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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 入宫

    轻家兄弟每日来都会给她带来朝堂最新的消息,章书清最终受不住刑罚将他同端王做的那些恶行招了个干净。

    听说卓丞相已经病倒了多日了,陛下看完供词后龙颜大怒,供词上端王所为桩桩件件...记录的清清楚楚!

    他原本只知道端王私底下蝇营狗苟,朝中有些势力是偏向于他的,供词没有送上来之前,他着实想象不到自己这个儿子到底是怎样的狼子野心。

    很快宫中传来旨意,召月少堂入宫。

    只是待他出门后,宫中另一道密旨又传了进去,那侍从脚步直奔云榭院,随后几位嬷嬷模样的宫人将月轻玉“请”了出去。

    正德宫内晏永良、戚如生、王庆中还有几位皇族王爷跪了满地,殿内传来的怒吼惊的鸟雀齐飞。

    案上的奏折控诉着端王的恶行,如浪潮一般袭来让人猝不及防。

    怒火中烧的陛下已经气得坐不住来回走动,随着侍从报了一声:抚远将军到,月少堂一身朝服疾步走了进来,他恭恭敬敬对陛下行叩拜大礼。

    陛下一双带着杀气的阴沉眸子,眉棱一抬示意侍从将供词给月少堂看,他一直在府休养可朝堂的动静却是一丝一毫都没有放过,虽然对于真相有所准备,可亲眼见到章书清供状的那一瞬,他捧着供词的手一个劲儿的在抖。

    一想到胶东那场战事他的部下、亲信、挚友还有与他同生共死的战友们几乎无一人生还,耳边的杀声震天,眼前鲜血四溅,面对这样的阴谋和算计他咬碎了龈齿,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将供词捧了上去。

    “爱卿此事与你息息相关,该如何处置才好?”陛下深不见底的眸子朝月少堂望去,充满探究。

    这话说得月少堂心口突突直跳,头皮发麻,他紧紧攥着手稍平复了一下心神道:“陛下言重了,此乃国事而非臣一人恩怨,此案干系重大万众瞩目,自是由陛下和律法裁断,臣不敢妄言!”

    万众瞩目...

    皇帝想到宫门外久久未曾散去的烈属家眷,胶东死伤尽十万,军中奸细一事传出后早已物议沸然,烈属带头敲鼓后渐有鼎沸之势,民心所向把他推向了油锅里,每日煎熬着。

    端王与南洼勾结,陷害忠良,暗杀璃王,私养暗卫...甚至有那么一刻陛下都怀疑,若不是吴舟勇之死让他与吴之海有了嫌隙,自己这个儿子将手伸到兵部,会不会哪一天起兵谋反?

    太子未立,皇位的诱惑没有哪一个皇子能抗拒的。

    而他老了么?

    再英明的君主都逃不了对死亡的恐惧,当今的这一位也一样。

    纵使是自己心爱的儿子,他也不能容忍有人从他手中将权利掠夺过去。

    陛下咬紧了牙,掂了掂案桌上的奏折,半晌下定决心般开口道:“把端王那个孽障还有章家余孽都给朕押过来!”

    很快,章书清一身枷锁被侍卫反钳着押了进来,而被关了许久的端王在见到他还活着的那一刻,心里的最后一点希望彻底湮灭。

    端王面容苍白弓着腰一脸怯懦从门外进来,抬头看了一眼高座上的皇帝如触电般的又将头低了下去,眼角含泪道:“儿…儿臣给父皇请安。”

    陛下看了眼前这个消瘦的不成人形的儿子,心中止不住的心疼,视线又落在章书清身上,开口道:“你可认识此人?”

    端王唯唯诺诺的瞥了一眼,连连摇头道:“儿臣不识!”

    陛下太阳穴跳了跳,将桌上的一个铜牌掷了出去,摔落在端王面前,怒吼道:“那这个呢?这个东西你可识得?”

    端王瞧了一眼,那是端王府暗卫的随身腰牌,他如何不识?

    他浑身一个哆嗦重重叩首,“儿臣冤枉啊!儿臣只是一时惶恐,想着京都若是不太平身边也好有几个给儿子挡刀舍命的,儿臣只是贪生怕死,绝无他念啊!”

    “绝无他念?”皇帝语气幽沉,“你倒是会调教人,这些人被关在刑部竟然敢杀了狱卒,逃狱后杀了吴之海和左卫民等人灭口,他们还真是肯为你舍命,若不是刑部的人及时赶到怕是连章书清也给杀了吧,怎么,你以为不留活口就没人能指证你的罪行了?

    可惜,你关在宫里,消息滞后了些,吴之海等人早就招供画押了。

    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还能将指令传出去,看来朕真的是小瞧你了!”

    端王瞪大了眼,脸色惨白若纸,他被关在宫中许久身边连个侍奉的人都没有,每日只有特定的宫人来给他送些吃食,他怎能对刑部的暗卫发号施令呢?

    他早已建府多年,宫中势力多半是靠着母妃的缘故,可他们纷纷被囚,此时谁敢冒死替他们传递消息?

    怕不是父皇怀疑,他已经将死士安插在了宫里,那么,陛下的头上便悬了一把握在他手里的刀,他...岂有活路?

    他哆嗦的叩首,整个人止不住的战栗,“父皇明察,儿臣没有啊!”

    “哼,没有?”陛下心中火越烧越旺,话音也止不住拔高:“枉朕如此宠信你,平日里的蝇营狗苟也就算了,连兵部、逆臣、朕的国事你都敢插一手,朕就是杀你一百次也不够!”

    天子之怒在大殿上震天响,王庆中两腿酸软再没有半分力气,整个人一下子瘫在了地上,如鹌鹑一般瑟瑟发抖,他止不住的看向章书清,生怕这人开口说话。

    若不是晏永良和戚如生两个人看得紧,他早就毒死这个祸害了。

    可现在大殿上,他不能冒进让陛下杀了他,万一他咬出自己当初陷害璃王怎么办?

    既然他供词里没有说,他便再忍一忍,万一...能逃过一劫呢?

    月少堂脊背也是一层冷寒。

    端王立刻哭喊:“父皇,儿臣怎么可能插手七年前的旧事?此人许是被人收买陷害儿臣的啊!儿臣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不能从刑部手中将死刑犯救出的啊!”

    端王心里飞快盘算的极快,他目光略过章书清,心中还做着美梦,现在只有他一个活口,只要他一人开口便可翻盘。

    “到底是谁指使你诬陷本王,父皇面前还不从实招来?”端王抹了抹眼泪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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