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劫:独宠妖娆冷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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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嫔(一)

    沈婠以手扶额,轻轻的揉了两下,崔尚宫在一旁看着心疼,柔声问道:“娘娘是否又不舒服了?微臣让春儿拿薄荷油来给您揉揉吧?”

    沈婠抬头冲她微微一笑,道:“也好。”

    不用崔尚宫示意,春儿就已进去拿来薄荷油。

    沈婠亲自取下头上的九尾赤金凤钗,凤钗既是精致华丽,每一尾上皆嵌明珠,明珠下又垂下金线璎珞,无不奢华明丽。

    放置一旁,沈婠无奈笑道:“怨不得头疼,这东西这样沉,却要每日里都戴着,实在闷的慌。”

    春儿轻轻捻了些薄荷油在手上,覆到沈婠太阳穴两侧,缓缓揉了起来,一边又道:“这九尾凤钗,也只有皇后娘娘能佩戴,旁人想要,还没有呢!”

    沈婠闭目笑道:“你是说我身在福中不知福么?”

    春儿吐了吐舌头,忙道:“奴婢不敢。”

    沈婠但笑不语,春儿手法极轻,揉的沈婠昏昏欲睡。殿内燃着伽南香,四面通风,香味极淡,被风一吹,四散开去。外面是蓬勃葱郁的树荫,室内到不炎热,微余阴凉。

    “我尽是自误了。”许久,沈婠忽的开口说道。

    低眉顺目的众人忙睁大眼睛看着她,她却只是阖目不语,半晌才道:“我自以为一切尽在掌控之中,却不想一个失宠已久的贵人,竟是蛰伏的毒蛇,天气一暖,便游动起来,给人致命一击。”

    她缓缓睁开眼,略一抬手,示意春儿停下手中的动作,目光缓缓划过崔尚宫和香茗的脸。春儿站在身后,也就她俩离自己较近,其余宫女都远远站着,听不到她低声说话。

    “我竟是没想到,离宫这些日子,没有让人盯着宫里的动向。只以为裴妃被禁足,太后又病着,其余人都不足为惧。又想自己身边都是可靠的人,那些碍眼的全不在身边,因此不会妨害到我,谁曾想,一个区区贵人,竟如此乖张。”

    香茗思虑一番,提醒道:“娘娘,不妨叫碧珠过来问一问。碧珠是我们的人,又是经过先皇后调/教的,即便娘娘不说,她也自然知道留意宫中动向。”

    沈婠眼睛一亮,笑道:“不错,是我疏忽了,你们都是在姐姐手底下历练过的人,自然不用我事事吩咐提醒。只是她在储秀宫用事,未必就清楚裴妃和琪贵人的动向。不过——问一问到也是无妨的。你这就去叫她过来,小心别让人察觉了。”

    “是。”

    香茗只去了一会儿,便带着碧珠来了,碧珠对着沈婠行过大礼,俯首站在一旁聆听。

    沈婠问香茗:“可有人看见?”

    香茗道:“这时候大家都在自己屋里,路上倒是没人,只是明妃……”

    碧珠接口道:“奴婢本在教导明妃娘娘规矩,皇后娘娘传召,奴婢便说是问了奴婢教导明妃进展如何,想到不会有人怀疑。”

    沈婠点头:“那就好,只是这明妃学规矩学得如何了?”

    碧珠哭笑不得,说道:“才开始奴婢教的十分不顺,她一味说自己原先在海东时的规矩如何,奴婢强调了好几次这里不是海东是北朝,她才慢慢醒过来似的,如今已好了一些。”

    沈婠冷笑道:“此事倒也不急,她的规矩你慢慢教,如今本宫这儿有个琪贵人堵着,难不成再添一个明妃么!”

    碧珠道:“奴婢明白。”

    沈婠便问:“你在宫里,可曾听过琪贵人的一丝动向?”

    碧珠敛容道:“奴婢虽在储秀宫,但此时并无秀女,因此到也清闲。至于这个琪贵人,安安稳稳的,并不出什么幺蛾子,每日里到太后那里请安侍疾,太后对她似乎很是看重。”

    沈婠随即便明白了,冷笑道:“不仅是她,想必裴妃也时常被太后叫去吧?”

    碧珠点头道:“是,娘娘聪慧过人,一猜就准。裴妃虽被禁足,但皇上和娘娘都离宫来了西郊,因此太后便吩咐了她到寿安宫抄写佛经,虽然蕊珠宫的人被吩咐看住裴妃不许她出去,但毕竟皇上和娘娘不在,一切自然由太后说了算。”

    沈婠展颜笑道:“本宫总算明白了,为何这个琪贵人忽然就脱颖而出了呢!原来是太后和裴妃一手策划的呀!怎么,就凭一个贵人也敢与我争宠与我斗?想得倒好!”

    春儿兴致勃勃的问:“娘娘准备怎么对付这个琪贵人?”

    沈婠看她一眼,笑道:“我记得我那里有一串水色极好的玛瑙项链,还有一串十八子的碧玺手串,再加上一个赤金盘螭朝阳五凤璎珞臂钏。将这三样东西送到琪贵人处。再告诉她天气炎热,她伺候万岁有功,好生在屋里歇着,就不必过来谢恩了。”

    春儿先是一愣,后又气道:“这样的人,娘娘竟给她这么贵重的赏赐!”

    沈婠悠悠笑道:“本宫不仅要赏赐她,本宫还要晋封她呢!崔尚宫,拟旨,琪贵人侍驾有功,特晋封两级,赐号“琪嫔”。告于皇上知道,便去宣旨吧!”

    春儿气的险些跌足,恨声道:“她抢了娘娘的皇上,娘娘竟又是赏赐又是晋封的……”

    沈婠也不瞧她,只用自己一人听到的声音低语道:“傻子,爬得越高,跌的越重啊!”

    香茗先亲自送了这些礼去,崔尚宫拟好旨意后取问询皇上,皇上正议西陲之战,无心理会这些,听闻是皇后的旨意,便就此准了。

    如此,崔尚宫便到“宜山馆”宣了旨意,回来向沈婠复命。

    沈婠思虑半晌,问道:“其余人的反应如何?”

    崔尚宫道:“这怕这会子,是要炸开锅了吧!”

    沈婠淡淡一笑,如此用过午膳,小憩了一会儿,命人送了一碗冰镇绿豆汤去和惜尘,自己也不亲自去,待到傍晚时分,又问崔尚宫:“如何?”

    崔尚宫摇头道:“议论的居多,却无一人前去恭贺。”

    沈婠诧异的问道:“裴妃也没有?”

    “没有。”

    沈婠一笑:“看来,裴妃是不想让人知道她们的关系呀!既然她们都不贺,那就再准备一些贺礼去吧!”回头对香茗道:“去准备八匹上好的贡缎,苏绣,水绸送去,另外再送一对金丝檀木紫玉如意过去。”

    香茗应了去开箱子,春儿眼见一样样宝贝送出去,气的翻白眼。

    沈婠也不理她,只静静坐等。

    果然,一会儿便传来裴妃,顺贵嫔,姚容华等纷纷送贺礼去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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