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媚杀者[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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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心上白月光(六)

    苏如眉回天元殿时,宴席已到了尾声,贵妃回来许久,女眷中只有令王妃身边的位置空着。

    不多时,大太监李洺从侧殿匆忙走来,附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众人便见皇帝眉心微皱,举目看向席下眉妃。

    苏如眉并未躲闪,反倒抬头与他对视了一眼,目光平静而冷漠,皇帝却有些慌张移开视线。

    他没再看苏如眉,而是望向身边贵妃。

    “你为何对立小王妃动手?”

    他压低了声音,也直接略过大太监话中的眉妃,只问贵妃。

    贵妃端起酒壶为他倒了一杯酒,声音柔和道:“陛下可不能怪臣妾,您不知,那令小王妃今日口出狂言,说臣妾和眉妃妹妹不过是陛下的妾,这话虽是无错,臣妾也知自己身份,若陛下这么说,妾欣然接受,但她林依然凭什么?”

    霍容安眉宇间氤氲出浓重的怒气来。

    “她当真这么说?”

    “自然,否则妾怎么好端端的打她,实在是她说话太难听了,眉妃妹妹脾气好,妾可是暴脾气。”

    皇帝握在手心的酒杯‘哐当’一声砸在桌案上,酒杯与桌面接触的地方发出巨大响声,昏黄酒水顺着他指缝流出。

    席下瞬息安静下来,皆看着天子一脸暴怒,不知发生了什么。

    霍容安脸色铁青,看向令王府的人。

    “令王府的教养果然好得很!”

    原本坐着的令王爷和令王妃连忙快步走出案席,跪伏而下,脸上露出慌张神色来。

    “陛下恕罪!”

    皇帝却没有再看他们,冷哼一声,他起身挥袖离去。

    路过苏如眉的时候脚步微顿,却终究没有勇气去看她的表情,皇帝只得沉默离开。

    ‘妾’这个字,是他心中掩藏在最深处的痛,纵然这份痛是他自己给与的,可男人总是这样,他怪不了自己,其余胆敢触碰这份痛的人便要付出代价。

    皇帝提前离席,还生了这么大的气,留在宴席中的人自然满头雾水,最心急的便是跪在地上的令王府一家,因为当今天子的怒气就是冲着他们来的。

    令王妃焦急不已,又不知发生了什么,只好冲令王使眼色,令王沉吟稍许,这才斗胆朝贵妃拱手:“敢问娘娘可知陛下因何生气?”

    贵妃扶着如兰的手也从案席上起身,她扶了扶髻边垂下的流苏,姿态优雅,柔声笑道:“令王爷可要好好管教儿媳,令小王妃今日真是有大气魄,指着本宫和眉妃说我们是陛下的妾,而她是令小王的正妃,本宫想,令小王平日里定是英姿飒爽豪气万丈吧,否则怎么让小王妃如此自豪,陛下的妾,比不得令王府的正妃。”

    令王和令王妃吓出了一身冷汗,只深深叩下,连头也不敢抬。

    “贵妃息怒,是我令王府教导无方,这件事臣定当给陛下和娘娘一个交代!”

    令王的声音已经透出几分森然。

    他头一次觉得往日里看起来也还顺眼的儿媳简直胆大包天。

    说皇帝的妃子不过是妾?而她是正妃?

    这话往轻了说是蔑视皇室,往重了说,一个王妃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难道令王府想造反?若真被扣下一顶造反的帽子,便是满门抄斩都不为过,令王此刻杀了林依然的心都有了。

    “罢了,今日是祈愿节,本宫也不想坏了大家的好心情,陛下那里,本宫会为令王府说几句情,这小王妃,便请王爷带回去吧。”

    贵妃的声音轻飘飘的,也不曾提起该怎么处置林依然,但在场所有人都已经看到了令王眼中的决然。

    “臣,多谢娘娘。”

    令王沉着脸色,与令王府的家眷深深磕下。

    贵妃没再说什么,扶着如兰手臂,从他们身边走过,离开了天元殿。

    待贵妃离开,苏如眉一口饮尽杯中酒,也起身离开,从始至终,没有看跪在那里的令王府一家人。

    待妃子们都离去了,大殿里才有说话的声音悄然响起,但大部分人都偷偷看向令王一家。

    得罪了陛下与贵妃,恐怕接下来这段时间令王府的日子要不好过了。

    令王面上带着深深寒气,沉默起身,拂去衣摆上灰尘。

    那边偏殿里有小太监快步走来,恭敬行了一礼,低声道:“王爷,王妃,小王妃之前受伤昏迷,此刻还在偏殿里躺着,奴才带王爷王妃过去。”

    “多谢小公公,本王这就派人将她带回去。”

