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宠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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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争执

    江晚梨被男人平稳抱于怀中,经过一节又一节楼梯,上升的过程中脸颊温度也在提高。

    偏偏裴忱不依不饶,心安理得问她:“你打算什么时候生宝宝。”

    “……”

    躲开上方望下来的意味深长的目光,江晚梨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殊死抵赖:“我没这个想法,肯定是你听错了。”

    “听错?”

    “医学理论,人在过度精神紧张或者听觉中枢障碍的时候会出现幻听,这都是正常反应。”

    裴忱将她放于长廊墙边,搭在腰际的手并没有松开,望她的墨眸漆黑深邃,像是藏了远在极致的星辰,口吻不予争执,轻描淡写,“是吗。”

    逼近的气息和紧张的气氛让江晚梨知道,他并不很好骗。

    终究还是心虚,她默默低下头,眼睫浓密,一闪一动,“好吧……就算有说过,那也是以后的事情。”

    都不知道是猴年马月。

    现在谈这个,为时过早。

    但他似乎当了真,眉眼流露出一种他倒要等等看的意思。

    长廊窗外,江家没被破坏的风景优美依旧,热风拂过,白色栅栏上攀着的蔷薇叶摇曳,榕树下的秋千微动,一切温馨而和谐。

    没有继续逗弄她,裴忱抬手捻开飘落到她肩上的蒲公英绒毛,“我下去和副队统计下江宅的损失,到时候会把账单发给你二叔。”

    他沉眸,“要是不能走的话,就打电话给我。”

    “我走平地没问题的,没你想的那么脆弱。”她信誓旦旦,“不信的话我还能原地转圈给你看。”

    “我信。”他按住她的肩膀,“别乱动。”

    “嗯嗯。”她点头,“你放心去忙吧。”

    江晚梨果真把他当成一家人,非常放心把这类事情交给他去处理。

    卧室里。

    苏兰已经被保姆扶在床上休息,看到女儿进门,意外问道:“你没陪裴忱吗?”

    待客礼仪,总不能忽略。

    “他们可以自己随便看看。”江晚梨无所谓耸肩,更担心母亲的身体,“我等妈妈你睡着之后再走。”

    “你这孩子……”

    苏兰不好说什么,微微叹息。

    能重新回到江宅,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闭上眼睛,苏兰忍不住感慨:“要是你爸在就好了。”

    先前在病房,她多次拉着女儿的手这样说。

    江晚梨和苏兰,都是被老丨江总宠着的,母女两个都没吃过什么苦头。

    丈夫离世后,母女两不知掉多少泪。

    后来因为苏兰心脏不好,江晚梨便不再让两人陷入感伤的氛围。

    现在暂时安定下来,她更不想苏兰难过,轻轻拍着母亲的手,“没事的妈妈,一切都会过去的,还有我在。”

    苏兰叹息,“警察那边还没有消息吗?”

    “嗯……还没。”

    “我怀疑就是你二叔搞的鬼,不然怎么会突然遭遇车祸。”

    “那天天气不好,阴沉沉的。”江晚梨解释,“可能是其他原因,妈妈你不要多想了。”

    尽管和母亲的猜测一样,江晚梨没有陪同苏兰一起说下去。

    一旦说的话,可能会引起情绪波动,这不是她想看到的。

    她现在做的是安抚苏兰早点休息。

    苏兰没拒绝女儿的好意,闭上眼睛,慢慢地睡过去。

    江晚梨轻轻叹息。

    父亲的车祸案件,她也想弄清楚真相,但一没人脉二没资金,除了交给警方,没有其他办法。

    难道又要拜托裴忱吗。

    她欠他的人情太多,还是算了。

    所以到下楼的时候,江晚梨也没按要求打电话给他,自己慢慢地来到楼下。

    裴忱他们去统计财务损失,然而客厅里却多出一个人来。

    看背影十分熟悉,头发上别着的还是她的发卡,走近一看,原来是她的堂姐。

    “真是烦死了,我都住习惯了,突然让我搬出去。”

    “谁知道我那个妹妹用的什么花招,竟让敢在这个关头和我爸作对。”

