾宣布了让水寒接替统领的命令时,白云骑兵顿时炸开了锅,这次换将毫无防备,而且竟然换成了一个少年。能加入白云骑兵的,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水寒比起他们,没有作战经验不说,连辈分都差了一辈,这让那些老兵如何自处?

    “将军,”白云骑兵副统领韩德向水戾说道,“不知道小将军的武功如何?若是比我们弱,就算是皇上的意思,我们也是不服的!”白云骑兵身为夔国最精锐的军队,足有这份底气。

    “寒儿,韩统领想要考校你的武功,你意下如何?”

    “那请韩统领赐教了。”水寒笑道,“不过,若是没有彩头,光比试一场,那可就太无趣了。”

    “哦?”韩德饶有兴趣,“小将军想要添些什么彩头?”

    水寒微微一笑:“不知道各位,怕不怕冷?”

    荆州的最南边,是枣阳和义阳两城,也是最接近夔、沂两国的边境的城池,沂国若是想进攻荆州,这两座城池首当其冲。

    就在义阳城数十里外,一直万人的军队正在前进着,一万人整齐的步伐,震得山川颤抖,百兽缄口。

    万人军队的最前列,有三个骑着宝马的将领,威风至极。

    中间一将姓秦名南,手持长矛身穿银甲。左边一将腰跨双刀,右边一将手持大刀。这一万人是沂国的先锋,负责侦查、开路、建设营地,秦南便是先锋营的将领。

    秦南把长矛一举,一旁的护旗裨将会意,舞动大旗,行进中的部队齐齐刷刷地停了下来。在远处,一队人马往这边赶了过来,那是秦南派出的斥候。

    “他娘的,这北方的气候怎地如此寒冷,都要把人冻成冰棍了。”秦南骂道。

    “报,前方没有敌人。”斥候报道。

    秦南听了一皱眉,说道:“奇怪,这里离义阳不远了,怎么会遭遇不到夔国的斥候?莫非我们的行踪已经暴露了吗?”

    秦南又拿出地图观看了一会,道:“现将营地扎好再说,这里地势平坦宽阔,是个扎营的好地方,传令下去,在此处速速扎营,避避风寒。”旁边两将连连称是,显然被冻得不轻。命令下去,扎营的扎营,生火的生火,一切井然有序。

    营地扎到一半,突然喊声四起,却是有伏兵出现。三将听得有人慌张地叫道:“是白云骑兵。”

    “难道是水戾来了?”三人心中都是想到。心知不妙,立即上马,下令结好队形迎敌。可是仓促之间结起的阵形,如何能挡住四面八方的敌人,白云骑兵一轮冲锋,便将阵形穿了个通透,一时阵亡不少士兵。众骑兵杀穿地方阵营后,便聚集在一处,向敌阵突去。以三千对一万,众人毫无惧意,而且即使不敌,还有水戾此时驻扎在义阳的大部队支援。

    那主将怒道:“没用的东西,不是说没有异

    常吗?”当下挺矛冲杀几个来回,连戳死好几个白云骑兵。正杀的性起,忽见不远处有一玉面将军挺枪冲了过来,身上还覆着白雪。

    原来水寒见秦南这般勇猛,连杀几名白云骑兵,便挺枪杀了过去。秦南暗骂失策,竟然忘了白云骑兵皆披银铠,骑白马,全身上下一片白色,只要往雪下一钻,如不仔细翻查,谁又能想到敌人会埋伏在白雪之下。

    同时也松了一口气,既然不是水戾来了,那便好办。当下怒火中烧,想到自己竟然中了一个毛头小孩的奸计,正要挺矛斩了那玉面将军出气,旁边却闪出一将,手持双刀,策马迎向水寒,说道:“将军,且让我来会会他。”

    秦南只好停了下来,心道:也好,先看看他武功的路数。

    水寒被人拦住,心下恼火,只好跟那将交上了手。两马一交,水寒便知对方不是自己的对手,正想以雷霆手段击杀此人,却又止住,心想:对面主将在后方观战,明显是要看我武功的路数,我若使出真功夫来,却不是上了他的当?当即手上慢了几分,与来将打了个势均力敌。

    两人交了三十余合后,敌阵又冲出一将,手持大刀,势要将水寒劈成两半。

    原来那将见双刀将军久拿水寒不下,此时又耽搁不得,又想斩了那个玉面将军,立下战功,便策马冲了上来。水寒冷哼一声,又和二将斗了二三十合。韩德见敌将要以多打少,本想来支援,却见水寒独战两人,却丝毫不落下风,一边暗暗叫好一边,一边留意着秦南的动向。