    立王声音冷漠,带路的小公公微微抬头,只看到他抿成了一条直线的唇角,透着森森寒意。

    之后的事情苏如眉并不清楚,只隐约知道林依然的下场不太好就是了。

    作为一个专业的白莲花,这些后续不是她需要关心的,毕竟‘眉妃’的战场此刻还在深宫。

    皇帝不知怎么想的,或许是之前那个‘妾’字触动了他的心思,祈愿节这天晚上,他没去受宠的贵妃那里,反倒来了羡眉居。

    苏如眉坐在窗柩边看一本神怪话本,老早就从窗户缝隙里见着他走到羡眉居的门口,还不让宫人们通报,只仰头满脸复杂望着悬挂的牌匾,那地方挂着的正是羡眉居三个字。

    说实话,在苏如眉对他越发冷淡之后,皇帝其实就不怎么来羡眉居了,因为这里的一草一木,一花一物都透着往日情分,他非常熟悉,可正是因为那份熟悉,让他心生胆怯。

    每次见到,都仿佛在提醒他,是他负了她。

    人总是这样,一边用深情感动自己,一边又抗拒着自己的绝情,仿佛这样就可以掩饰曾经许下的诺言,曾经违背的约定。

    但辜负了就是辜负了,哪有什么重来的机会。

    苏如眉懒懒坐在窗边,静静看着他在门口筹措许久,终于鼓起勇气,踏入门中。

    她轻轻笑了笑,垂下眼眸,继续看手里的话本。

    不多时,皇帝从门口走了进来。

    他脚步有些重,似乎是在刻意提醒些什么,但苏如眉并未抬头看他,只看着自己的书。

    见她一直没有搭理的意思,霍容安终于忍不住轻咳了两声,柔声唤她:“如如。”

    苏如眉依然没有看他,声音愈发冷淡。

    “陛下有事?”

    霍容安便自己找了张凳子坐在她身边,斟酌道:“我许久未来看你了,若是有什么需要,定要告知我,莫不要委屈了自己。”

    “说了你便能答应吗?”

    苏如眉目光依然在话本上,却是在同他说话。

    霍容安本想点头,突然想到些什么,有些迟疑道:“只要如如在我身边,你说的我都能答应,如如,我说过的,我以后定会封你为后,你相信我。”

    苏如眉放下手里的话本,冷静看他,反问道:“什么时候?等我死的时候吗?”

    “你别胡说!”

    霍容安在她说出‘死’字的时候眼瞳剧烈一缩,他似乎有些焦急,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最后只能重复道:“只要你别想着离开我,你要做什么我都会答应的,好不好?我现在是不能封你为后,可我一定会做到的。”

    “好啊。”

    苏如眉冷漠的语气稍稍有些波动,像是赌气般,她提起身边的茶壶倒了一杯冰冷的茶水递给他,随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我等不起以后了,你若真爱我,喝了它。我在里面下了毒,穿肠毒-药,既不能生共白头,那便死同黄泉,我也就不怪你了。”

    霍容安脸色一阵变化,和霍容启长得有些相像的薄唇紧紧抿起,他颓然道:“如如,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苏如眉便露出嘲讽的表情来。

    “好!”

    他咬牙看了眼那杯茶,颜色清亮,除了没什么温度之外,看不出一丝异常。况且他今日突然而来,如如也不知道,她最爱他,怎么可能提前在茶水里下毒?

    霍容安心知她或许只是想考验他。

    近日来她越发冷淡他了,这不是他想要的。

    为了以示自己的决心,霍容安也不等她说第二句,端起那杯茶便一饮而尽。

    “生不能共白头,我愿与如如死同黄泉。”

    他刚喝完,便见面前女子露出微微诧异的表情。

    苏如眉有些发愣道:“你竟真喝?”

    “不过一杯穿肠毒药而已,我对如如的爱,天地可鉴······”

    霍容安满目深情,仿佛他真愿与她同死,可话才说了一半,便见面前女子从那份诧异中出透出稍许愧疚。

    苏如眉敛着眼眸,似有悲伤。

    “我以为你不会喝的,这杯子里我真下了毒。”

    她话音刚落,面前的霍容安突然捂着肚子倒下,眼里还夹杂着几分不敢置信。

    剧烈的痛苦叫他眼前发黑,视线最后一眼,看见的是他心爱的如如幽幽一叹,随即似是感叹:“死同黄泉呐······”

    那音调带着些飘渺,不知为何,听起来竟显得有些虚幻了。

    霍容安彻底昏死了过去。

    待他倒在地上不再动弹,苏如眉这才温柔勾起唇角,蹲下身子拍了拍他的脸。

    “傻瓜,这么蠢我都不好意思套路你。”

    话虽温柔,可小阅子分明看见自家主人眼里藏得极深的那抹恶意。

    她站起身来,恢复了淡然姿态,高声道:“来人,陛下晕倒了。”

    作者有话要说:  苏如眉:这么蠢是当不了渣男的,我随便套路一下就上勾了。

    皇帝:···我把你当白月光,你竟然套路我???

    作者君:不知道是不是沙雕文写多了,总觉得现在写渣男都透着一种浓浓的沙雕味,嗯··不过放心,我会控制文风的。

    ps:皇帝没死哈,不是真·害命·毒,毕竟不折腾男主(?)几个来回不是我的风格。

    话外:如果这是真·毒,那么故事就会变成:

    皇帝一口喝下放了毒的茶,猝,享年二十五岁,本文完。

    突然发现虐渣变得简单了起来耶,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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