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女相:邪王太凶猛梁长乐慕容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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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不该招惹

    梁长乐知道慕容廷存着气,不撒不痛快。

    她没在乘车的事情上,跟他别着来,他上车前回头看她一眼,梁长乐便乖乖跟他上了他的车架。

    她的车架,也在后头跟着。

    见她上车,慕容廷沉湎的脸,总算露出笑容。

    梁长乐却道:“先说好,到玉带河,我就下车,分头进药园。”

    慕容廷不屑的哼了声,“是我见不得人?还是我们在一起,见不得人?”

    梁长乐哼笑一声,“您想多了,纯粹是我不想多惹麻烦。”

    言下之意,他本人就是个麻烦,被人看见和他在一起,更麻烦。

    慕容廷有苦说不出,只剩脸色不善。

    他原本还想趁着在马车上的时光,跟她解释下,为什么他要帮郁芸菲过生日。

    郁芸菲的爹神医郁老曾断言说,她的身体活不过豆蔻之年,只怕要逝去在朝露一般,花苞未放的时候。

    郁老在她很小的时候,就严格的要求她,叫她学医,叫她背各种医书药典。

    慕容廷渐渐长大,渐渐知道她身体状态之后,很不理解郁老……明明知道她要早逝,为何不叫她活得轻松一点?反而更加严格的要求她?

    后来他才明白郁老的深意……她能在世的时候不长,但一个人若想有立世之本,想要活得有意义,总要能为他人做点儿什么。

    而不是一味的坐享其成,那本就是短寿的她,更会成为他人的累赘。

    郁老不想让她短暂的年华变得更加灰暗,不想让她觉得自己活在世上毫无意义……

    郁老可谓用心良苦。

    当一个人有能够帮助他人的本事和资本以后,哪怕她寿数短暂,也会觉得每一天都光芒灿灿。

    郁芸菲不负其父所望,她刻苦用心,医术学的很不错。

    十岁时,她就知道了自己的命运,知道她要短寿……

    她说,倘若她能活过豆蔻之年,那么每一天都是她捡来的,是上天给她的格外恩典,每一天都值得她好好感恩。

    她也希望,此后的每一个生日,都能和她最亲近的人一起度过。

    慕容廷他们是很早就认识了,他当然是她“最亲近的人”之一。

    这次因为他身在西北郡,没能好好为她过生日,想起他曾经答应她的话,心觉有愧。

    郁芸菲倒是没说什么。他只是不想叫自己遗憾,所以才要补办这个生日宴……谁知道她还有没有下一个生日宴呢?

    结果这些话,对上梁长乐那张冷若冰霜,不近人情的脸时……

    慕容廷觉得每个字,都显得多余,她似乎根本不想听。

    “临近药园那个巷子口停下。”慕容廷对外头说。

    梁长乐提着的那口气,终于松了下去,“多谢。”

    她淡淡一声道谢,以及放松的脊背和身形,顿时叫慕容廷觉得难堪。

    她真是避他如瘟疫……

    难道一直以来,都是他自作多情?她从来、从来都没有对他有过一丝心动?

    慕容廷蹙着眉头,强大强势如他,竟然也会有这么一天……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马车停下,梁长乐毫不犹豫的起身要下车。

    “念念……”慕容廷开口。

    梁长乐回眸看他,“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她表情淡然无波,甚至还有模糊了客气或是嫌弃的疏离……

    他曾以为,他们之间的阻碍,不过是她和慕容景安那口头的婚约。

    一旦退了婚,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得到她。

    眼下看来,是他太天真了。

    “没事。”慕容廷闭了闭眼。

    他再睁开时,她已经下了车,毫无犹豫,没有迟疑。

    车厢里不过是少了一个人而已,却一下子空荡了许多。

    他回想他们在一起的时光……似乎每次,都是他步步紧逼,次次用强。她哪一次不是竖着满身刺的抗拒?

    她是个女孩子,女子本柔弱……她但凡有一点喜欢,也不至于如此吧?

    慕容廷在只有他独自个儿的车厢里,咧嘴冷笑了一声。

    要不就,算了吧……

    他仰面靠在枕囊上,马车摇晃着,从另一处较远,但是可以走马车的路,驶进了药园。

    梁长乐等着后面,丁零乘坐的马车赶上来。

    她爬上马车,长吁一口气。

    丁零正要张口……

    “什么都别问,我这会儿不想说话。”梁长乐坐的端正,脸上也没有太多的表情。

    不熟悉她的人,看不出她此时心里的惊涛骇浪。

    齐王爷生气了,憋屈又气闷。她能感受得到,而且起因多半是因为她。

    梁长乐觉得,自己此时犹如站在结了薄冰的深渊之上,稍不留意,就是万劫不复。

    上次,她心里稍微有那么一丝的松动,问他是不是认真的……

    结果,往昔的痛楚,遭男人背叛的经历,就山呼海啸一般涌来,几乎将她淹没窒息。

    她不得不一层层包裹好自己,以免再受那样的伤害。

    但她这样出于本能的自保,却似乎惹怒了一个她绝对不该去招惹的人……

    梁长乐有些烦躁的皱起眉头。

    “小姐,到了。”丁零来扶她,“您脸色不太好。”

    梁长乐不用看镜子,也知道自己必然颓丧极了。

    “人家生日,顶着一张不善的脸,可不太好。”梁长乐深吸一口气,“你下车等我,我调息一阵子,再下去。”

    丁零答应一声,下了马车,守在车厢门外。

    梁长乐闭目调息,心中默念着心经。

    内功什么的,她换了副皮囊,已经全丢了。

    但吐纳调息之法,她却没丢,反而因为弹琴所达到的境界,让她身心更加契合,调息也比以往更容易了。

    过了一两刻,她推门出来。

    丁零瞧见她,都微微惊讶了一下,“换了个人似得。”

    梁长乐轻笑,“调息之法,神奇吧?回头教你,你好好练,也有如此果效。”

    丁零眼睛里都放出光来,“真、真的?”

    梁长乐提上礼盒,“当然。”

    丁零麻溜的接过礼盒,捧在怀里,屁颠儿的跟在她后头,“那敢情好,多谢小姐,不过我笨,您怕得多教几遍……”

    主仆两个还没走进待客的厅堂,恰瞧见郁芸菲站在一株茂盛的迎春花藤旁,在接待来客。

    这会儿同她说话的是个年纪不大,样子活泼的小姑娘。

    梁长乐正打算等人过去,她们再上前打招呼。

    哪知那个小姑娘拉着郁芸菲的手就问:“齐王殿下今年送了姐姐什么?”

    这话在旁人听来,或觉无理。

    郁芸菲却笑眯眯的,丝毫没有被冒犯样子回答:“是一株极其稀有的天山雪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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