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宠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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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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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晚梨没喝太多的酒,但她酒量实在不算好,再加上这里的酒后劲比较大,刚才去洗手间的时候没什么感觉,过个十来分钟,那种醉意逐渐席卷上全身。

    两颊逐渐泛起可疑的红。

    裴忱眉眼微微蹙起,想教育几句,又被女孩紧紧的拥抱所柔化,最终什么都没说,牵起她的手,来到闹场的地点。

    男青年们不认识谢淮余,但是他们知道裴忱。

    零度是裴忱朋友的场子,工作闲暇之余,他也会来喝几杯酒,虽然不常碰面,但是谁不知道他的名声呢。

    知道他,却不知道他的太太长什么样子。

    更不知道,他和他太太看起来如此恩爱。

    裴忱的到来,让所谓的干架瞬间化成无力的气泡似的。

    他轻描淡写抛出一句:“怎么回事?”

    谢淮余懒得回答,男青年们不敢回答,只有江晚梨的女同事们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急忙表示,这些人想过来搭讪她们,索要联系方式。

    女同事添油加醋:“可能是看大小姐长得漂亮吧。”

    男青年简直吓尿,“我、我们不知道……”

    根本不知道她已婚。

    更不知道她的对象是裴忱。

    这要是知道的话,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招惹,别说要联系方式了,哪怕在路上,连多看一眼的胆子都没有。

    “所以说嘛,娶的媳妇太漂亮就是个祸害。”谢淮余轻哼,“而且还不自知。”

    饶是头有一点点疼,江晚梨也没忘记和这家伙斗嘴:“你才不自知。”

    “我说错了吗,如果不是你,能有这事吗?”

    “这是我的问题吗?”

    “那是我的问题咯?”

    江晚梨一张嘴说不过他,求助似的看向裴忱,有意想拉他一起加入吵架大军。

    “别和他说话。”裴忱低声哄着,“他单身狗一条,什么都不懂,你包容一下。”

    以退为进,三言两语,让谢淮余成为犯了错的小辈,而他们是愿意包容的一方。

    谢淮余气得够呛,要不是这里人比较多,吵起来有损他大少爷的风范,绝对和江晚梨争个你死我活。

    在别人面前,她气势汹汹地斗起嘴来,但是和裴忱说话的时候,就变成小鸟依人的模样,挽着男人的胳膊,以至于谢淮余想到四个字成语,狗仗人势。

    裴忱的到来,让全场的气氛处于尴尬而微妙的境界,那几个惹是生非的人更是吓得大气不敢出一下,庆幸他们刚才还好没有动手动脚的,不然现在天王祖宗来了也救不了他们。

    “这几个人你打算怎么办啊?”谢淮余看热闹不嫌事达地问。

    裴忱看了眼腕表时间,“叫陈峥过来。”

    “我还以为。”谢淮余一顿,“以你偏爱你老婆的程度,会将这群人揍个你死我活。”

    裴忱没搭话。

    且不说这件假设有没有可能。

    单看他现在的情况,根本就没有可行性,喝多的小妻子把他当成可以依靠的树干了,死死的攀附着一条胳膊,他只能抽出空来打电话给这里的老板。

    “以滋事寻衅为由。”裴忱言简意赅,“送他们进去吧。”

    “呵。”谢淮余轻笑。

    说不出来到底是这个男人在装还是因为成年人,变得和从前不一样了,要是以前的话,惹他们几个,不见点血还真的收不了场。

    他们四个人以前又混又痞,妥妥的不良少年,裴忱和他们与众不同的地方是,倘若在某个地方惹是生非以及干起架来的话,他能全身而退并且写好老师布置的作业,然后继续以好学生的身份坐在教室,导致大家提起谢淮余都是不良少爷的形象,而裴忱就给人留下高冷学神的标签。

    可能也是这个原因,让全校的女生更加倾心于他,包括慕梅曼。

    他分明是一条凶恶但善于伪善的大尾巴狼。

    陈峥后来带着警察过来,开始处理这边的事情,在听说裴忱的老婆被人调戏的时候他微微一怔。

    裴忱像是要将这件事小事化了,并且给那帮人也留下“只是送他们去拘留所吃个饭”的宽容印象。

    然而就在人被送走的时候,他淡笑着和副队说着话。

    “人在拘留所那种地方,偶尔出现伤残事件,也是在所难免的,对吧?”