    那持大刀的将军心下吃了一惊,他见水寒和那将斗了个旗鼓相当,以为自己加入战局必定能在几个回合之内斩了水寒,但眼下斗了二三十合,仍是斗了个五五之分,心知水寒必定是隐藏了实力,即叫道:“将军,助我。”

    秦南听到副将求助,心想水寒如此年轻,能与他们二人斗个不分胜负,已是难得,绝不是我三人联手之敌,而自己观战良久,也已大概了解他的路数。想到此处,那主将便策马挺枪冲了上来。

    水寒暗喜,终于将他引诱了上来。当下抖擞精神,使出全力,荡开双刀,挺枪直取那将的心窝,那将慌忙回刀格挡。那大刀将军见水寒突下杀手,便挥刀往水寒后心砍去,欲逼得水寒回防。

    水寒显然早料到如此,收回长枪,用枪墩往大刀将军捅去。这下时机抓的极准,此时双刀将军收刀格挡,无法攻击,大刀将军挥刀砍来,门户大开。

    原来水寒刺那双刀将军之时,并未用力,收回也是极快,而往大刀将军那一捅,却用了十分的力气,去势飞快,大刀将军根本来不及反应,直接被一枪捅下了马,被众骑兵乱枪戳死。

    双刀将军见大刀将军已死,惊慌失措,又被水寒抓住机会,一枪刺于马下。说是慢那时快,这等变化都发生在片刻之间。水寒连斩两将,又引得众骑兵大声叫好。

    那主将冲到半路,见两将片刻之间都被杀死,大吃一惊,当下怒吼一声,叫道:“小子,纳命来

    !”挺矛往水寒面门戳去。

    水寒挥枪一一化解秦南的攻势。心道:此人武功不低。当下激起了战意。

    秦南越斗越是吃惊,本来他以为水寒斗了许久,必定气力不济,没想到水寒却越斗越精神。心想:此人年青力盛,武功在我之上,当下只能防守,待他力疲之时再进攻,定能取胜。当下便专心防守起来,即使有机会,也不进攻。

    又战了二十来合,秦南心中一动,只感觉水寒左边的力道越来越轻,定睛往水寒左身看去,隐隐见到盔甲下有几分血迹,当下大喜,原来他左肋已经受伤,我只需攻其左方,他必支持不住。

    于是秦南不再防守,只往水寒左肋攻去。几回合后,果然感到水寒防守越来越慢,当下大喜,攻地更急了。

    又攻了十来回合,水寒依旧是艰难地防守着,秦南突然暗道不好,看来这小子是假装吃力,又上了这小子的恶当了。当下攻势慢了几分。

    水寒见秦南攻势慢了一拍,心知其已经醒悟过来,便不再防守,立即强攻。

    秦南匆忙防守,当刚才急攻二十余招,气力已经不足,水寒的一轮强攻顿时将他压换的不过气来。十余合后,秦南再也支持不住,被水寒一枪刺死。

    敌军见主将已死,顿时丢盔弃甲,作鸟兽散。水寒举枪喊道:“主将已死,降者不杀。”众骑兵也齐声叫道:“降者不杀。”一时间投降者不计其数。水寒微笑着举着枪,怒吼一声,初战告捷,心情大好。此时白云骑兵也都举起长枪,放出胜利的怒吼。

    当晚,白云骑兵营与敌军俘虏占了沂军半成的营地,大摆庆功宴。水寒入到总帐中,与将士们已把酒言欢起来。水戾也从义阳赶来,为众人庆功。总将士一齐向水寒敬了一杯,水寒带领着他们初战告捷,也让他们信服不少。特别是韩德,他亲自与水寒交过手,十分清楚他的实力。从白云骑兵埋伏在雪中来看,韩德自然是输了的。

    夜色渐深,众将士都散了,水戾将水寒留在帐中。问道:“你受伤了?”

    水寒愣一下,点了点头。

    水戾让他将衣服脱下,水寒照做了,衣服褪下后,露出数道狰狞的愈合的疤痕,那是他之前受的伤,水寒的武功,可不只是练出来的。

    此时水寒上身裹了几圈纱布,左肋处渗出血迹。水戾将纱布解了开来,一道三寸长的伤痕暴露出来。水戾说道:“战场上就是你死我活,万万不可心软。下次受伤可不能在如此草率了事。”

    水寒道:“是。”

    水寒初上战场,又是埋伏沂军,当水寒看到敌人慌张无措的可怜模样,有些下不了手。失神之时,却被他人偷袭受伤。

    水戾含了一口烈酒,喷在伤口之上,刺激地水寒闷哼一声。水戾再将疗伤药粉缓缓涂抹在伤口上,裹上干净的纱布。一时间,帐中温情无限。

    “父亲,我有一计。”水寒说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