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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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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雾气弥漫,视野朦胧得让人心跳加快。

    被拉进来后,江晚梨的后背紧紧贴着布满水珠的墙壁,大脑空白,思绪不知道飞到哪个十万八千里,因惊讶而瞪圆的眼睛不一会儿就蒙上水雾,长密的睫毛像是小扇子似的扑腾。

    眼前的男人,应该是准备冲洗的状态。

    没了衬衫西裤的装饰,颀长的身躯是原始的桀骜和性感,他站在江晚梨的跟前,低垂下去的容颜多少是带着一点轻佻的。

    “干嘛呢梨梨。”低沉男音层层萦绕在朦胧的氛围里,“在外面说那么多,是想让我出去,还是想进来陪我。”

    “……”

    她有些退缩,但后背是墙壁,只能侧移一点点的位置,小脸有些委屈,“没,我就是想解释下。”

    “待会解释不行吗。”

    “……我怕你误会,生气。”她慢吞吞,“万一因为生气把自己摔着了,我多过意不去啊。”

    她压根就没这个想法。

    急着解释的时候她就没想太多。

    如果知道自己会被拉到浴室里来的话,她无论如何都不会过来的。

    “我刚刚听到了什么。”裴忱指尖拨玩着她耳边的发,垂下的侧脸几乎紧挨着她的耳际,每一声都带着滚烫的呼吸喷薄而来,嗓音低沉,“你说,你要帮我抹身体乳。”

    “……”

    “全身的吗?”

    “……”

    过来解释简直就是个错误!

    听这些调侃,说明他根本就没生气,她干嘛要过来自讨苦吃。

    狗男人坏得很,刚才什么话都能听到,但就是没有回应她,非要等到她乖巧认错。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我好像。”江晚梨瞎扯,“没有男士身体乳。”

    “没事,我不要你抹。”

    “真的吗?”

    “过来做点别的事情。”

    “……”

    怎么感觉不会是好事。

    发现自己被他抱到盥洗台上的时候,江晚梨知道自己的想法被证实了。

    “别……”她小脸流露出不情愿,“不要在这……”

    “我把灯关了。”裴忱搂着她,轻声安抚,“好不好。”

    她就像只小动物,顺毛安抚永远有用,也喜欢在安静昏暗的环境沉迷。

    浴室里没开灯,但窗外有月色,也有远处的霓虹,照亮着交织的身影。

    江晚梨长得娇小,却很匀称,体态近乎完美,皎白如瓷的肌肤胜过于明亮的月光,锁骨两道不深不浅的弯,衬出白细的天鹅颈。

    几乎让人沉迷。

    每一处都是。

    凌晨。

    女孩睡得很熟。

    她太容易累了,没多久就像一只醉酒的猫,软绵绵趴在男人的怀里,偶尔发出哼唧的呢喃。

    一根事后烟抽完,裴忱手机响起。

    他皱眉接通,看了看床铺的位置,睡着的人并没有被惊醒。

    传递出去的男声低沉:“什么事?”

    好友陈峥说道:“忱哥,你不是想约见谢淮余吗,他现在就在零度,你要不要过来一趟?”

    时间已经不早了。

    但对于通宵党来说,这只是一天生活的刚开始。

    零度是安城最大酒吧。

    贵宾vip包厢,在座的都是玩世不恭的公子哥们,男女混杂,热闹非凡,少部分人围在棋牌桌附近巴结大少爷。

    今夜,是为朋友接风设的酒局。

    当事人爱热闹,喜风头,因此这个局来了不少人,浓郁的烟酒和女人的香气混杂在一起,就是成年人世界最常见也最迷离的气息。

    主局子的叫陈峥,也是酒吧的老板,见多识广,朋友杂多,话也多,一刻也没安静下来。

    他饶有兴致地同坐在棋牌桌一侧的男人搭话,高谈阔论,哪儿都能谈。

    毕竟很长时间没见面,作为曾经最好的哥们,有很多话想说。

    门口,忽然来了人。

    来人让大家感到意外,或多或少安静下来,然后去招呼迎接。

    但门口那人的到来,令今晚的主角不乐意了。

    大少爷皱皱眉头,朝陈峥狠狠剜了一个眼神:“别告诉我,是你叫他过来的。”

