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女相:邪帝宠妃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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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爱情的尊严

    花春摇头,摸了摸下巴道:“在朝中混这么久的都是老奸巨猾不肯吃亏的人,你们拿空头衔去换人家的实权,人家自然不愿意。”

    “那还有别的办法么?”贺长安皱眉:“那帮子老臣已经不会做事了,给皇帝使绊子倒是谁也不输谁。”

    “办法是有的。”花春道:“考验皇上个人魅力的时候也就到了。老臣老了,不还有儿子么?皇上大可以下恩旨,让各家儿子继承官位。”

    贺长安皱眉:“官位不是爵位,不可世袭。”

    “谁说要世袭了?”翻了个白眼,花春道:“你们也该学会变通啊,把官位顺给他们的儿子,不比他们好处理多了?先这么给个恩旨,人家还得感谢你,之后儿子继位,肯定有很多不妥当之处,那就好处置了。老臣有功,惠及子孙,可儿孙犯错,也是要连累老臣的。”

    脑子转了个弯,贺长安听明白了,眼眸像点亮了夜灯一样,璀璨如星:“微臣立刻让人去禀告皇上。”

    “你们方才就是在急这个?”花春问了一句。

    贺长安点头。

    “……”笑了笑,花春起身:“那我也先回去了。”

    “好。”贺长安颔首,目送着她出去,半晌才反应过来,皱眉叫了外头的家奴来问:“娘娘撞见皇上了?”

    “撞见了。”

    “皇上说什么了吗?”

    家奴摇头:“皇上步子都没停,也没看娘娘一眼就走了。”

    贺长安:“……”

    搞什么?既然都撞见了,也不会停下来说两句话?他这样冷淡,是要放弃花春的意思么?

    “派人进宫。”沉默了一会儿,贺长安吩咐道:“问问皇上最近都在宠幸谁。”

    “是。”

    花春小蹦小跳地回去了自个儿的院子,然后换了衣裳就打算继续睡觉。

    “主子。”青袅皱眉:“您还睡?”

    “除了睡觉也没别的事情可以做了。”花春道:“等睡醒了有精神了,你可以把朝中老臣的名册搞来给我看看。”

    青袅有点生气:“皇上都那么对您了,您还操心这种事儿?”

    “情义不成买卖在。”花春道:“女人总不能一辈子依靠感情过活,他要是当真对我没意思了,那就恢复上司和下属的关系,也让我有口饭吃。”

    莫名觉得心酸,看着床上的蚕蛹,青袅低低说了一句:“我都有点后悔了。”

    早知道,何必让她再来这里?事情的发展怎么会像她想的那样美好?

    花春闭眼即沉睡,睡得香甜极了。

    去宫里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对贺长安道:“最近一直是淑妃受宠,帝王一连几日都翻了淑妃的牌子。”

    “知道了。”贺长安点头,吃了药感觉舒服了,便起床梳洗,然后去找花春。

    “今晚咱们去放天灯吧。”他道:“听说民间有什么天灯祈福的活动。”

    “好啊。”花春点头:“天灯不就是孔明灯吗?带个笔墨,可以往上头写点愿望。”

    心疼地看了她两眼,贺长安应了,然后让人去准备。

    一路上他都觉得心里沉得慌,花春越笑他越觉得难受,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到了山脚,两人各自带了随从,一路爬上去。本来贺长安觉得,她心情不好,所以就想陪她慢慢散步的。

    结果丫的一看见山就变成了猴子,蹭蹭蹭地一路飞奔,转眼就将他甩在了身后。

    贺长安心情很复杂,问了问旁边气喘吁吁的青袅:“你家主子喜欢爬山?”

    青袅无奈地道:“是的,她说往上走的感觉特别好。”

    贺长安沉默,深吸一口气,抬脚就追了上去。

    山顶上的人特别多,天一黑下来,四处都是天灯的亮光。花春拿了笔墨出来,双手合十念叨了一阵,然后开口往灯上写东西。

    贺长安觉得,她现在愁绪满腹,应该少不得要写点伤春悲秋的东西,再为皇帝祁个福什么的,于是他也就跟着写。

    正写到“千里共婵娟……”,最后一笔还没落完,他不经意地侧头看了花春的天灯一眼。

    “……这是什么?”

    花春高兴地涂着鸦,给他介绍道:“这个是蜡笔小新,一个小孩子。那个是叮当猫,很厉害的,口袋里有很多东西。还有那个,叫哈喽凯蒂,我觉得我画得很传神,起码神韵都在。”

    嘴角微抽,贺长安十分不能理解地看着她:“天灯上都是要写愿望的,你这算什么愿望?”

    耸耸肩,花春道:“我刚刚突然发现自己已经没什么愿望了,所以就随意玩玩。”

    “你不希望与皇上重归于好吗?”贺长安皱眉。

    花春失笑:“要是写个花灯就能实现,皇宫里怕是得起火灾。”

    青袅在后头看着她画的东西,抿唇道:“您还可以加个大耳朵图图。”

    “哦对,那个好画。”花春点头,连忙又拿起笔。

    贺长安抿唇,看着她的侧脸,心里突然有股子冲动。

    “不如跟我走吧……”这六个字就在嘴边,几乎马上就要脱口而出了。

    他可以更好地珍惜她,他不用三妻四妾,更不用因为朝政委屈她,不会让她这么难过,可以好好陪着她做她想做的事情。

    然而,在他开口之前,花春若无其事地低声先说话了:“这世上让人不顺心的事情真是太多了,也是如此也才有意思,不然干巴巴地活着多无聊啊。”

    贺长安微愣。

    天灯被点燃,花春扶着它,想了想道:“我也算是想明白了,要是凡事都按照我想的那样发展,也怪无趣的,人生嘛,全部的意义就是在于它的不确定性。皇帝在想什么我不知道,为什么冷落我我也不知道,既然不知道,那就去找原因好了,谁让我喜欢他呢?”

    喉咙有点紧,贺长安哑声问:“你什么时候开始那么喜欢他的?”

    花春眨眼,自己都有点弄不清楚:“不记得了,就……莫名其妙地就很喜欢了。”

    这点他其实可以理解的,就像他自己,也是莫名其妙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喜欢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