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女相:邪王太凶猛梁长乐慕容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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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他的令牌到哪都好用

    “感动了吗?”慕容廷笑问。

    梁长乐轻哼,“你自己乐意的,我又没求你。”

    慕容廷笑着点头,“对,我自己乐意的,所以劝你千万不要感动。”

    梁长乐无语,她只穿了里衣,两人挨得太近,她各种不自在。

    推开他,她放下床帐穿衣服。

    慕容廷却厚颜无耻的掀开床帐,坐在床边。

    “你干什么?”

    “看你啊,”慕容廷恬不知耻,“看看用不用我帮忙?”

    梁长乐功夫不如他,连厚脸皮都败给他,只好憋着气,当他不存在,飞快的套好衣服,“我可以回家吗?”

    慕容廷嗤笑一声,“回家干什么?有些人,不是为了躲开家里人,宁可住在鸿胪寺值夜吗?”

    梁长乐无语看他。

    慕容廷被她明澈的目光,盯了一阵子,暗道一声,“真是妖精。”

    他率先转开了视线。

    梁长乐不服,怎么无缘无故就骂人呢?他才是妖精!他全家都是妖精!

    她还没腹诽完,余光扫到他某个地方……她立时翻了个白眼,望向别处。某人真是……自己是禽兽,还骂别人是妖精!

    “如果王爷没有其他吩咐,我想回去一趟。”梁长乐收敛神色,严肃认真。

    慕容廷看她一眼,似笑非笑,似乎在观摩她的油盐不进。

    “去吧,想做什么只管做,别管有谁在盯着你。”慕容廷随意说道,“惹了祸,还有本王给你收场。”

    梁长乐一愣,这话不该反过来说吗?不该劝她收敛着点儿,别没本事,还整天惹祸?

    但看他脸色,似乎真诚无比,也不像是在讽刺。

    梁长乐拱了拱手,抻了抻衣裳。

    他叫人准备的男装,正好合身,衣料更是舒适无比……反倒比她自己来时穿的那身更舒适熨帖。

    梁长乐心里怪怪的,阔步离开齐王府。

    慕容廷当真没叫人阻拦。

    梁长乐刚到街头,便听闻人议论京兆府府尹之事。

    “一夕之间,从上到下,几十个官员被弹劾。”

    “听闻府尹已经被朝廷控制起来,连家人都不能见……齐王亲自派人办理此案。”

    “性质也太恶劣了,京兆府天子脚下直属的官儿,竟敢私自缉拿朝廷命官,案子还没查明,就把根本没可能作案的那女官给投了死牢……这不是让她出来顶锅的吗?”

    “二十多条人命,一下子全死了,听办案的捕头说,二十多人皆是被内力震断了经脉而死,那个小姑娘有这么大本事呀?咋不说她能上天呢?”

    梁长乐无意偷听,但路人议论她的话,还是钻入她耳中。

    她听的不由莞尔,现在即便她站出来说,的确是自己杀人……恐怕也只会被人说,她是被逼出来顶罪的吧?

    “这事儿像是齐王的身手能干出来的……”

    梁长乐耳朵一动,慕容廷说,他差点儿被她连累,看来这话不假,连民间都议论到他头上。

    “不想活了吧,齐王也敢编排?朝廷已经查明,事发之时,齐王在皇家园林里泡澡,人根本不在京都。”

    众人不敢在再多讨论齐王,听闻齐王耳目遍布天下,万一叫他的耳目听见……众人打着哆嗦,换了话题。

    梁长乐听完了闲话,也终于租到了马车,她往先前管着她的地牢去。

    一场大火,把京郊的地牢烧的只剩一片黢黑。

    冬季的草木本就凋敝败落,此时看起来,更是一片死寂,树被烧黑,墙垣也都坍塌了。

    “公子到这儿干什么?听闻前夜一场大火,这里头的牢头儿,犯人多数都被烧死了。没死的也都转到齐王手底下,在金吾卫的牢房里关着呢。”车夫倒是消息灵通。

    梁长乐心底一惊,她想扬声喊,“老韩头——”,但伫立良久,只听见乌鸦呱呱叫着,拍翅膀飞过的声音。

    这里不像是还有人烟。

    离开地牢以前,韩恩三说,她是他的救命恩人,一定会报答她。

    虽然她不喜欢挟恩图报,但如今势单力薄,能拉拢在身边的势力,她一个也不想错过。

    积土成山,积水成渊,她想重新拥有属于自己的力量,可以更接近她的目标!

    “公子,晌午了,咱们走吧?”车夫催了几次。

    梁长乐点点头,“走吧。”

    “您是有亲眷朋友,曾经在这里关着吗?”车夫多话道,“您若有门路,可以到金吾卫大牢里看看,听说犯人都被移交到那里了,当然了,烧死、被杀的除外。”

    梁长乐眉头一动,“好,麻烦您送我到金吾卫大牢。”

    车夫吆喝一声,调转车头,快马加鞭离开这里。

    金吾卫的大牢气派敞亮,守卫也森严。

    高门深墙,墙头上还安着铁质的尖刺。

    这里森严的气场叫人心生紧张,车夫得了车钱,马不停蹄的就跑了。

    梁长乐几番迟疑,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什么人?站住!这里是金吾卫大牢,不得入内!”面相剽悍的守卫拦住她的路。

    梁长乐不愿动用慕容廷给她的私令。

    但谁叫他的私令,到哪儿都好使呢?

    她迟疑片刻,还是摸出被她暖的温热的私令,“我是从齐王府来的,要见一见昨日从京兆府私设的死牢里,押送过来的犯人。”

    果不其然,他的私令到哪儿都是畅通无阻。

    金吾卫客客气气的把她请进去,一路说话都带笑容。

    “那些死囚情况不太好,有的被烧伤了,有的被烟呛晕了,都在这儿呢,您要提哪个询问,左边有提审堂。”

    梁长乐一个个扫过那些囚犯的脸,却有逃出来以前见过的,但一张张脸看过去,并没有和她一起逃出来的韩恩三。

    她微微蹙眉摇头,“只有这些了吗?”

    “除了死的,活的都在这儿了。”金吾卫答。

    “死的那些呢?”梁长乐还有些不死心。

    金吾卫怔了一下,低声说,“那些要么烧没了,要么运去了西山乱葬岗。王爷要找什么人?属下可有能效力的?”

    梁长乐心中失望,摇了摇头,“没事了。”

    离开京兆府大牢,她甚至连车也不想坐,一个人走在京都热闹熙攘的街头。

    她却觉得有点儿寂寞。

    没有昔日的战友,没有朋友,没有真正的亲人,远离故乡……

    连她的脸都不再是昔日的模样……她跟过去的长乐公主,似乎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了。

    此时的她,觉得自己就像是无根的浮萍,随风吹动。

    而她的理想和抱负,似乎遥不可及。

    她没有吃午饭,徒步走回到顾府的时候,已经进黄昏了。

    她当当敲门,吱呀一声响,侧门从里头打开。

    “您可算回来了,我等您好久了。”

    “怎么……是你?”梁长乐惊讶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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