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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老夫人晕倒

    月如婷对着老夫人的眼神有些闪躲,老夫人实在不愿将自己这个孙女与赵氏的勾当联想在一起,闭了闭眼,勉强挤出一个笑来说:

    “玉丫头,侯爷交给你掌家,这些事便由你做主吧,你这几个妹妹都还小,不懂事,你作为长姐正好遇事也多教教她们如何处事!”

    “是!”月轻玉应下,直了直身子,对着绿筠道:

    “可查清了这些人的身份?到底是怎么混进庄子的?相关管事可都押来了?”

    “回大小姐,管事的都在外面候着等着问话,至于这些人的身份月忠已经在审问了,估计一会儿便有眉目了!”绿筠道

    “传!”

    月如婷抚着自己急速跳动的心跳,她与外庄都是靠传信联系众人还以为受控人是大夫人,现在流光死了,只要流锦闭紧嘴巴,便不会有人知道她与此事有关。

    用帕子擦了擦唇瓣,将污了的帕子丢给了流锦,这个突兀的动作让流锦一颤,讶然看了眼帕子便将头埋的更低。

    很快堂下便跪了三五个花白胡须的老头,看似年长老成实则胆小怕事,还没问话便惶惶不能自已,这样的人被人捏在手里,三两下骨头都酥了。

    “你们且说这些人不在府中名册为何能在庄子上作威作福如此之久?你们又为何隐瞒不报?”月轻玉冷着脸问道

    这些人如被蟒蛇缠住了身子,紧张恐惧的喘不上起来,明明是个小丫头却压得他们抬不起头来,目光比庄子上的王保还狠戾几分。

    “大小姐问话要如实回答!”冬香吼道

    大小姐?

    这位就是那个性情暴戾的大小姐?

    “回大小姐的话,奴才们不敢隐瞒,奴才只知这些人都是大夫人的亲眷,老奴来庄上伺候时这些人便都在了,至于名册老奴每年都是按照庄头上的人名儿报给大夫人的啊!小姐说他们不在名册上,老奴真的不知啊!”

    “是啊,我们都是如实上报啊!”剩余的几位也都附和着

    月轻玉笑着对几位老人家说:“从庄子上押回来的人呢,已经被关起来单独审问了,若是你们的话与他们的口供对不上的话,我便命人打断你们的腿,好不好?”

    这绝美的容颜挂着笑意,这娃娃当真是好看极了。

    不想这嘴里说出的话差点敲碎了这几人的骨头!

    脸上除了震惊找不出一分别的情绪,“大小姐饶命啊,老奴所说句句属实啊!”

    “老奴有往年名册备份!”其中一个精明的连忙自证清白,当初他见府中来人捆了王保等人便觉着不对还好他多留了一个心眼儿,说完便从怀中掏了一小本名册出来。

    上面只记录了近两年的人员花名册,月轻玉翻看过,很是详尽,可见是个有心人。

    “这本只记录了近两年的,其他的名册和账本都有备份小人都藏在了庄子上,大小姐派人去取即可,这可证明奴才所说句句属实!”

    绿筠福了身,转脸吩咐了可靠的人回了庄子去取。

    没人听得到柴房里的狼嚎鬼叫,因为这些人嘴里都被堵了破布。

    月忠审问很有一套,从外表看看不出一点的伤痕,内里却是断了骨头撕心裂肺的疼。

    “我问什么便说什么,大爷我耳朵里不想听到一句废话!明白么?”月忠瞪着铜铃般的眼睛,黑着脸像极了庙里的天王发狠道。

    大部分人头如捣蒜的应下来

    “你,姓甚名谁,何时入府,户籍何地?”

    “呸,大爷我...”说话发狠的是王保

    不等男子嚣张,咔嚓一声膝盖处一声脆响,这条腿被撅成了外八字形。

    男人还不及叫喊,便被卸了下巴,只留喉头抖动却听不见任何声音。

    “聒噪,下一个!”

    有了一人做例,谁肯跟自己过不去呢?

    一问一答,二十几人交代的倒是很快!

    “都为大夫人做过什么事?”

    众人吞咽了一口口水,你看我我卡你的,在赵晚家的胳膊又被卸了后嘴都不受控制的秃噜了出来。

    月忠捧了一摞供词,笑着脸递了过来。

    月轻玉看过后很满意又很识相的递给了老夫人,这上面的名字与户籍有几个她是有印象的,又不敢相信,忙比对了一下名册和身契,等到确认后双手颤抖的看不清手影。

    赵氏可恨,竟然安排了流氓在自家的庄子上?

    自己让她掌家十年,每年她从中贪利竟有近十万两?

    几近百万两银钱她又拿去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还有侵占田产,凌弱暴寡,又背了十数条人命在!

    “这个不知恩不知足的狗东西!竟然敢教唆流氓在自己庄上为非作歹,中饱私囊,等..等少堂回来非得让他休了这个毒妇不可!咳咳~”老夫人说到动情之处便剧烈咳嗽起来

    众人连忙安抚,月如婷不知何时被挤在人圈之外。

    祖母刚才说什么?

    休书?

    若是赵氏被休,自己还有什么脸面在这侯府待下去?

    “祖母开恩!”月如婷隔着人群求饶道

    老夫人原本就是心绪难平,这被里外三圈一围又闷闷的喘不上气来,没倒腾两口气便昏了过去。

    手忙脚乱的将老夫人抬到了内室,赵大夫把了脉声称怒火攻心,开了许多清火的药便匆匆去准备了。

    定国侯刚回府便听老夫人昏倒在云榭院,又见一院子的“罪人”细细问过事情的来龙去脉,看了供词和从庄子上查回的名册账本后差点掀了赵氏的老宅。

    “岂有此理!简直是混账!赵家教出的玩意,来人,去赵家传话,就说赵氏行为不检,自今日起两家彻底断了姻亲,等少堂回来后自会休了赵氏这个毒妇!

    再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玩意儿给我逐出族谱!”定国侯脸色涨红道

    “祖父!休妻除名您让孙女以后如何自处?娘已经受到了惩罚,您就饶了她这一次吧!”月如婷哭诉道

    “你闭嘴!”

    “你娘做出的种种还配做月家的媳妇么?

    你若是再哭闹,本侯连你一同逐出族谱!”

    月如婷瘫坐在地上张大了嘴巴,胸口还在抽搐,却不敢发出一缕声音。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没人上前搀她起来,像是等她自己想明白一样。

    地上传来的冰凉都不及心寒的十分之一,没有任何的价值,何人会把她放在眼里?

    月如婷嗤笑了自己的不自量力,自己的生身母亲和姐姐都是侯府的罪人,作为她们的亲人自己一无势力二无价值,拿什么跟已经册封的月轻玉斗?

    现在我奈何不了你,不过咱们日子还长,有的是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