    话没有点名,但听得陈峥后背冒汗,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那个男人自己小心翼翼捧在手心里的女孩,被人调戏的话还真不是蹲几天拘留所就能解决的。

    然而他在江晚梨这里仍然是温和斯文的模样,听她说这里的水果不够甜,就让这里的服务生去买甜一点的。

    “好渴啊。”江晚梨坐在卡座上,依靠着男人,“我想喝西瓜汁。”

    裴忱没有拒绝,轻声安抚:“嗯,等一会儿。”

    旁边的陈峥和谢淮余两人目瞪口呆,现在都冬天了,西瓜真的不多,去精品超市还不一定买得到,就算买到也不一定甜。

    然而裴忱叫几个服务生,以一张支票作为奖励,让他们比赛谁先最短时间弄到一杯西瓜汁。

    这个季节的西瓜并不容易挑选,等一会让后江晚梨没等到,又闹着要喝酒。

    “我一点都没醉,我只是有一点点晕而已。”她信誓旦旦拿起杯子,“可以再喝一点。”

    能对她百依百顺但这个要求不论如何都不会去做的裴忱握住她的手,耐着性子哄,“这个酒没有度数,不好喝,我们换一杯好不好。”

    “换一杯?也行啊。”

    于是裴忱吩咐服务生,送来一杯牛奶。

    乳白色的液体呈现在杯子里,江晚梨看了好一会儿问,“这个是酒吗。”

    “这当然是酒了。”裴忱说,“你不是说你没醉吗?怎么连酒都分不清了?”

    “噢……刚才有点眼花。”她装模作样喝了一口,熟悉的口感让她怀疑人生,但在男人笃定的眼神下还是微笑承认,“这个酒还挺好喝的。”

    旁边目睹的众人:“……”

    陈峥在旁边乐个不听,赚了赚了,不花钱就能看一场耍猴表演。

    “有什么好笑的。”谢淮余冷眼,“这两人真的绝配。”

    “是啊是啊,我也觉得他们好配。”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现在的情景是谢淮余不想看到的,脸色臭得不行。

    “淮余啊。”陈峥语重心长,“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咱们该放一放了。”

    “怎么放?”谢淮余毫无动容,“如果不是他,梅曼就不会出国,不会和我们断了联系,更不会因为被男朋友强丨奸毁掉自己的人生。”

    “那是她自己选择的人生。”陈峥轻轻叹息,“没有人逼她。”

    陈峥知道谢淮余在气愤什么,但那些都和他们没关系,和裴忱也没有关系,人生是自己选择的,如果慕梅曼做出一个正确的决定,积极向上的生活,出不出国都可以过得很幸福。

    现在好了,人生和原先的大有不同,以前成绩优异的女孩,现在在国外给别人当家庭主妇,前不久听说第三个孩子也出生了。

    她过得不幸福,经常在社交软件上抱怨自己的生活,这些在谢淮余看来,既无力又气愤,也许她不出国,就是另一个可能了,那么这一切的源头在谢淮余看来就是和裴忱有关系。

    昔日女神过着惨淡生活,罪魁祸首却和小娇妻眉来眼去,蜜里调油,谢淮余心中那口气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

    那人连媳妇上个洗手间都不放心地让她的女同事陪着,并且自己也在外面等着,看到这一幕,谢淮余更加觉得好笑,凭什么呢?

    走廊口狭窄,谢淮余就站在裴忱对面,淡淡质问:“你太太知道你当年的事情吗?”

    裴忱无动于衷,没有作答。

    谢淮余说:“她要是知道你道貌岸然,表里不一的话,会不会讨厌你?估计连看都不想再看你一眼。”

    “谢淮余。”

    “干嘛?”

    “能滚远点吗?”

    裴忱淡漠的态度和冷厉的语气在谢淮余听来,就是恼羞成怒,因为被说中心思了,所以担心害怕被人知道。

    越是这样,谢淮余越感到痛快,归根究底,这个人也是有害怕的东西的。

    “你好像挺喜欢你那小太太的。”谢淮余哂笑,“她要是知道你其实是个背信弃义的小人,知道你把一个喜欢你的女孩害得堕落不堪的话,她还会去抱你吗?”

    顿了顿,他笑得更厉害,“就像你刚才,看起来好像很大方,实际上很想把调戏她的人给弄死吧,如果不是法治社会,你做得出来。”

    来的路上过于着急,裴忱鼻梁上的银边眼镜并没有摘下,狭窄走廊灯光暗淡,愈县男人眸底暗沉深邃,分明的下颚线凝聚着不易察觉的戾气,本身骨子里,远比表面要恶劣得多,只不过伪装的好罢了。

    他凉凉看着眼前的人,似乎随时都要动手,但目光触及到不远处的女孩时,所有又恢复平静,就像是安和的海面一样,无风无浪,失去波澜。

    江晚梨不知道在那边站了多久,听到多少,小脸显然是有点懵的。

    之前的事情,裴忱有告诉过她,她也了解,但是从别人的嘴里讲出来就会有一点变味。

    裴忱看着她带着惊愕的神情走来,眉头微微蹙着,正要开口解释的时候,只见她站到他的身边,抬起胳膊将人护到身后,然后恶狠狠地对眼前的人说:“谢淮余,不许你欺负我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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