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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拜师学艺

    定国公府各房知晓后,止不住的议论纷纷,有说大小姐一时兴起为了给大爷搏噱头造势的,也有说大小姐担心大房无继才被大爷不得已被逼习武的,更有甚者说璃王凶残大小姐不过是习武防身用的。

    一帮子仆妇下人拿着半吊子纹银的月例,比大爷都操碎了心,简直了!

    月轻玉早就将后院的一处平地改了练武场,后来又觉着有些小便拆了一处院子扩了出去,迟柏山瞧着眼前这个女娃娃精气盎然有模有样倒不像一时兴起的样子,纯净的脸蛋上一双倔强的眼睛透漏着坚不可摧的意志。

    月少堂向迟柏山介绍着自己这个不省心的女儿,说她没有她母亲的娴静端庄倒是像极了他年少时到处惹是生非的性子。

    若是正常点的女儿家应该是脸红心跳不敢见人,偏她不怕,还没等迟柏山便双膝跪了下去,“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响头,“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磕完最后一个头便伏在地上没有起来。

    迟柏山笑吟吟的看着月少堂,道:“月兄,果然是你的女儿,名不虚传!”

    月少堂一脸雾水,此话是褒是贬他怎么有些听不出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只说让我教她我可没说收她为徒,你把女儿强塞给我现在她又强给我扣了个师父的帽子,可不是父女一脉,一模一样嘛!”

    月少堂咧嘴一乐,看着还跪在地上的女儿心疼不已,“我家女郎头都磕了你自然是抵赖不得,既然答应收她为徒便叫起来吧。”

    迟柏山则摇摇头,道:“让我收她为徒只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月兄,你,不得插手教习之事!”

    “我,哈哈~好!小女便交给迟兄了,玉儿你自己选择的路苦难都是你应当承受的,做任何事都不得半途而废,遇事退缩则看看月家祖训想一想先祖开国之辛,守国之难。

    爹不求你能提枪上阵,戎马四方,但求你能扬我家威不至门楣蒙羞蒙耻。

    你可记下了么?”月少堂道

    “是!女儿谨记爹爹教诲,月家祖训牢记在心,女儿定不会让爹爹和师父失望!”月轻玉说的斩钉截铁

    “起来吧,你这个徒儿我收下了!”池柏山道

    “谢师父!”月轻玉眼中闪着光,欢喜的抬头,只见池柏山巍峨不动,爹爹的身形已经大步走了出去。

    “济困驱邪扶正,莫争高低长短,人有奇才异能,不炫己之所长,切忌恃强凌弱,侠有义则正,武有德则成,你可记下了?”池柏山说着,月轻玉心里跟着也默念了一遍。

    “记下了,徒儿定秉之以公,练之以勤,行之以义,存之以仁,归之以忠,绝不辜负爹爹和师父的教诲!”

    池柏山望着徒弟眼里闪出的光,心中没了来时的顾虑,此女子不输男儿定能成就一番大事业。

    习武贵在精专,需得扎下基本功才能扬长避短找到适合她的兵器和方法。

    虽是秋季可到了晌午日头也毒辣辣的,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落下来落在地上砸的粉碎。

    两个时辰下来,她的腿早就酸了可扎马步是基本功,必修课她早就做好了准备。她已经偷偷在房里练了几个月只是时间没有这般的长过,不过,咬咬牙再坚持坚持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池柏山却是惊了又惊,他当初入门时将将巴巴也就坚持了一个多时辰,可这女娃竟是咬牙两个时辰撑下来了,心志之坚出乎她的意料。

    “好了,今日便到这儿了!”

    呜呼,一听说下课顿时就扛不住了。

    苦兮兮的叫了一句:“师父~”

    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打坐状聆听着教诲。

    “你天资聪颖,身强志坚是个练武的好苗子,自明日起每日卯时在练武场集合!”

    “是!”没有一丝的不满,反而有些兴奋的应了一声,对他行礼后才召了婢女来扶着她一瘸一拐的往内院走去。

    他这徒儿倒真是与众不同。

    若非是池柏山亲口说,月少堂定会以为是以讹传讹,女儿找人忽悠他的。

    “当真?她当真坚持了两个时辰?”

    “是~”池柏山口拉长音极不情愿的承认着这个事实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哪~

    “奇才,我家玉儿绝对是练武的奇才!”月少堂乐的合不上嘴

    “月兄当真没有私下教过女郎武艺?”池柏山问道

    “没有”月少堂摆摆手,过会儿神色有些暗淡道:“许是跟她幼时经历有关吧!”

    池柏山会意便没再多说什么,月少堂缓着气氛,“以你之才教小女实在大材小用,不过,若是哪日你入仕的话怕也轮不到小女有这般福气了!”

    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后,“入仕有什么好的?如我师父般做了半生的教头悉心教养出来的兄弟们现如今又有几个活生生的立于这世间的?

    难道是教他们粉骨糜身的么?有情有义却不得长久!”

    年少时他们曾一同归入池教头的帐下,所学的一招一式从生疏到贯通都是师兄弟几人私底下手磨破了皮对练出来的。

    而这些也是他们沙场保命的技艺,保家卫国哪有不流血牺牲的,他们习武不就为此么?可池柏山不这么认为,他做不到悉心教养出的孩子再亲手送他们一个个的去送命,师弟们都已入仕唯有他于心不忍,师傅常说人一生不过数十载,苟活于世再伟大的功德也有湮没的一天,唯有精神不灭。

    他们所做的就是将所学所知通过技艺传承下去,可是他,做不到!

    他教的是保家,师父教的是卫国,他总是安慰自己这也算是殊途同归吧。

    月少堂知道他心疼这些年很多兄弟都殒身沙场,可这是他们的选择,若是能活谁会选择死呢?

    “这些年你心中总是怨师父,我还是那句话路都是自己选的师父不过是把剑交到我们手中罢了!”

    池柏山摆摆手,在这件事上他不愿同月少堂争论,这么多年了也没个谁对谁错,毫无意义可言。

    “我好歹现在也是玉儿的师父,你呀,最好对我客气点,否则有你心肝肉疼的一天!”池柏山威胁道

    “切,我就把话放在这,按我女儿的天资一年后你来看看,到时候你都不一定是个儿!”月少堂提起女儿是满身的自豪

    “呦,那我就在这儿住一年瞧瞧,若是你输了可要赔我十坛京都最好的女儿红!”

    “你若是输了,便将师父当年偷传你的心经拿出来让我瞧瞧!”

    “好!”

    “好!”

    两人笑着击拳握掌,金兰之谊兄弟之情在掌中越握越热。

    直到管事急促来报,打断了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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