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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章 行动失败

    “轻玉?”璃王小心翼翼的唤着她的名字。

    她枕着一只胳膊,身子斜靠在锦织团花簇拥的软塌上,一头乌发如墨一般的铺散,他的目光划过她纤长卷翘的睫毛,定格在她睡时仍散不开忧愁的眉眼间。

    清瘦的身影几乎都不用多费一点力气,将她放在榻上,拉过一条被子在藏在锦被之下的**粉散开前,他抢先点了她的昏睡穴。

    “好好睡一觉吧!”璃王替她掩好被子,唤了乳母过来,将长栋抱了出去。

    亥时的梆子响起,南乔轻车熟路的翻过璃王府的墙头,绕过连廊低垂着脸快速的走着。

    暗卫的身份本就与府中明处守卫不同,她腰间别着璃王府的令牌偶有盘查也很快被她遮掩过去。

    竟是难得畅通,难道王爷近日忙着册封的事府中竟疏忽到这种地步?

    怪不得小姐胸有成竹!

    她干脆利落的敲晕了门口的守卫,动耳细听着,里面是均匀的呼吸声,想来小姐定是得手了。

    推门而入,暖流扑脸,她小声的唤了一句小姐,蹑手蹑脚的走向摇篮。

    空寂的房间只剩下呼吸声,她警觉的握紧了剑,她伸手想要挑起摇篮的垂帘,身后一股子寒意逼来剑气所至削掉了她一撮头发。

    “别动!”璃王执剑,声音沉沉。

    “小姐和小少爷呢?你把他们怎样了?”南乔目光想透过床幔看清榻上人儿的模样。

    “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本王恨不得即刻就杀了你!”璃王咬牙切齿,一个手刀砍下来南乔眼前一黑,整个人栽倒在地上。

    小姐说子时前她定会带着小少爷出来的,可子时一刻的梆子声都响过了,黢黑的夜色中看不见一个身影。

    如坐针毡一般的等着,若不是小姐一再交代她要在巷角等着,她定要冲进去要人了。

    一个亮点从远处过来,她忙跳上车压了压帽檐,压紧了屁股底下的匕首,小心留意着来人。

    那人同样带着草帽,压的极低,停在她的身侧。

    冬香险些就要拔刀相向了。

    “冬香..是我!”

    听到白左的声音,冬香忙收了匕首,颇感意外:“白公子,你怎么在这儿?”

    白左向璃王府的方向探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道:“大小姐今日出不来了,你快同我走!”

    冬香的唇瓣微张,心神俱颤,不自觉的攥紧了匕首,一把跳下车急吼吼的道:“什么叫小姐出不来了?你为什么这么说?你知道什么是不是?”

    她一脸认定璃王府有满府,拔腿就要往璃王府冲,白左一把拉住她,将她抵在墙上沉着道:“大小姐提早便命人传信过来,子时若不得出让我带你速速离京。”

    冬香已是心乱如麻,这个时候就是八个白左来也劝不动她,还离京,做梦去吧!

    她拼力要推开白左的手,奈何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差距就是,你再瞧着一个男人瘦弱可真动起手来,还真不是个!

    冬香拿出自己的十八般武艺,手、脚、口三管齐下,胡搅蛮缠毫无章法,白左躲得了这头顾不上那头。

    他今儿才算明白为啥有一句名言叫:清官难断家务事!

    白左被她折腾的筋疲力尽,最后只能打晕抗走了。

    简单粗暴的法子往往是最管用的。

    白左当了个芝麻小官,生活的境遇才得好转一些,现在他们住的宅子是他搬出后新租的,他的俸禄在京都只够得上租下这两间的小房子,虽说狭小了些却干净整洁也足够他和母亲住了。

    他担心冬香半夜醒来会去闹,又不好捆着她,夜半惊动了母亲她定要忧心了,他只能守着。

    他掩好了门,确定冬香睡熟了才敢将这身衣服换了下来,她也真是够狠心的,下手起来丝毫不留情面,他身上深浅不一的淤痕有十余几处,腕上、肩上被她咬过的地方还渗着血。

    冬香许是心中有怨气的,怨他不曾对自己说过实话,怨他不喜欢自己,可最令她生气的应该是小姐了。

    她事事都为她做足了打算,小时候护着她不受别人的欺负,长大后替她留好所有的退路,从来..从来都不为她自己想一想,而她也没有一次能站在小姐面前替她挡一挡明枪暗箭。

    她才不要自己孤单单的一个人苟活在这个世上,即便是死她也愿同小姐一起走,可偏小姐连这个机会都不曾给她。

    *

    二月初五

    定国公府的妆奁陆陆续续的送入东宫,这些是月轻玉一落地轻衣亲手搭理准备好的,二夫人倒也不费什么心思,让她忧心不已的是月轻玉。

    她已经失踪好几日了,璃王府派人来说让她不必忧心,她不知其意是月轻玉是安全的还是..太子妃婚前失踪,将会给定国公府带来再一次的灭顶之灾。

    她一直提心吊胆的,想着那次她同璃王闹翻的那场意外。

    她生怕...生怕两人自此生了嫌隙。

    玉儿虽然不说,可是她感觉得到,她待璃王不同了。

    三房走的那般仓促,还有玉儿身边的丫头、护卫一个个的都不见了,她知道一定是有事情发生了,而这场风暴没有将二房卷进去,定是这丫头自己抗着呢。

    千意那孩子自前两日登门知道此事后也不再来了,风暴来临前的低气压让人紧张的都喘不过气来。

    终于,众人怀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从宫宴回来时,整个云榭院是亮的。

    一整夜众人都是警醒着的,南宏章说她身子无大碍,可他说话时眉头是紧蹙的让二夫人忧心不已。

    日夜交替之时,昏睡了几日的月轻玉才渐渐转醒,四小姐喜极高呼:“长姐醒了!”

    “长姐?你可算醒了!”

    月轻玉觉着自己睡了有一世那么长,好久都没有如此安稳的睡下了。

    她望着熟悉的闺阁,猛地惊坐:“如歌?我怎么会在云榭院?南乔和冬香呢?”

    “长姐,我还想问你呢,这几日你到底去了哪里?你失踪这么久全府上下胆都要吓破了!”四小姐惊魂稍定,又看了一眼四周声音压的极低道:“长姐..你是不是在璃王府上?”

    月轻玉豆大的眼泪陡然就落了下来,指节用力到泛白,咬牙问:“今天什么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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