    陈峥朝门口望去,看到裴忱后使了个眼神。

    同时,他对谢大少爷打哈哈解释:“我真不知道忱哥会过来,他现在是有老婆的人,我想让他来都喊不来呢,谁能想到他真的会出现。”

    “呵。”

    “谢大少。”陈峥赔笑脸:“看在咱们多少年交情,调解调解算了。”

    被称作谢大少的男人冷冷一声嗤笑。

    他没有调解的博大胸怀,门口新到的那人,是他不想见的,但是他如果现在起身就走的话,未免太降低身份,搞得他给这人让位子似的。

    因此他没有动,而门口的裴忱看到这边之后,不出意料地过来。

    随着每一步的前行,包厢的气氛,越来越微妙低沉。

    陈峥叹一口气,先去迎接裴忱。

    他压低声音,“车子的事,咱们先不提,你们先把关系搞好。”

    两边都是兄弟,陈峥不好办事。

    想当年,加上陆镜,他们四个人关系铁得不行。

    但因为一些原因,谢淮余和裴忱再无来往,而他们的关系也大不如从前。

    这些年过去,他们关系仍然没有缓和,水深火热的。

    最近裴忱因为一些事需要谢淮余的帮助,后者连面都不肯见一面。

    今天晚上,算是间隔很多年的第一次正式会面。

    希望不要闹太僵。

    陈峥这样想,那二人似乎没有这个意思。

    裴忱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在谢淮余桌对面坐下。

    牌局并没有开始,没有输赢,但两人目光犀利而冷漠,无形之中已经建立敌对关系,连倒酒的小姐都不敢过来接近。

    谢淮余先冷笑出声:“不会真有人想要死皮赖脸地求我吧。”

    “我秘书联系你二十六次,我打了你三次电话,到达见面地点五次都被放鸽子。”

    “所以呢,要我骂你活该吗。”

    “希望你一周内抽空出来吃顿饭。”裴忱淡淡道,“如果还是见不到你,我可能先见一见你父亲。”

    谢淮余五指攥紧,胸口燃起怒气,这么多年了,这人还是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逼他的口吻还是和以前一样看似平静实则狂妄到目中无人。

    谢淮余随手捻出一张牌,“裴忱,你觉得我像是被威胁的人吗?”

    看着并不像。

    然而,裴忱不是做没把握事情的人,既然开了这个口,那就有一定的预料。

    谢大少爷这些年吃喝玩乐,跑车美女,并没有掌管家族公司的事,意味着他的开销还是他老爹给的。

    他老爹之前因为做投资,欠裴总一些人情,所以,别说裴忱希望用那辆车做实验,哪怕是想要那车,谢老总也会尽全力双手奉上。

    “哎呀,都是兄弟,干嘛把话说那么绝。”陈峥站到桌侧边打圆场,“淮余其实早就想帮你了,事出之后就让人把车子从国外运过来,现在就在路上……”

    话还没说完,他的腿就被人重重地踢了下。

    谢淮余那张俊美的脸此时扭曲成怒,“你少胡说八道,我他妈才不帮他。”

    陈峥委屈耸肩,算了,他还是住嘴吧,少掺和了。

    住嘴也没用,裴忱已经知道这些事情。

    意外,又不意外。

    他和谢淮余有恩怨,但也有兄弟情。

    不过两人都不太会表达,知道心意之后,裴忱说了两个字:“谢了。”

    谢淮余皱眉,火气更大,“老子没说帮你。”

    “大概多久能到。”

    “?”谢淮余,“你耳背?”

    “我想早点给我太太一个交代。”

    姓裴的那位主儿好像没弄清楚事,明明求人办事但态度丝毫没有放低,面色从容,说得有鼻子有脸,不知道情况的外人看了还以为谢淮余欠他百八十万钱。

    怒到极致,谢淮余反倒安静下来,那双桃花眼没有任何的温度,冰冷地望着对面的男人,似乎在怀疑一件事,想不到有一天,这种人会结婚,会为一个女的来找他。

    还以为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平和说话的机会。

    即使好奇,谢淮余也没直接问,向陈峥丢了个眼神——那位主什么时候结婚的?

    见气氛缓和,陈峥哪有不应的道理,“前不久领的证,新娘很漂亮。”

    “是个瞎子?”