    “一个破宅子而已,我又不是没有,等我钓到金龟婿,什么宅子不得任我选。”

    行李箱旁边,江思若拿着手机大喊大叫。

    可能在诉苦,声音很吵。

    江晚梨走过去,蹙眉:“你怎么还在。”

    被打断的江思若回头看了眼,瞳眸一震,顾不上通话,眉头一挑,“啧,你们回来得真快啊。”

    “不是我回来得快。”江晚梨冷冷道,“是你为什么还没搬出去。”

    “我东西多,收拾得慢了而已。”江思若态度仍然趾高气扬,“再说了,一个破宅子而已,你以为我稀罕住?大早上地让警察过来把我们赶走,你可真没良心。”

    当初是他们鸠占鹊巢把她们母女赶出去,现在要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倒成了没良心。

    和没皮没脸的人是讲不出道理来的。

    江思若在出事之后本性暴露,再也没像以前那样假惺惺地装姐妹,江晚梨更没必要再心慈手软,冷冷地盯着对方,只有一个要求。

    “出去。”

    江思若慢慢理着头发,“本来我想出去的,不过呢,你现在这个态度让我很不爽。”

    “需要我叫警察来吗?”

    江晚梨硬刚的态度再一次地惹怒了江思若。

    要知道之前可不是这样子的。

    作为亲眼目睹梵尼小公主跌落的人之一的江思若,从老丨江总葬礼到上次的珠宝展会看到的江晚梨,无一不是软弱无助的模样。

    就算手里持有梵尼股权又如何,在会议上照样被人骂得分不清东南西北。

    这让从小就爱和这个堂妹攀比但一直没比过,且经常没有存在感的江思若心里得到很大的宽慰,以后终于不用再受气了,不会有人提到江大小姐,第一个想到的是江晚梨而不是她这个长姐。

    想起对方现在的处境,江思若非常自信地鄙夷:“妹妹,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傍了个大款所以觉得本事大了。”

    停一下,她嘲笑意味加深:“我爸说你找了个不知道哪个地方的老男人,舍得给你花钱,你觉得有靠山,所以敢和我们作对?”

    “我妈妈在楼上睡觉,不能被人打扰。”江晚梨无动于衷,“我也不是不通人情的人,你死乞白赖想在这里收拾东西也可以,闭嘴就行,不想闭嘴就赶紧给我滚出去。”

    这么长的一句话实在把江思若逗笑了,她还准备说话的时候,行李箱突然被人拖走。

    直接被拖到外面。

    怒得江思若直呼对方大名:“江晚梨!”

    赶出去之后,江晚梨又看了眼旁边的包包。

    这也是她的包,被江思若抢走的。

    这款包很漂亮,是新的限量款,也是她在出事前,最后一次买的包。

    江晚梨毫不犹豫地拿回自己的手里,“这是我的东西。”

    自己不在的这段日子里,衣帽间的东西都被强盗洗劫一空,如今这个包,不论如何都不能再松手。

    “谁说是你的。”江思若立刻跑过去,“现在是我的!”

    江晚梨将包包别到背后,“你要是再来抢的话我就报警了。”

    “谁怕谁啊,给我!”

    “不可能。”

    她们两个力气都不大,但是江晚梨有底气,逐渐地呈上风。

    江思若发现抢不过后,又气又恼,无意间瞥见看到江晚梨的脚,起了坏心思,二话不说,抬起高跟鞋就是一绊。

    没想到对方突然来阴招,那一绊让江晚梨一下子失去平衡和支撑。

    眼见着人要跌倒,一刹那,她的后腰突然被人及时捞住。

    经历过平地旋转之后,江晚梨条件反射抓着前方的人以支撑自己的身子,但脑袋晕晕的,分不清方向。

    直到嗅到熟悉清冽的雪松气息,思绪才回来一点,她看着头顶上方的男人,充满意外,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

    裴忱揽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身,慢慢将她扶稳,眉宇蹙起,“没事吧?”

    “没……”

    江晚梨支吾回答后,才意识到自己像只树袋熊似的扒拉着男人,其中一只爪子,更是不怀好意地抓住他的皮带。

    西边云霞绚烂,她那巴掌大的脸蛋被衬托得更加红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