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女相:邪王太凶猛梁长乐慕容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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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0章?连放肆都美丽

    梁长乐知道他们看不见以后,也不和他们多费口舌。

    “你们去办该办的事儿吧,我就在这儿呆着。”她说。

    陈岱和元九又深深看她一眼,相继退了出去。

    “原以为她是冷情的,可如今看来,也不是。”陈岱小声说。

    元九冷冷哼了一声,“是与不是,都没用。”

    陈岱看他一眼,叮嘱道:“你也别那么大成见,这是王爷自己的选择。”

    “若没有她,王爷便不会这样选!”元九说。

    陈岱皱起眉头,冷下脸,“你当着王爷的面起的誓,是屁话吗?”

    元九一噎,瞪了瞪发红,满是血丝的眼,不说话了。

    梁长乐连屋门都不肯出来一步,但齐王的后事却还要办。

    陈岱去找管家,先往宫里报丧,而后要开始设灵堂。

    齐王薨……

    薨的突然,京都里任凭谁也没想到。

    但其实,也不算突然,毕竟他已经卧床一月余,先前太医就说不行了。

    圣上也已经下旨赐婚冲喜。

    都以为,齐王能挺过这道坎儿。

    没想到……还是晚了,英雄也总有一死。

    真正震惊的是郁老,郁芸菲,以及梁长乐近旁伺候的人。

    小雨听闻的时候,都快吓疯了,她怎么也不肯相信,还要冲去齐王府看姐姐。

    顾星云直接哭肿了眼,哭哑了嗓子,一句话也说不出。

    郁老和郁芸菲来齐王府,既是吊唁也是探探虚实。

    “是谁想的,要用死遁的方法?”郁老趁身边没人,压低了声音问梁长乐。

    梁长乐一直无言……他们知道齐王不是真病,更没有病得要死了,所以死讯传来。

    他们以为,是她和慕容廷用死遁的方法,偷天换日。

    “他很早以前就想过,想过皇上坐稳了皇位,四境平安,他就辞去军中职务,王爷的封地食邑都不要了,卸甲去游山玩水……”

    郁老低声说着,“我说那样皇上也不会放心,除非像燕王那样,不学无术,且老老实实呆在京都,逗鸟遛狗,方能叫圣上安心。那个时候,他就说,若能以死遁世,才是真好,彼此都能自在。”

    梁长乐听得心中一动,她再度看向床榻。

    床上,慕容廷闭目安详。

    那只金龙散发着淡淡的光晕。

    旁人看不见金龙,金龙似乎也看不见他们,它只是盯着慕容廷。

    它长长的龙须,时不时地撩拨慕容廷的脸,一会儿又塞进他的鼻孔,他毫无反应,金龙却也不觉得无聊。

    梁长乐偷偷掐自己一把,疼……

    若不是她还会疼,也还能听懂郁老跟她说的话,也还能思考……

    她就一定觉得,自己不是做梦,就是疯了傻了。

    “那他可曾跟您说过,死遁的办法?”梁长乐小声问郁老。

    反正,他没跟她说过呀?

    或许,他那么从容的服下鸩酒,是早已留了后手?

    郁老张嘴欲言。

    外头有宦官唱和:“皇上驾到——”

    皇上来了,皇上甚少出宫,出宫也是去行宫或是去狩猎。

    他能来某王爷的府邸,那真是殊荣了。

    先前不是没有王爷薨,办丧事的。

    皇帝一般派亲信大臣去吊唁就够荣耀了。

    齐王这丧事刚一往上报,皇帝就亲自来了……真是连死了都有殊荣啊!

    但齐王府从上到下,都是沉闷的。

    就连管家接待圣上,都打不起精神。

    郁老的话,也戛然而止。

    梁长乐的心,随着郁老的闭嘴,悬在了半空。

    郁芸菲在慕容廷的床边,哭晕了两次。

    郁老扎醒她,她就扑过去接着哭,哭着哭着,又哭晕了。

    梁长乐说:“先带她回去吧,等王爷头七再来哭。”

    梁长乐这话一出口,屋里屋外的人都在看她。

    郁芸菲得知齐王死讯,尚且哭成这样,她一个未亡人,竟然如此冷漠淡然?

    难道皇帝的赐婚,真就只是冲喜?她并不愿意?

    梁长乐只是大喜大悲经历多了,自己被未婚夫背叛,扒了皮;父皇死于自己面前;最后她活生生被烧死……

    生死离别那样痛,痛的掉不下来泪。

    她在常人眼中,则成了冷漠无情。

    恰她叫郁老带郁芸菲回去的话,落在了皇帝的耳中。

    皇帝脚步顿了顿,王喜正要上前扶一把。

    皇帝却加快脚步,走到门廊下。

    屋里的人都迎出来,跪了满地。

    唯有梁长乐没出去迎,她就在屋里,也没跪,冷着脸说:“皇上恕罪,臣有孝在身,就不面圣了。”

    皇帝挥挥手,叫门廊下,院子里的人都退远些。

    他正要迈步进门。

    梁长乐心里一动……她闪身挡在门口!

    旁人看不见那条金龙,但皇帝乃是天子,更何况他是慕容廷的兄长,留着一样的血脉,万一他能看见呢?

    梁长乐心跳加快,她不敢冒险。

    “皇上,您别进来了,您的恩……恩宠,臣记在心里了。”梁长乐说了违心的话,这叫她脸色很难看。

    “朕不忌讳这些,他是朕的幼弟,也像半个儿子,朕要再看看他。”皇帝垂眸看着她说。

    梁长乐心里冷笑,差点就在脸上露出来了。

    她还是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一抹讥讽,刺眼得很。

    皇帝一直盯着她,自然看到了,“你在怪朕?”

    理智告诉梁长乐,她该说“没有”。

    但她开口却是,“臣不该怪您吗?”

    皇帝呼吸一滞,怒目看她。

    王喜上前低声喝斥,“顾长卿!你放肆!”

    梁长乐挺起胸膛,“那臣是该谢皇上,叫臣做了寡妇,还未进门,先带了孝?”

    皇帝深深看她一眼,不知为何,竟没怪她,反倒挥手叫王喜也退下。

    “他留了他的亲兵给你,以死谢恩,求朕善待你。”

    皇帝说,“你怪朕的同时,可会怪你自己?倘若不是因为你的野心,他何至于放弃自己的性命,只为成全你?”

    梁长乐着实忍不住了,她扬起嘴角,放肆的笑起来。

    她满脸嘲讽,却依旧美艳。

    美丽的人,真是连生气都是美的。

    皇帝盯着她,看得失神。

    “皇上就是这样叫自己心安理得的吗?是我的野心容不下他,还是……”

    皇帝抬手捂住她的嘴,“别叫朕生气。”

    他的手指粗粝,竟蹭过了她的唇瓣。

    梁长乐惊愕瞪眼,急退了一步,防备且冰冷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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