    “这倒不是……”答完后,陈峥才意识到谢大少在暗搓搓的骂人,不禁头疼皱眉,这两都是祖宗,他夹在中间实在不好做人。

    “忱哥都结婚了。”陈峥赶忙跳过那个话题,“咱们都老大不少了,淮余你呢?和女朋友定下来了吗?”

    “没有女朋友。”

    “不会吧,你那么多迷妹居然还没女朋友?”

    “看不上。”

    “是你眼光太高了吧?”陈峥压根不信,“我不信你朋友圈里没美女,介绍几个,给哥们认识认识。”

    见惯圈子里各色各样的靓女,谢淮余的眼光确实高得离谱,很难提起兴致来,听朋友这么一说,随意地打开手机微信。

    真正入眼的美女没多少,今天加的那个长得倒是不错。

    谢淮余说:“有一个还挺漂亮。”

    陈铮产生兴趣:“从你嘴里夸人家漂亮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有照片吗?给我看看。”

    下午新加的微信,一直没有机会聊天,谢淮余打算先翻翻女孩的朋友圈看看照片,却发现一件事。

    他被删了。

    他居然被删了?

    曾经他那被卖出五位数的微信居然被妹子主动删了。

    见谢淮余脸色骤然变化,陈峥好奇:“咋了?”

    谢淮余扔开手机,没好气道:“没什么。”

    陈峥摸了摸头,“没照片吗?不至于吧,这年头哪个妹子的朋友圈能没点自拍?”

    闻言,谢淮余神色更难看。

    迄今为止,谢淮余从来没怀疑过自己的魅力,从小是人见人爱的正太,长大后收情书到手软,以他的一张脸,在娱乐圈完全可以混得风生水起。

    而今天,望着那无法发消息的微信号,他捏着眉心,郁闷感从心口燃起。

    陈峥不知道他干嘛又摆臭脸,不给看就不给看,为了避免那二位主儿再闹僵,他选择避开让人不高兴的话题,看了裴忱一眼。

    之前他不止一次喊裴忱一起来这儿打牌喝酒,但已婚人士表示回家有事所以不奉陪,这无疑给他们这群单身狗一个重大的打击,曾经钢打的兄弟,在女人面前就是不值一提的废铁。

    这次如果不是谢淮余在,而裴忱有事找他,估计也不会过来。

    包厢里玩的玩闹的闹,裴忱兴致不大,见时间不早,推开跟前的酒杯,打算起身离开。

    见到他的动作,陈峥意外:“干嘛去啊忱哥,不留下来玩一宿吗?”

    “回家。”

    “不是吧。”陈峥惊讶又感到好笑,“现在回去干吗?不会是想老婆了吧?”

    谢淮余加以嘲讽:“就他那种人,也会想女人吗?”

    从前到现在,不仅仅是他们几个,外人也不是不了解。

    曾经那个被誉为天才少年、未来科技新星,只知道沉迷于物化生学习连拒绝女孩表白都觉得是浪费时间的唯物主义者,做了两件让他们这个圈子惊掉下巴的两件事。一件是放弃研究资源,远赴海外,以独到眼光投资买矿,走上从商之路,另一件是闪婚。

    而现在这个看起来和感情完全不沾边的主儿,似乎在惦念家里的女人。

    裴忱没接他们调侃的话,大概是有些烦躁,重新入座,接过酒瓶倒上一杯酒,一口饮下,分明的喉结滚动着,在光线朦胧暗淡的包厢里,褪去一些斯文,比平时多出几分不羁感。

    人已经坐下,但陈峥不死心,上前黏着问:“怎么又不走了?被我们说中所以心虚了?”

    裴忱凉凉一瞥。

    照他这个理,不管留下还是离开都逃不过说辞。

    陈峥像个狗皮膏药似的黏过去,“到底想没想老婆啊?给个痛快话,想的话我们就放你走。”

    裴忱薄唇微动:“没有。”

    “没有吗?”

    “嗯。”

    陈峥眼睛一转,坏心思一出,装腔作势地喊道,“门口好像来了个美女,哟呵,这不是晚梨妹妹吗?”

    也只是下一秒,裴忱的视线往门口看去。

    没有人。

    ——中计了。

    陈峥头都快笑掉了,毫不留情地拆穿:“还说不想,不想你往那边看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裴总:出门两分钟,想老婆一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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