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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一章 下毒杀她

    南乔的眸色渐冷:“南乔奉命监视定国公府,小姐入府后日子表面风光无限,可暗地里杀机重重,过的多艰难王爷不是不知道,我本以为王爷是真心待小姐的,直到...”

    “那日帐外,本王的话..你都听到了?”璃王周身涌出一股子杀气。

    “是,当初王爷派暗卫放火烧营的对话,我听见了...”南乔悄然已经变化了杀招,璃王也放下了药,两人下一刻便会针锋相对。

    咚---

    珍珠落在青石板上发出一阵闷响,一直轱辘到南乔的脚边。

    南乔不敢转身,璃王不敢抬眸,月轻玉神思还有点恍惚,一切都如同五雷轰顶一般,现在那些炸雷还在头上轰轰烈烈地响着,一个接着一个,震得她整个人都要傻了。

    目光呆滞,先看看周围然后再看看准备搏杀的南乔,呆如木鸡的她艰难的问了一句:“谁放火?放..放火烧谁?”

    谁都没有想到她会在此时此刻醒过来,都惊愣住了,尤其是璃王。

    “小…小姐,定是梦魇了吧,哪有有放火?都是奴婢说的浑话。”南乔快速收了剑,扑通一下子跪在地上,死咬着舌尖不让自己多说一个字。

    月轻玉踉跄的光着脚走过来,紧攥着他的衣袖,眼睛瞪得大大的,视野里全是璃王的一张脸。

    “轻..轻玉...”璃王心虚,低声唤着她的名字,话如鱼刺一般卡在喉咙里,刺的他生疼又不知该如何脱口。

    月轻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汗毛都竖起来了,浑身都在颤抖,忍了这么久的眼泪好像一下子就开闸一般涌了出来,心里有人拿着刀子一遍一遍的凌迟着。

    “夜逸风,请你以你逝去的母妃立誓,告诉我你没有做过...”她哽咽着,闭了闭眼睛,努力的将词语组成一段完成的话,“你没有派人放火烧营,没有...你告诉我!”

    璃王张口,可耳边只有呼呼作响的东风吹过。

    她手中拽着衣袖的手陡然一空,抬眸就是漆黑的天幕,下了两天的雪,稀奇的是难得放晴却看不到一丝星辰的光亮。

    璃王想上前解释却吓得她整个人都往后缩,一脚踩在珍珠上,不防撞倒了高几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那药洒在地上,灼灼的冒着白沫。

    “小姐!是南乔的错!”南乔懊悔极了,若是她没有听到这些话,没有发现这些事,哪怕是糊涂一场,至少在最后的时光里...小姐她不用再面对这些血淋淋的真相。

    南乔眼底的悲悯几乎要溢了出来。

    “你想杀我...”月轻玉终于软倒在地上。

    前世她不懂他,今生她亦不懂他。

    原来人心早在谈笑之间就变了。

    原来...这世上痴傻的就只有她一人。

    原来...她与璃王前世、今生都不得善果。

    噗---

    她又吐出一口血来,那血溅在璃王的衣襟之上,他急的双眼充血:“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这药可以...”

    她恨的通红的眸子看向璃王,他简直完全就是另外一个人。

    “王爷莫不是想说这药是救我的?呵呵,王爷对我们侯府还真是用心良苦啊!”她眼底的绝望彻底惊到他了,面色苍白尽是羸弱之态连撑着地面的手都在颤抖,不知下一刻她会不会倒下去。

    此时此刻他多么希望尚文能出现在这里,带着解药,看着她好转,那时他一定告诉她所有真相,可是...

    恨和复仇才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既然你都知道了,本王也不愿瞒你,本王即将入主东宫,你这副身子只会是本王的拖累,只有你死了...”他高高在上的样子如同一个王者一般,骄傲的细数着自己的杰作。

    “我不会死的!只要你还活着,我便不会死的,我要你和你的父亲给我爹爹偿命!”

    月轻玉一把抽出南乔的剑,手中的剑寒光闪闪,劈出去呼呼有声,她乱了心神忘了招式,一心只要他死。

    南乔冲了上去,一道劲风从他的掌中直面而来,击在南乔的心肺处,月轻玉挥剑直直的刺向璃王柔软的腹部。

    电光石火的瞬间,若没有天火出手这一剑便可穿过他的身子,要了他的命。

    剑被天火打落掉到了床脚,璃王顺势两个指头一点便封了她穴道,双方缠斗的声音很快让云榭院沸腾了起来。

    有人慌忙的去给定国侯报信,冬香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一个劲儿的往上房冲。

    南乔吐出一口心头血便昏死了过去,冬香进来就瞧见月轻玉摔在地上,天火拿剑指着她,池柏山拔刀同天火打了死来,冬香死死的将月轻玉护在了身后。

    定国侯险些跑散了自己的一把老骨头,着小两口到底因何事闹成这个地步?!

    这他还怎么放心回江宁去?!

    祖宗哪,快消停会儿吧!

    院子里打的还是难分你我,月轻玉想拾剑却被璃王一脚踩住,黑色的锦靴还绣着丝线,她第一次如此仰望着他,第一次如此恨他。

    恨吧,只有恨你才能活下去。

    “想杀我?本王马上就是太子了,杀我如同谋反,你瞧瞧他们,还有轻府,别忘了月长栋还在我手里...”璃王看着她,眼神翻向不远处跑过来的定国侯。

    月轻玉的连舌头都快打结了,她想骂人才一开口都差点儿咬到自己舌头。

    她俯在地上冷冷的笑着,眼泪不争气的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枉她在世为人,竟又傻到将心掏了出来,任人作践。

    她竟然将月家所有的希望再次交到了别的人的手上。

    璃王伸手很想轻抚着她的后背,安慰她,不是她想的那样的。

    可是...

    他不能,他只有减掉她所有的翅膀,将她牢牢的锁在自己的身边,只有这样她才不会再做任何冒险的事,只有这样她才可以撑的时间久一点,再久一点...

    他扪心自问一生光明坦荡,可这件事做的...龌龊不堪,即便是这样他心中亦无悔,哪怕她怨他,恨他,甚至想杀了他都好,只要她活下去就好。

    他只求能每日看见她,那时她同他一起奔赴胶东,马上那样的英姿飒爽,矫如天人的她如斧凿刀刻一般印在他的脑海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